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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请你出去的时候,帮爷带上门。”
凤无忧优哉游哉地靠在池壁上,得知自己并未怀孕之后,她倒是随意了不少。
云非白原本只想吓吓她,但见她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心口郁愤难纾,忿忿然拂袖离去。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云非白走出西厢之时,突然心血来潮,应了凤无忧所言,替她掩上了门扉。
凤无忧仅仅只是诧异地瞟了眼消失在暗影中的深紫色背影,旋即又偏转回头,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水澡。
自上一回劫后余生时起,她已完全克服心中惧意。
即便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池水之中,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
凤无忧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心下腹诽着,将来若是有机会同君墨染共浴,她定要为他上演一场出水芙蓉魅惑湿衣撩人洑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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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秦天山。
在暖阳的照耀下,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似千百条闪耀的珠链,于山脚下汇成涤荡的溪流。
溪浪淘淘,绽出万朵白莲。
傅夜沉着一袭红衣,于溪涧中逐水而上,倒像是素色雪山脚下的一朵娇花。
他怀中,浑身雪白的灵狐正舒服地眯着眼,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绒毛。
群峰上白皑皑的雪线之下,密密的塔松重重叠叠的树枝丫杈,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
君墨染策马而来,墨发随风狂舞,周天的奔波,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疲惫。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夜沉,低醇且极具磁性的声线,比起空谷泉音,更能蛊惑人心。
“灵狐,本王势在必得。”
“先来先得。”
傅夜沉温柔地抚摸着灵狐毛茸茸的脑袋,不疾不徐地说着。
他在此地蛰伏了整整两日,这才逮着灵狐。
这会子,他自然不愿将自己辛苦擒获的灵狐拱手相让。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睥睨天下的狂傲,若不是看在傅夜沉为了凤无忧付出良多的份上,他早就拧断傅夜沉的脖颈。
他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音色骤冷,戾气毕现,“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傅夜沉深知自己不是君墨染的对手,不愿同他硬碰硬,颇为诚恳地说道,“我只想为她做点什么。”
“她只需要本王。”
君墨染刀锋般寡情的眼眸微微眯起,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傅夜沉紧揣着天山灵狐,虎视眈眈地看向君墨染,“你未免太过霸道!”
“那又如何?”
“摄政王,我们不如做笔交易?你若答应不抢灵狐,我便将无忧的亲笔信交还给你。”
傅夜沉如是说着,旋即从广袖中掏出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
第484章 本王要当爹了!(1更)
“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本王讨价还价?”
君墨染引人沉堕的容颜下,藏着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戾气。
他微微上扬的唇,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下一瞬,他轻飏袖袍,纵身飞下马背,大步行至傅夜沉身前。
“速速交出本王的信。”
君墨染声色清冷,气势逼人,姿容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傅夜沉见状,识趣地缩回身子。
他不情不愿地将信笺扔至君墨染怀中,闷声道,“信鸽没吃成,信笺还被你掠夺了去。摄政王,你若是再敢同我抢灵狐,我必定奋不顾身,与你拼命。”
“自不量力。”
君墨染瞅着信笺上略显潦草的字迹,冷肃的面颊上突然现出一抹和煦的浅笑。
“无忧写了什么?”
傅夜沉见君墨染傻笑不止,心下顿生出几分好奇,随即不怕死地凑至君墨染身侧,目不转睛地看向他手中的信笺。
平素里,君墨染无论是批阅奏折,还是阅览兵书,基本上都能做到一目十行。
可此刻的他,却恨不得将信笺上的每个字拆分成一幅幅画面,凭想象脑补着凤无忧写信时的娇俏模样。
几日不见,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想她的弯弯笑眼,想她娇憨的甜音,想她迷人的身躯。
更想将她拥入怀中,像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般,狠狠地要她。
不知不觉间,君墨染的心已经因她软得一塌糊涂。
当他看到凤无忧怀上身孕之际,欣喜若狂,恨不得爬上山岗,向全天下昭告,他的女人给他怀了崽崽。
当他看到凤无忧担忧自己怀疑她红杏出墙时,又觉得时而胆大包天,时而怂得要命的凤无忧可爱至极。
傅夜沉瞅着信笺上凤无忧的甜言蜜语,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委实有些好奇,君墨染当真有凤无忧说得那般恢弘?
思及此,傅夜沉不动声色地往君墨染裆部瞟去,奈何袍裾过于宽松,什么也看不出。
君墨染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夜沉的视线,并无半分恼怒之意。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鲜少地显出得意之色,并激动地将傅夜沉搂入怀中,附耳轻语,“本王要当爹了!”
君墨染的声色魔魅且极富磁性,带着与生俱来的欲和念,悦耳至极。
可听在傅夜沉耳里,却仿若催命魔音。
傅夜沉无语地看向得意忘形的君墨染,语气颇酸,“你要当爹跟我说做什么?怀孕之人,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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