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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阿姐是嫡长女,只要美美的就行啦!”裴锦月说着,摸了摸自己两只袖子,神色间露出几抹忧伤,兜的两股清风.....
裴晏如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争辩,路过萧皓沉时,耳边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裴大姑娘,来日方长,且等着瞧。”
闻言,裴晏如眉眼倏冷,微垂眸,眼底暗潮涌动,缓缓启唇,嗓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八殿下还是多关心自己吧,水太深风太大,可别一不小心送了命。”
轻飘飘的话语仿若没有任何力道,但这话却是狂妄至极。
似乎没想到会听见这话,萧皓沉瞳孔微缩,眼看着女子从自己面前走过,留下清冷的背影,拳头收紧。
这原先懦弱卑怯的裴晏如,今日却....!
呵,倒是他小瞧了,掩下眼底浓郁的杀意,他冷笑,“裴姑娘好大的口气。”
若没有太傅,她算什么。
不过一介落魄家族的女子罢了,而他是风头正盛的八皇子!
想要捏死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远处的客椅上,身着蓝袍的沈于渊轻捻着念珠,目光浅淡的落在那满眼杀意的八皇子。
啧。
想杀了阿泠儿?
不知死活。
宋照看懂眼色,心底叹了口气。
等人群散了,宋照这才擦了把汗,长吁了口气,把之前混在人群中的侍卫召回来,摸出一把银子,“来来来,结账了结账了。“
这年头别看大理寺卿是个大官,实际上不好混,不好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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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
“你叫什么名字呀?”明惜一路跑回府,正好看见正在院子里瞎溜达的买回来的少年,秉着找人解解尴尬的心思,她凑上去问。
“邵昱珩。”邵昱珩没隐瞒,定眼看着面前满脸通红喘着大气的女子,眉梢微挑。
明姑娘这是与人赛跑?
明惜噢了声,不走心的夸赞,“真好听,对了,在府里还住得惯吗?”
就算住不惯也没得挑。
明惜暗戳戳想着,走到石桌上,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壶水,粗鲁的拿袖子擦了擦嘴。
邵昱珩看的一言难尽,回,“很好。”
比起颠沛流离,任人打骂凌辱,这三天,对他来说几乎就是天堂。
明惜一屁股坐下,招了招手,“对了,你会些什么呀,虽然大姑娘心善让我买你回来,但是裴府也不是善堂,不能养白吃白喝的人。”
“喂马、劈柴。”邵昱珩模棱两可道。
“噗!你这不行啊,这粗活府里的婆子都能干。”
明惜毫不留情吐槽道。
邵昱珩又想了想,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攥紧,他还会杀人...
但他不能说。
明惜紧追着又问了两句,但是都没得到回复,顿时有些失望。
还以为这俊帅的小郎君有什么本领呢,咱也不说十八般武艺都会,但至少得会一样吧?
“明惜,这位是?”就在明惜想着给邵昱珩找些什么差事的时候,听到轻柔的声音。
她回头,顿时站起身,垂眸行礼,“三姑娘,婢子失礼了。”
邵昱珩听见声音,也抬眼看去,目光顿住,心,蓦地乱跳。
好生清秀的女子!!
来人着浅绿褙子,里衬鹅黄抹胸,下搭着百花百迭裙,纤细漂亮的手执着一把团扇,轻轻摆动着,十四五岁的模样,鹅蛋脸,两弯柳叶眉平缓从容,如清水芙蓉般,干净温柔。
邵昱珩听明惜喊三姑娘,也跟着拱手喊了声,“见过三姑娘。”
裴落姝将明惜扶起来,柳叶眉尽显温柔之色,“都起来吧,嫡姐可回府了?”
将军府夫人虽名义上有四女,但实际上只有裴晏如和裴锦月是亲生的,而另外两位姑娘的生母皆在生产时不幸离世,将军夫人怜惜孩子尚且年幼,便对外宣称都是自己女儿。
不容他人随意欺负了去。
明惜对三姑娘印象很好,见问起来自家姑娘,连忙回,“三姑娘,大姑娘她应是在回来的路上了,您且耐心等等。”
“好。”裴落姝倒也不急,在石桌边提裙坐下,将目光望向那一直盯着她瞧的少年,弯唇笑了,“公子一直瞧着我作甚?莫不是我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偷瞄被抓包的冷峻少年顿时心如沸水,身形迅速闪到明惜后面,动作略有些慌乱,任由黑发挡住了泛红的脸,“并未。”
温婉一词似乎是为女子量身定做的,一颦一动皆是温柔。
裴落姝觉着有趣,唇角往上勾了勾,轻摇团扇,“公子可是府里新来的小厮?”
“正是。”
明惜抿唇,暗戳戳瞪了少年一眼。
这三姑娘是好看,但那日这邵昱珩见着她家姑娘的时候怎的都没这般失魂落魄!
哼,她不管,她家姑娘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谁否认她跟谁急!
花园里气氛诡异。
好在没有持续很久。
“大姑娘,二姑娘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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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正厅,上首挂着一副清水墨画,泼墨而成的远山近影,悠远意境由此而生。
裴晏如细细凝视着,父亲明明不是文人却独独偏爱水墨画,也不知是何原由。
裴家另外几位姑娘踏进正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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