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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隐川:……
笑着上前抱住老太太:
“茵茵可是拿了好吃的过来,你要是看不见,那我可自己吃了!”
“你敢!那可是茵茵给我的,你也敢偷吃?”
说着胡铁兰自己也笑了,慈爱地摸了摸叶隐川的头:
“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姑娘家的爱撒娇,也不怕叫人看着笑话你!”
“那外婆只把我当成是姑娘家就不觉得丢人了。”叶隐川没脸没皮道。
胡铁兰拍了他铁板一般的后背一巴掌:
“就是姑娘家,长得这么硬梆梆的撒娇也不好看!行了,外婆又不傻,你做得没错,有些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告诉,只要你和茵茵都好好的,外婆没那么多好奇心,你外公也是。”
“嗯,我们会好好活着的,到时一定努力活到给您和我外公养老送终!”
“臭小子,咒我呢?”
顿时什么伤感都没了,胡铁兰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打他,叶隐川笑着跑开。
逗着他外婆活动一番身手后,才将茵茵放进来的香瓜、草莓、小黄瓜拿出来。
上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整天关着房门、关着窗,屋里烧暖气,空气质量能有多好?
这香瓜、草莓、黄瓜一拿出来,属于它们特有的香气一下子就窜出来了,叫人忍不住深呼吸!
胡铁兰也不提点心的事了,亲自洗了,便忍不住吃了一条小黄瓜。
满口的青脆,叫人胃口大开。
“真好吃,咱们家也有上面送来的青菜,一星期一回,可也没觉得有这么好吃啊,难道是茵茵种的味道才好?”
“她用的肥料好,还加了营养土什么的,肯定不一样了。外婆喜欢吃,明天我跟茵茵打电话的时候就厚着脸皮再要点菜,她那青菜长得不错。”
叶隐川吃了两颗草莓,强忍着还想吃的欲、望,他要给外公和外婆留着吃呢。
“行,你问问她吧,对了,先问问东西多少,如果少可就别提了,那孩子重情义,别叫她为难。”关系处在这了,胡铁兰也没跟茵茵太客气。
“我看过,知道有多少,没事,咱们少要点不会叫她为难的。”
说话间香瓜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飘,祖孙二人馋得直看,却都忍着没舍得动手。
只有两个香瓜,想也知道,这东西茵茵肯定也没几个。
“要不,你给你外公打个电话,问他忙啥呢,要是不忙就回来吧,在那待着,一群老头,有啥好聊的?”胡铁兰催叶隐川。
叶隐川跟她贫嘴:
“还是您老出马吧,您这电话一打过去,外公不管有事没事都得马上回来!”
胡铁兰一拍额头:
“差点忘了,小川,你还记得你有个姑姑么?叶爱英,你小时候那会儿刚记事吧,国家动乱,她跟她丈夫带着一家子出国了?”
叶隐川的记性好着呢,他外婆一提“姑姑”二字,就有个模糊的印象了。
“记得,怎么了?她回来了?”
叶隐川自然知道国家政策在变,有一批曾经逃出国外的“资本家”们已经开始回国了。
“回来了,好像是前几天到的,说是回来第二天就跟你爹过来看我们了,打听你的情况,问你的电话,想要联系你。当时你不在军区,我就没给她,跟她说等你回到军区再联系她。既然你回来了,要不跟她见个面吧!你姑姑……也是个不容易的。”
叶隐川倒没多纠结:
“那我一会儿打个电话,约她来家里说话吧。不过这么大的事,外婆你咋不早跟我说啊,万一我一会儿要回军区,还不得错过!”
胡铁兰眉毛立起来,又想打人了。
“你还怪着我了!是谁一回来就冲电话去了,我倒是想说,可跟谁说去啊?也是,我一老太婆哪有小姑娘家着人稀罕!”
叶隐川哧笑:
“外婆,你这是在吃醋么?别醋了,茵茵哪能跟您比啊?”
胡铁兰忍着笑问:
“哦?哪不能比,说说看!”
叶隐川一本正经道:
“她肯定不能跟您比啊,您看,您的年纪都有她四倍了,她怎么和您比?”
“你这臭小子!”
祖孙上演武打片。
洪上将一进门就看到老妻和外孙这么热闹,顿时笑出了皱纹:
“这是唱哪一出啊?”
祖孙俩一见他便停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怎么才回来?”
可把洪上将给说懵了,看看表,才中午十一点半,回来晚了么?
二人却不讲理地将他按坐在凳子上,一个替他摘了帽子手套。
“外公、外婆你们坐着等一下,我去切瓜!”
“什么瓜?小川买的西瓜回来么?”
“不是,是茵茵叫他带回来的自己种的香瓜。”胡铁英没跟老头子说那俩小辈的秘密。
香瓜很快就被切好了。
是微黄色的香瓜,但个头不小,一个有二斤来的,切开后,祖孙三人外加家里阿姨江姐及洪上将的两个警卫员,一人吃了两小块。
洪上将出身名门,到如今的年纪又讲究养生,吃东西都是慢慢品味的。
吃完一个香瓜后,他指着另外一个香瓜对叶隐川道:
“是挺好吃的,这个瓜别吃了,给你爹和你姑姑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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