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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藕倒是无所谓,等着便等着。
这次她可真是半点都不心虚,而且还做了好人好事。
帮那小娃儿入土为安了呢!
她同稷澂坐在乾清宫偏殿之中,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晌午,又从晌午等到了午后。
除了远远地瞧见殿外进进出出的人,有福娃、夏药、池瑶、稷业等人,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证人入内。
可想而知,大殿内乱成了什么样子。
她早膳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
眼下,腹中饥饿,颇为有些难挨。
自从抱上了大腿儿,她还未曾挨过饿呢!
除了每日三餐,连下午茶,夜宵那些小零嘴儿,也都是准备个齐全。
稷澂见小娘子忍饥挨饿,从荷包里拿出肉脯,递给她,道“先垫垫吧,估计那头也快了。”
“夫君也吃。”夏藕将肉脯分了一半给他。
稷澂是那种贪吃的人嘛?
再说,他荷包里的零嘴,就是专门给小娘子准备的。
不过小娘子贴心,他总不好拒绝。
他便勉为其难的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吃。
肉脯很顶饱,夏藕吃完果然就没有饥饿感了。
她一直注意着门口,道“貌似未曾瞧见有提着食盒过来的宫人,估计今上也一直未用膳。”
“想来今上是没有胃口了。”稷澂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小爪子。
稷庶女是道仁帝曾经的污点,如今这个污点将当年的丑事揭开,还让道仁帝给不知名的孙儿报仇。
想必,道仁帝的心情绝对堵之非常。
待夕阳红透了半边天的时候,何文鼎终于传唤夏藕与稷澂进去了。
她们刚要请安,就见一个生得同稷贵妃有五六分相似中年女子,指着她,戾色道“皇姐夫,是她,是她亲手摔死了咱们的孙儿!”
唤道仁帝为姐夫的女子,想必便是稷庶女了。
夏藕第一眼见到对方,便知道这稷庶女又是一位类似稷贵妃的蠢女人,不过姿色却少了稷贵妃那种风韵。
稷庶女的言行举止透着刻板刁钻,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怨气。
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怨妇了。
夏藕站在提督大人身后,一开始慑于皇家威严,一动都不敢动,但见稷庶女指着她鼻子骂,却不能忍了。
“圣人,未央有话问这位夫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问!”
“想必,这位夫人便是戏子白笙的生母了吧?”
夏藕见稷庶女不回话。
她神色不变,却鸟悄悄地撇了撇小嘴。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不过一个爬姐夫床榻的庶女,也好意思摆架子?
真是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找不到北的蠢货。
“夫人,明人不说暗话,那小少爷可不是因我而早夭,相反的我还在其生母外祖母,姑母,将其遗忘之际,给帮着埋葬了。
而且昨日,街边的百姓成百上千,就算碍于侯府的威严不敢名言真相,但若是想查,总能有几个说真话的!”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儿,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套,但本夫人是不会信你这小妮子的!”
夏藕听了稷庶女刻薄的话,仍旧面不改色,道“是有人颠倒黑白,亲手摔死自己的亲外甥,还嫁祸给心地善良的好人。
这种人的良心,如何能安?”
“无论你这小妮子如何辩驳,本夫人都认定你是杀我孙儿的凶手!”稷庶女唾沫横飞。
夏藕见解释不清,干脆竖起三根白嫩的手指,朝着道仁帝,道“今上,臣妇对天地、日月星辰发誓,若是昨日那稚儿死于我手,臣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道仁帝掀起眼皮,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道“朕让你发誓了?若是犯人在犯罪后,都学着赌咒发誓,还要大理寺做甚?
有什么话,好好说!”
夏藕:“……”是她不好好说话吗?
道仁帝摆明要偏向啊,可气死个人了!
明明是这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偷偷地骂昏君……
稷澂注意到了小娘子的白眼儿。
这是在腹诽今上吧?
他上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
恭恭敬敬地拱手,语气却颇冷,道“圣人乃千古明君,数年来励精图治,贤明治国。
之前因内人救下太子与公主两位殿下的功绩,进而免除了诛杀池瑶三族的圣旨,微臣沐浴皇恩,受之有愧。
请求圣人不要看在任何人的功绩与颜面之上,再法外开恩!”
道仁帝:“……”好一个釜底抽薪!
这个外甥是在逼他处死池瑶等人啊!
其实,若不是因为稷贵妃求情,当初他也不会赦免了池瑶。
那时池瑶未婚先孕,池泽又自请出族,凑不够三族。
但现在池瑶入侯府,那怕是为妾,这三族里面可就再没有出嫁女夏藕了。
一时间,池瑶的脸色非常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方才,还在喋喋不休的稷庶女,犹如胀得鼓鼓的河豚,骤然泄气。
她怎么就把池瑶那个祸头子,诛三族的事情忘了?
稷庶女瞪了眼池瑶,又向金太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然而,金太夫人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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