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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气流屏障是什么?
    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惊讶地看向宗政蔓,“你把攻击的气流转化成了一层防护罩?”
    《气功38套》中教的全是攻击型的术法,往往这些气流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向对手而去。宗政蔓另辟蹊径,将这些野马般的气全部萦绕在自身,反而筑成了一道刀枪不破的气流城墙。
    有意思。
    楚然眼中的兴味越发浓厚。
    她属实没想到,自己这位师妹不但能修复失传多年的气功,甚至还能将其变化,形成自身武学体系的一部分。
    这场对决真是酣畅淋漓!
    楚然眼波流转,既然对方有防御,那自己便变幻套路。她收回手中长剑,换成了两把玄铁匕首,飞身到宗政蔓面前,攻击气流屏障的气口。
    看着突然出现在脸前的楚然。
    宗政蔓:?
    你怎么还是个近战狂兵?
    刚才危急关头,宗政蔓突然领悟到气功的真谛,她将攻击的气流汇成屏障,护在身前,成功阻挡了对方的百道剑意。她本以为对方会无可奈何,谁知道师姐这种女武神是全能型人物啊?!
    她尽力地放出气流,试图以此来巩固防御罩,可惜无济于事。宗政蔓已经被耗光力气了,跟元婴中期的师姐对战,每分每秒都好像在历经浩劫。
    她快撑不住了……
    不得不说,因为对武学的多年研究,楚然找破绽的速度极快。她用匕首破开气屏障的外层,像剥开洋葱一样层层深入内里,宗政蔓刚建好的气流罩就这么被轻易破开。
    尖锐的匕首朝宗政蔓袭去——
    楚然兴奋地看着自己这位师妹。
    被逼到绝境的她会使出新的招数吗?她喜欢这个师妹,并且期待着对方能带来的新惊喜。
    可惜这一次,已经精疲力尽的宗政蔓没有躲过匕首。
    破开气流罩之后,玄铁匕首毫无阻拦地刺入宗政蔓的肩头,尖锐的利刃直直刺入肉里,鲜红的血液很快渗入,染红了宗政蔓金色衣襟。
    她居然没躲过?
    看到匕首实打实地刺进肉里,楚然这才意识到师妹没有躲过这招。她有些愣怔地拔出匕首,一道血液立刻喷洒而出,在空中化成血雾。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
    底下一群弟子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本也以为大师姐能顺利躲过,但大师姐左肩一片血色提醒着事实已经发生。
    “大师姐!”褚宁这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脚步颤抖地上了台。而台上的宗政蔓早已被不知何时奔上来的宿荼护在怀中。
    “这位师姐,比赛到此为止吧。”宿荼目光黑沉,一股鬼火在他心中腾起,烧的他心口闷胀。
    他抱起受伤的宗政蔓,这才发现对方轻的简直没有重量。
    宗政蔓平时都不吃东西的吗?怎么轻得跟羽毛一样。
    对面的楚然也没想到宗政蔓就这样被刺伤了,她此时暗暗庆幸自己偏了点,没往对方心口的位置刺去,不然现在可就难辞其咎了。
    她有些愧疚道:“你快带师妹下去休息吧。”
    “告辞。”宿荼转身就要离开。
    “诶诶诶——”宗政蔓突然叫停,宿荼皱眉看向她。
    一旁的楚然以为她担心选拔赛的评分问题,解释道:“选拔赛打分是按照首场来的,你还是满分,别担心。”
    宗政蔓:“……不是分数问题。”
    两人疑惑地看着她。
    宗政蔓迟疑道:“就是,这个是算工伤的吧?”
    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左臂,一处划伤,一处刺伤,自己这怎么不得算个十级伤残,“咱们宗门是不是得负责赔偿?”
    好不容易靠卖破烂赚了点钱,她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直接回归破产状态啊。
    本以为师妹会说出什么惊天事件的楚然:……
    “你放心,师门绝对全权负责,师门不管,师姐也会管到底的。”楚然拍着胸脯做保证。
    “这我就放心了。”宗政蔓紧紧握住楚然的手,一脸感动。受不受伤的不重要,只要部门负责就好。
    真正的共-产-主-义还是得看修仙界啊!
    “别废话了。”宿荼冷着脸带她回了凝金居。
    *
    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宿荼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宗政蔓放到床上,“老实点待着。”
    他用剪刀沿着边缘小心地裁掉她左半边的衣袖,那截白藕般的胳膊露出,上面却有触目惊心的伤痕。
    刚才小臂上的划伤因为包扎不好,已经被勒出更严重的血痕,肩膀处的伤更是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宿荼脸色阴沉得可怕,动作却格外温柔。
    宿荼固定住她的左臂,先用清水擦拭了一遍血污,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上好的金疮药,轻轻地撒在她伤口上,生怕弄痛了她似的。
    宗政蔓看他好像照顾不能自理的病人一样,便打趣对方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啊,也不知道未来等我真出了什么事,还靠不靠得住……”
    宿荼抬起脸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静音。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对方白玉般的面颊上,眼眶、鼻尖都透出一点薄红,宿荼那双漆黑的眸子中闪出点点水光……
    好像,是哭了的模样?
    宗政蔓疑心是自己看错,她掰着宿荼的脸,打算看个仔细。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她手背上,水珠划过的地方好像被灼伤般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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