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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一个个倒下的文国士兵,质问声传入耳畔,韩冬当场震住,迟迟回不过神来。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僵硬的扭头,目光落在那稳坐在尸山血海前的男人,男人手边还摆着上好的茶水,神色自若的仿佛在品茶,就在他身后,刀剑声和刺入肉体声不绝,伴着人体倒下发出沉闷声……
    韩冬眸子瞬间瞪大。
    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这些墨国士兵都是皇家的御林军,怎么可能会反水?
    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看出来了,来之前他还特意点过好几次兵,再三确定无误之后才开始计划的。
    不,这个男人不是人,一定不是人...
    “你,你用了什么妖术控制了这些人!”韩冬猛地从腰间抽出剑,剑直直的指向沈于渊,“你是妖孽!”
    闻言,沈于渊眼皮微掀了下,眼神微动,只见从宫门外闯进来一批人,正是元千等人。
    元千一进来就看见韩冬拿剑指着自家大人,哪里还忍得了,“你这个卖国贼!”
    他脚下一踏,借力飞身前去,剑尖直逼韩冬命脉!
    见状,韩冬忙拿剑抵挡,但不过十招,“嘭!”一声。
    韩冬猛地被踹出去几米远,跌落在地上,吐了口血,他擦着嘴角的血,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男人的方向,眼眶通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明明是皇家的御林军,绝对不可能会为你所用!”
    他不明白!
    见他还能开口说话,元千正欲上前了解了此人性命,就见沈于渊抬手,元千适时收了手,但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摊在地上的人。
    沈于渊放下茶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面露不甘的人,唇掀了掀,“答案就在你的话里。”
    “什么?”
    韩冬怔楞了一下,随即呸了声,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用不上装了,阴驽着脸,“少故弄玄虚了,我虽不知道你是怎么收买的他们,但成王败寇,我输了,但你杀了我还会有无数个赵冬,王冬,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于渊轻啧了声,漫不经心的回,“本官何须知道。”
    韩冬:“......”
    但他偏偏要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
    闻言,沈于渊敛下眸,嘴角忽地勾了下,扯出冰冷的弧,微微抬手,元千会意,长剑一挥!
    “呃——”
    面前闪过银光,韩冬猛地捂住脖子,脸色通红,面目狰狞起来,濒死之际,那道低沉冷冽的磁嗓缓缓传入耳中,“既然君要我死,那我不介意逆了他这个君。”
    什、什么!
    你竟有谋逆之心!
    韩冬想痛骂,但却已经无法发声,只能瞪着眼睛倒下去!
    片刻后,文国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
    文国君白着脸看着稳坐在那的男人,变了脸色,讪笑道,“沈太傅,都是一场误会,误会一场哈哈哈,朕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
    “玩笑么?”
    男人微低下头,指尖把玩着念珠,似乎将这句话在唇齿间碾磨了一番,忽的,冷下声音,“带走。”
    低沉的声音流出,文国君心头一颤,脸色苍白的跌坐在皇位上。
    完了。
    彻底完了。
    当文国皇室全部被关押在天牢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皇宫御书房内。
    墨国御林军首领冯七单膝跪在男人跟前,面色刚毅,“沈大人,答应你的事情属下已经做到了,还望沈大人也能遵守承诺,带领墨国走向强盛。”
    是了,他们听命于每一任墨国君王。
    但这一任君王行事荒唐,劳民伤财,早已动了众怒而不自知,如今竟然还联合其他国家之人欲困杀国之栋梁。
    此行此举,实不堪为一国之君!
    他们生是墨国人,势保墨国千秋万代!
    案桌旁,沈于渊垂着眸,修长指尖轻扣桌面,在寂静的环境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对皇位没有兴趣,但那人既然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也由不得他不动手了。
    思及此,男人眼底彻底冷下来,转过身命令,“恩,你们暂且先按兵不动,等候我命令。”
    “是!”
    夜色渐深,墨国境内,沈府。
    明惜脸还是白的,伺候着裴晏如用完饭,到底是心头不解,“姑娘,那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要来刺杀您?”
    今日不是冬猎吗?陛下等人都已经出宫了,为何还会出现刺客.....
    一旁,明心的脸色也不算很好看,听到这话,也跟着抬起了眼睛看向裴晏如,心头隐隐闪过猜测。
    莫非.....
    不等她想明白,如碎玉投珠般的声音肯定了她的猜想,只见女子缓缓抬眸,那双眸子清明一片,“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们的,若是我前去,那等着的定然又是一环又一环的毒计,但若是我不去,等来的便是今日的刺杀,当一个人想要你命的时候,你便没有了退路,这个道理你们可懂了?”
    清泠泠的嗓音如流水淙淙般,没有多少起伏,但只有明惜明心知道今日到底有多凶险。
    若不是自家姑娘提前安排,那等待她们的....
    明惜不敢想,脸色白了又白,低下头去,“是奴婢想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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