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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人立即拿出装着火药的小袋子,绑在了箭矢上,朝着已经着火的城楼而去。
特立城的守军已经开始反击了,阿勒同这边已经有几个人中箭了,不过因为在黑暗中,准头并不大,伤亡的人数并不多。
觉得已经差不多了,阿勒同朝着身后喊道:“走。”
他这次半夜来打三石城,并不是为了攻占这座小城,而是为了以后和大越合作,找一个借口而已。
敌人走了,三石城的人却不敢放松,直到天都快亮了,城外面还没有动静,城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敌人已经走了。
守将站在城头,周围并没有点燃火把,他问道:“昨夜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回将军的话,伤亡倒不是很重,阵亡三个受伤十多个,在敌楼上守夜的两人一死一伤,剩下两个也都是中了乱箭而亡。”
守将点点头:“死亡的兵士好好安葬,受伤的也让医官尽心救治,明日派出两队人马,一队去黑云城把昨夜的事报给将军,一队去寻找昨日敌人的踪迹。”
亲卫赶紧答应下来:“是,将军。”
等到天都大亮了,特立城的城门才打开,出来一队兵士,然后分作两路,一路朝着BBZL远处的大城而去,一处四处寻找昨夜来人的踪迹。
接下来几日,又有两个小城受了侵扰,其中一个小城被人攻破,城中人的伤亡倒是不算很大,只是财务都被席卷一空,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
大越和西胡的边境,每年春天都要打上几场的,战斗规模倒不是很大,即使去年初夏西胡使团来了大越,春天里有几个城池也是打了几场的。
按说去年慕长歌拒绝了阿勒同的求婚,今年战事应该激烈一些才是,可是比起往年,今年春日里的战事倒是比往年还要少。
其中原因慕长歌也是知道的,西胡王和阿勒同反目成仇,阿勒同投奔了塔塔城,娶了塔塔城城主的女儿,开春就跟他的父亲开始了战争,所以才西胡王才没有精力南下,边境才平静了一些。
只是夏日里,边境的几座小城又受了西胡人的侵扰,阿勒同又派了使者到了边关大城,请求大越出兵,和他一起攻打西胡王帐。
这是件大事,也就只有昭明帝和几位朝中重臣知道。
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慕长歌往父皇的外书房跑的更勤快了,只不过她从来都是打着给父皇送东西的名义,对于朝廷大事,即使她十分想知道想打听,面上却不肯表露一分,不该她听的,她也绝对不听。
可因为整日来昭明帝这里的缘故,有些事她还是知道了。
阿勒同已经和西胡王开战了,西胡一半的兵力都被派出去对付阿勒同了,在这个时候,若是对西胡开战,的确是个不错的时机。
可到底要不要跟西胡开战,几位朝廷重臣吵个不休,就连一向宽容的昭明帝,都被他们吵得心烦了。
这日慕长歌亲手煮了冰糖梨水,给昭明帝送了过来。
昭明帝刚把几位大臣给打发走,慕长歌就进来了,她亲手从食盒里端出糖水,说道:“父皇,我给您熬了冰糖梨水,您尝尝。”
昭明帝放下手里的笔,笑道:“好,父皇就尝尝,正好我想喝这个呢。”
慕长歌把糖水放在昭明帝的龙案上,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父皇,我在路上碰到几位大人了,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吵吵着,跟地里的农夫吵架似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点也不像有大学问的人。”
昭明帝一边喝着糖水,一边说道:“有大学问的人也是人,吵起架来也是不要脸面的,这算什么,还有在朝堂上打起来的。”
慕长歌赶紧问:“在朝堂上打起来,父皇你没诓我?”
“父皇诓你做什么,那还是你皇爷爷在的时候,户部尚书跟兵部尚书两个人就在朝堂上打起来了,跟泼妇打架也没什么两样,你拽我头发我采你胡子的。”
“那一定是兵部尚书赢了吧,毕竟带兵的厉害。”
昭明帝摇摇头:“兵部管兵马,兵部尚书却不一定真的带过兵,那次是户部尚书赢了,兵部尚书被抓了个满脸花,半个多月都没BBZL来上朝,怕人笑话。”
慕长歌听了笑的肚子疼,就问道:“那,要是现在的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打起来,谁能赢啊?”
昭明帝想了想,竟然真的回答了慕长歌:“我觉得兵部尚书能赢,他一次能吃三碗饭呢。”
见昭明帝开心,慕长歌又逗着他笑了一会儿,才不经意问道:“父皇,前两日我见您有些心事,是出了什么事?”
昭明帝已经喝完了一碗糖水,这会儿正拿着帕子擦嘴,闻言皱了皱眉头。
慕长歌就赶紧说道:“父皇,我不问了。”
昭明帝摇摇头:“璎奴,父皇不是冲你皱眉,是朝廷上的事让我心烦了。”
“那阿勒同想和我们结盟,一起对付西胡王,到底答不答应,几个臣子意见不已,刚在我这里吵了一回。”
第41章
昭明帝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倾听者,慕长歌就站在那里轻轻给昭明帝捶着背,听他说话。
“阿勒同是个有心计的,为了让我们和他结盟,竟然假扮西胡人,打了我们好几座城池,还烧了一个小城。”
慕长歌“啊”了一声,接着说道:“阿勒同怎么这么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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