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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剖析没问题。
林笙桐潜意识里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小鹿说:“赵浩升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宴会,并没有携带家属哦,不过携带了女伴,这个女伴是赵浩升的小秘。”
“总而言之,留意一下赵浩升的小秘,并且搜寻一下这艘游轮的名单中,有几个女孩儿的父亲是暴发户发迹的,查一下。”
“好。”
这艘游轮至少有一千人,搜寻起来要费不少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吩咐完之后,林笙桐想跟纪清淮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之时,见到男人依旧盯着那玉牌上面的词句,双眉紧蹙,一言不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纪清淮顿了很久,才用手帕缓缓将玉牌裹住,眸子抬起来,一片幽深,“让张同志也一起留意一下这一次参加宴会的舞团吧。”
“舞团?”林笙桐疑惑:“凶手极大可能不在舞团中,留意舞团是有什么问题吗?”
“‘隔江犹唱后庭花’。”纪清淮将“唱”字咬的极重,“歌舞团也要留意一下。”
林笙桐恍然过来,上一句前后的词句中,“商人”强调了两遍,所以被害人才会是赵浩升。
而这一次的词句中,没有任何重复的字眼,靠的只有寓意,“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重点是在前面,还是后面,尚未可知。
歌舞团一样需要调查,好在这一次有了一点线索,起码他们知道受害人是女性。
除了排查下一个受害者,小鹿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赵浩升的交际关系,恩怨纠葛一样需要查明。
短时间内,小鹿是没得空了。
出了命案,宴会被迫中止,所有人困在场地内,虽说有好吃好喝的备着,久了,难免没有怨言。
安静的人群再一次喧闹起来,唯独他们待着的小角落人烟稀少,十分安静,像是与世隔绝。
也更方便他们有时间整理刚才靠近被害者的时候获得的信息。
“被害人割喉,颈部动脉血管破裂,失血过多而死。”纪清淮淡淡道:“凶手一刀毙命,快准狠,用的是遗留在现场上折叠式水果刀。”
“水果刀是崭新的。”林笙桐补充道。
“嗯,凶手力气比较大,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身量上也比被害人高,被害人目测有一米七左右,凶手的身高在一米七往上,一米八往下。”
“为什么是一米八往下?”林笙桐不耻下问。
“宴会场上的女士中,多是搭上高跟鞋之后一米八左右的高度,男性的高度参差不齐,但多数也是180左右,甚至往上,凶手能够做到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将人给抹脖子了,除了舞团给他打的掩护之外,未必没有身高的影响。”骆禹深替纪清淮解释道。
“凶手是特别恨赵浩升的人,除此之外,他想杀的对象都是他憎恨的人,你可以叫小鹿同志排查一下赵浩升的人际关系的同时,留意一下和赵浩升要好的,且还得是能唱会跳职业的女人。”骆禹深徐徐道出凶手的动机,“从用刀准确割破喉管,血溅当场来看,凶手是一个用刀极其熟悉的人,且心狠手辣。在众目睽睽之下,采用割喉这种极其痛苦不体面的方式将赵浩升送走,可以说他恨赵浩升,也不如说仇富。”
林笙桐:“仇富?”
“对,仇富心理。”骆禹深:“赵浩升是暴发户发迹,有钱有势,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一朝变有钱之后,他会更加渴望上层圈子的生活,更在意体面,以及举手投足之间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而凶手就是想让赵浩升死的不体面,比恨赵浩升这个人,他或许更讨厌的是赵浩升有钱。”
所以借着嫉妒自卑和仇富的恨意,投注在割肉放血上么?
林笙桐沉思着。
这时有水警过来叫他们录口供。
“已经开始问话了么?”
三人跟着水警走,林笙桐没有放过套话的机会。
“刚刚开始。”这一名水警不是刚才那个呵斥林笙桐他们的人,面色稍好些,“你们是近距离接触死者的人,需要从你们开始问话。”
要说第一个接触死者,那肯定是谁身上的血迹最多,最先靠近死者的,但对方这么说,很显然是上级的指示,有人在怀疑他们。
不过林笙桐并没有因此辩驳自己的清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她最是希望他们是第一个问话的,因为之后他们可以监听剩下被盘问之人的口供。
三人被带着朝游轮的头舱走。
游轮备有水警安保,专门的办公室自然是远离热闹的娱乐区域和宾客的居住区,处在最靠近游轮驾驶室的位置。
距离宴会场地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录口供的时候三人被隔开,一人一个房间。
这边接待林笙桐的是一个女警官。
脸上带了一丝还算是和善的笑意,“请坐。”
林笙桐在小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女警开始发问:“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林,名笙桐。”
“女企业家?”女警官脸抬了抬,“那您名下的企业是?”
不是来问有关于案件的事情?了解她的企业做什么?
林笙桐微微蹙眉。
这个身份是伪装的,自然没有什么企业,但童邈都说是女企业家了,身份如何杜撰,林笙桐就是说成了花儿,也有童邈在后面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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