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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浑身颤抖了下,面上却是不变,“回殿下的话,昨夜奴婢一直伺候侧妃左右,并没有出去。”
她有没有说谎,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万宁阁中,站了一整排的巡逻侍卫,碍于战卿的身份,自是没有敢说谎的。
为首的侍卫长出来一步,证实了雨儿所言不虚。
这门口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便是睡成死猪都该醒了,楼侧妃推开门出来,微微打了个哈欠,像是还没睡醒,困眼朦胧的看向立在庭院中的人,眼底的光明灭不定。
他站在那,逆光而来,衬的愈发玉树兰芝。
战卿沉下眼,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楼侧妃的手腕,阴驽着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对安和做了什么?”
换了寻常,他不至于这般冲动行事,但关心则乱,这话彻彻底底印证在了他身上。
依明惜那丫头所说的和清乐说的时辰,若是裴晏如真的遇到危险了,那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他懒得扯那些嘴皮子,拽着女人手腕的手逐渐收紧。
宫里头看裴晏如最不顺眼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程贵妃,一个就是他这个侧妃。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真当他看不出来那些阴私的手段么?
他眼底很沉,像是要把人活活撕碎。
楼侧妃心中不禁一颤,却是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殿下此言何意,昨夜妾身都在自己房中未曾出去过,姐姐难道不在自己房中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密道
她说的真诚,面上表现出迷茫和错愕。
其实不然。
昨夜她虽当着雨儿的面有些起疑,但实则等雨儿走后,她便让提前蹲守在御花园中的人进来禀告,得知裴晏如是真真切切的落了水,这才放下心来。
算那贱丫头这事儿办的不错。
心里虽畅快的不得了,但面上她还是流露出关切,“不如妾身也让宫里头的人都出去找吧,姐姐那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呵。”
战卿冷笑了声,目光直直的盯着女人关心的眸子,像是要从里头看出什么,半晌,忽地扔开了那只手,嫌恶的从阿时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在跌在地上的楼侧妃身上,“你最好什么都没做,不然等我找到她,就是你滚出万宁阁的时候。”
战卿撂下一句,又无情道,“没有本殿的命令,万宁阁中人不得踏出万宁阁半步,违令者斩。”
说罢,他一拂袖,便是带着来时的人往宫外出去。
明惜看了眼跌在地上的楼侧妃,心中着急,一时也懒得说其他的了,赶紧跟上男子的步伐。
一直待几人离开之后,楼侧妃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一双眸子如毒蛇般的,正嘶嘶的吐着信子。
他要去找,那便找到天荒地老去吧!
左右那贱人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想到碍眼的人终于除掉了,楼侧妃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明明她才是最先嫁给他的人,痴痴苦等他三年,却等来他要和旁人成婚的消息。
这怎能叫她不妒!怎的能叫她不恨!
凭什么!凭什么那一个小国公主一来就能拥有他全部的爱,而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不甘心,不甘心!
一旁,雨儿瑟缩了下,不敢出声。
楼侧妃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可怖,只是叫怨气冲昏了头脑,一时笑一时哭的,活像得了失心疯。
好一会儿,她才停下了哭和笑,寒着一张脸,阴恻恻的说着,像是在同旁人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死了好,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分享你了。”
这个让她一眼惊艳沦陷的少年,终究为了旁人弃她如弊履。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啊!”楼侧妃忽然笑的猖狂。
雨儿哪里敢说话,眼下又不敢溜走,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遭殃。
却不想,她的愿望没有如愿。
楼侧妃像是注意到有人就站在旁边,将她所有的丑态都看了去,唇角扬起,眼神却是愈发阴凉,她将手中的手镯褪下,走过去几步,将手镯放到雨儿的手心,“雨儿,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哦?”
雨儿见了镯子,眼睛发亮,忙不迭接过来,“谢谢侧妃娘娘赏赐,奴婢自是晓得的。”
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干这事。
见状,楼侧妃温和的笑了笑,“进屋吧,对了,惠翠那丫头的口,你当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闻言,雨儿心下一凛,自是明白这言外之意。
她暗暗摸了摸尚存着些许温度的手镯,目光在那些晃花眼的珠翠上来回打量,终是应下来。
楼侧妃哪里看不出雨儿眼中的贪婪,心下嗤笑,这宫里头的人,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若是有朝一日她没银子打赏了,这些平日里小嘴如抹了蜜饯似的“忠仆”就会变了脸色,比那唱戏变脸还厉害上一筹。
这种人她还在闺中那会儿就见过了,现在倒是无所畏惧了。
只要她现在给得起,这些人就会乖乖替她办事。
只是她没料到。
昨晚还老老实实的惠翠今日却是不见了,任由怎么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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