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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在门外坐着的那小姑娘,都没有一天的好脸色。原来是他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骆禹深笑,“所以我说钦佩你, 你很有勇气。”
林笙桐轻咳了两声,“我以为你会怪我, 毕竟他是你朋友。”
“处于他的立场, 我确实应该对你那些话感到不满。”骆禹深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 “但我没理由怪你, 也没资格怪你。”
林笙桐怔愣, “为什么?”
“你们走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他一手酿成的, 所以我没立场和资格去怪你。”
林笙桐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怎么的想到白天时, 她说完那句话他的神色, 她问:“我真的是他的妻子?”
骆禹深看了她一眼, “是,也不是。”
林笙桐被他这话绕得迷糊,“是我忘记的那两个月的记忆里结的婚?”
“不是。”
“那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妻子?”
骆禹深看她一眼,笑道:“是,也不是。”
林笙桐想要再问,骆禹深却像是看破了她心里所想,“你恢复记忆自然知道为什么,但你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我跟你说了,也是让你徒增烦恼,就这样挺好的。”
林笙桐蹙了蹙眉,到底没有在心底里纠结,“行吧,那就这样,也挺好。”
她不是善于纠结的人,想不通的人和事,那就不去想,放过自己。
骆禹深看她一眼,感慨她心底里的豁达,将话题转移开,“我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回来看你们在那里看监控,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毕竟是局里聘请的心理犯罪学家顾问,没什么必要,骆禹深可以常待在办公室,如果自己有紧要的事情要忙,随时都可以离开。
说到这个,林笙桐的眉头就是一蹙,“监控看了,在事发当晚有一个人在教堂里,黑风衣兜帽,应该是他将神像的小门打开的。”
“哦?能看清楚人的长相吗?”
“并不能,戴着面具。”
“面具?”
“是的,是一种很奇怪的面具,遮住全脸,黑色的,上面还刻着花纹......”林笙桐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她为什么能看清楚面具上的花纹?
监控离得太远,并不能将上面的花纹暗纹拍下才是,可她就是知道那里头有花纹,还是暗纹。
她曾经见过?可是她并不觉得那黑衣人是依黛斯汀案的凶手。
“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一定会是依黛斯汀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H。”
骆禹深颇为意外地挑眉,“怎么说?”
“凶手把依黛斯汀打扮得这么美丽,塞到了神像里,我倒是觉得他或许并不是为了藏尸,而是他很有可能觉得在他心目中,依黛斯汀就是他的女神,他最亲爱的姑娘,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期盼,但是我又不理解的是,既然他是喜欢着依黛斯汀的,为何又将人弄死,以这种方式保存?”
“听说过古埃及的法老神话吗?”骆禹深问。
林笙桐摇头:“没有。”
骆禹深道:“那天H传递过来的寄件人信息和地址之类的都和古埃及有关,奥西里斯就是古埃及的神,传说他是第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木乃伊,在那个国度,被制造成了木乃伊的人仿佛能得到永生,而木乃伊的起源是,传说奥西里斯被人陷害,全身的躯体被破坏,为了让他得到永生,他的妻子将他制造成了木乃伊,从此木乃伊在那个国度的文明里就是永生,圣洁的。或许在凶手的心里,依黛斯汀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但依黛斯汀不能活着的原因,还需待查证。”
“其他的,我认同你的说法,那个人极有可能是H。”
骆禹深又补了一句。
林笙桐不解,“H这么做是为了向我们挑衅,但是他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凶手的反抗?”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H的‘教徒’与他产生了嫌隙,我们就能有机可趁,他们任何一个内讧的缘由,都能成为我们最有利的助力。”
这倒是。
如果凶手和H内讧,就能转为污点证人,这样,他们就不会处于那么被动的状态了。
谈话间,车子就到了巷子口。
“到了,我看着你走进去,到了发个信息给我。”
骆禹深替她来开了车门,极为绅士。
如果是以前的心境,她或许可能会心动不已,现在不知为何,早已归为平淡了。
林笙桐下车,抬眼看着面前人,鬼使神差地问出口,“在我失忆的时间段里,我是不是对你表白过?”
她记得她列了一个表白大作战计划,不知道现在实施了没有。
骆禹深先是一愣,旋即好笑道:“表白了,想知道答案吗?”
果然,应该是被拒绝了。
林笙桐默,“不用了,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哈哈,行,那你进去吧。”
“好的,晚安。”
林笙桐道别,转身就要走,又被男人叫住,“林队长。”
林笙桐回头,见他站在浓郁的夜色里,不远处昏黄的路灯晕的他脸上的神色愈发地暖,“作为你半个心理医生,我还是希望你能开朗下去,还是那句话,心底里不舒服了,随时都可以说出来。那个告白,你不要介意,你适合更好的人。”
不管有没有恢复记忆,他始终希望,她能好好地就这个状态之下活下去,这是出自于对朋友最衷心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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