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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实在没法容忍君拂这般污蔑凤无忧。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这些年来,他不仅将君墨染视为主子,同时也将他视为了亲人。
凤无忧既是君墨染的心头好,他自当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君拂郡主,你可有想过,让王得知这一切,他会作何反应?”追风声色沉沉,厉声诘问着君拂。
“本郡主所言全是实情,王兄绝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处罚本郡主。”
君拂如是说着,心下却更加没底。
在此之前,她一心只想要将凤无忧送入大理寺天牢。
而今,经追风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使得君墨染对她大失所望。
为首的带刀侍卫见君拂一口咬定凤无忧是毒害她贴身婢女的罪魁祸首,遂客客气气地同君拂说道,“还请君拂郡主移步坤宁宫,太后娘娘自会为您做主。”
“有劳诸位。”
君拂轻声答着,她深知覆水难收,纵心生悔意,也只得一条路走到黑。
追风正想着拖延时间,凤无忧却道,“罢了,还是去坤宁宫走一遭吧。去,尚还有洗刷冤屈的机会。不去,便是抗旨。”
“凤小将军,请。”
为首的带刀侍卫向凤无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算客气地将她迎出了栾钦殿。
第339章 坤宁宫审讯(2更)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凤无忧几经辗转,终于被带入坤宁宫大堂。
她略略抬眸,淡淡地扫了眼坤宁宫内设,心中愈发困惑。
抬眼望去,数根正红色凤纹浮雕立柱笔挺地立在殿中四角。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一派奢华,令人叹为观止。
素闻赫连太后一心向佛,参禅多载,照理说,参禅礼佛之人,当一切从简。
可坤宁宫中,金雕玉砌,贵气非凡,倒像是急功近利的宠妃居所。
彼时,赫连太后端坐于金漆浮凤宝座上,以镂空雕花指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案面。
她眸光森然地看向被一众侍卫押解进殿的凤无忧,声色俱厉,“凤无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诱哄皇帝服下剧毒丹药!”
“臣对皇上绝无二心,还望太后明察。”凤无忧不卑不亢地答着。
“凤将军,见到太后,为何不下跪?”立于赫连太后身侧的桂嬷嬷不遗余力地挑着刺儿。
凤无忧怔愣片刻,终是规规矩矩地跪在殿前。
然,桂嬷嬷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凤无忧。
她冷不丁地白了凤无忧一眼,阴阳怪气道,“臣子给太后娘娘下跪请安,本是天经地义。凤将军苦着一张脸,莫不是不服?”
“服。”
凤无忧为了少吃点苦头,十分乖巧地答道。
可惜,赫连太后一心想要搞死凤无忧,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她暗忖着,只有凤无忧死,即墨止鸢才有机会俘获君墨染的心。
思及此,赫连太后眸中戾气乍现,“桂嬷嬷,速取针毡,让凤将军好生跪着。凤将军虽是北璃人士,既归降了东临,就当规规矩矩地遵从东临律法。”
“敢问太后娘娘,臣何时未遵从东临律法行事?”
凤无忧挺直了脊梁,定定地望向满面怒容的赫连太后。
“岂有此理!竟敢忤逆哀家!桂嬷嬷,掌嘴!”
“太后,臣好歹是皇上亲自任命的骠骑大将军。即便触犯了东临律法,也当交由大理寺处置。您将臣押至坤宁宫中,欲对臣动用私刑,又是哪门子的律法?”
凤无忧见赫连太后一点余地都不留,亦豁了出去,倏然起身,冷声质问着赫连太后。
赫连太后没料到凤无忧张狂至斯,气得双手发颤,“桂嬷嬷,掌嘴!”
“是。”
桂嬷嬷得令,麻利地撸起袖子,板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朝着凤无忧凶神恶煞而来。
追风见状,下意识地挡在了凤无忧跟前,“凤小将军,属下护你先行离开。”
“让开。就一个老嬷嬷,爷还应付得了。”
凤无忧周身杀气顿起,她一手将追风推至一旁,另一只手已然擒住桂嬷嬷的手腕。
“大胆!凤将军可知忤逆太后当被凌迟处死?”桂嬷嬷挣脱不过,面露狠戾,口沫横飞。
“桂嬷嬷,那你可知,冒犯朝廷重臣,其罪当诛?”
凤无忧一字一顿,她猛一发力,将桂嬷嬷的胳膊反绑于身后,旋即当着坤宁宫众人的面,卯足了劲儿,发了狠地掌掴着桂嬷嬷。
啪——
啪啪啪——
一时间,偌大的坤宁宫只余下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张狂肆意的凤无忧。
第340章 大闹坤宁宫(3更)
赫连太后见桂嬷嬷被打得鼻青脸肿,倏地起身,瞠目怒喝道,“反了反了!来人,凤无忧以下犯上,公然在坤宁宫中作恶,拖出去杖责一百!”
君拂闻言,面上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得意之笑。
她深知赫连太后已然动怒,凤无忧这回,凶多吉少。
为了置凤无忧于死地,款步上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凤无忧,“太后娘娘,半个时辰之前,凤无忧心情不佳,欲拿拂儿出气。拂儿的贴身侍婢为保护拂儿,被凤无忧丧心病狂地灌下鸩毒,并被他推入栾钦殿前的枯井之中,暴毙横死。不仅如此,拂儿也被凤无忧绑于栾钦殿立柱之上,受尽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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