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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还不算完,稷贵妃还说沐月潭有次出诊,因为急了些,就在大街上公然解手尿尿,还有一次是亲手给男人割痔疮……
这种谣言不仅出自皇家媳之口,且还有世家贵女口口相传,自然没人会怀疑真实性,便认为这就是真相。
是以,哪怕沐月潭医术卓绝,也无人登门求娶。
稷寒山倒是不惧谣言,但作为他嫡母的金太夫人却拒不求娶,而且趁着稷寒山出征时,还私自做主将娘家的远房侄女给聘为庶子媳。
然而,对于这个被退了婚的沐月潭,只在背地里谩骂,还远远不够。
她们见沐月潭哪怕熬成了老姑娘,仍旧肤白貌美,她们却人老珠黄。
在嫉妒与不甘下,她们便趁着沐军医去举人村给稷澂诊治的时候,买通了沐府的家丁,对其行不轨之事。
只有彻底毁了这个狐媚子,他们的男人才不会继续惦记着。
那日恰好池泽登门,没人知道这对旧情人,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做了什么。
只是,沐月潭自此便再无出诊。
十月后,女婴呱呱坠地,未婚先孕得产妇却在诞下女儿后,不知所踪。
而那个女婴,便是夏藕……
自沐月潭被退婚后,从行医治病的女菩萨,直跌谷底,成为未婚先孕,不懂伦理纲常的狐媚子。
成了街头巷尾,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第209章 顺溜生产
月上枝头,细细碎碎的光落于地上。
宵禁后的府城,一辆马车悄然地行驶在街头,出了城门。
早早埋伏在官路两旁的汉子,在马蹄踏过得刹那,拉起绊马索。
一时间,人仰马翻。
在此埋伏的人,正是曲巳等人。
紧接着,众人趁乱,将马车以及随行的人,尽数打晕,通通地码放在车厢里,拉往军营……
帐帘掀开,烛火跳动。
那些人被拖了上来,一个个地绑在木桩上。
稷澂坐在主位上,在烛火下绯红的官袍,更显鲜红凌厉。
“泼醒!”
这些犯人便是来给高文芳奔丧的高家人,有奴仆,也有主。
其中,那个满脸血污,蓬头垢面的婆子,便是高文芳的奶嬷嬷田氏。
当年,田氏同谷嬷嬷的关系极为亲近,还是一个村出来的。
田嬷嬷在卖身前,还是举人村田里长的姐姐。
她是为了给田里长凑束修才卖身的,不过田里长悟性有限,只能止步于童生。
田嬷嬷被冷水泼醒,一双昏黄的眸子,盯着主位上的少年看了又看。
倏忽,她瞧清对方绯色官袍上的锦鸡补子,瞳仁猛缩,眼睛透出鹰隼般的光芒。
这片地界儿唯一这个年岁的二品官,只有稷澂一人。
那个举人村走出来的病秧子,稷寒山的独子!
见此,稷澂心知对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眸色不变,一如既往的冷淡,道“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然本官让你后悔活着!”
“老奴不知道官爷想问什么,老奴就是个普通家奴,辛苦讨生活罢了。”田嬷嬷哪怕被绑着,仍旧不惧这个毛头小子。
稷澂眸色一寒,指尖微捻,手中的银针一闪。
昏暗的烛火下,他的面庞犹如上好的冷玉,而漆黑如墨的眸中,却似透着摄人的邪魅。
田嬷嬷察觉到稷澂的眼底,透出的杀意,正要说些什么,就被银针射中。
登时,浑身犹如被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啃咬。
又痒,又疼……
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发颤!
“啊……啊,官……官爷……爷,我招了,找了,你问什么老奴都会如实答来!”
“可本官不想听了!”稷澂掸了掸官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缓缓起身,道“也不知你们高家,听说尔等失踪后,可会寻人?”
话落,稷澂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夜风将袍裾吹得猎猎纷飞,宛若乘风归去的堕仙。
军帐里,田嬷嬷双目圆睁地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么就不问了?
她明明已经打算真假掺半的说些什么……
“啊!啊……”又是一阵万蚁蚀骨的痛楚,疯狂般的侵袭而来,而且有越发猛烈的趋势。
此刻,这种又痒又痛的煎熬,简直,比死还难挨。
原来速死也是一种解脱……
中军帐,灯火葳蕤。
稷澂坐于书案后,提笔濡墨,写下一封密函。
之后,交给善轻功,跑得快的曲午,拿去送走。
待他忙完手上琐事,回到寝帐。
只见,床榻之上,夏藕睡的正憨。
她一身霜白色的寝衣,侧身抱着锦被,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搭在外头,还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稷澂抬手,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待小娘子知晓沐月潭的前尘往事,会如何难过?
原本一个济世救人的医者,竟被她诊治过的病患,这般折辱算计……
稷澂心绪沉重,矮下身,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儿塞回锦被内。
再将人裹好,这才躺下去。
想了想,又将人给拉过来,拢在怀中,压好了被角,这才闭目睡去。
翌日。
寅时末,顺溜开始胎动。
顺溜这一胎肚子过大,比预产期还晚了大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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