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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静谧流淌的舒适环境下,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后跪坐,将圣上的披发拢到一处,双手柔缓落在他双肩,轻缓拿捏——顺道占一点便宜。
然而她才刚握住他的头发,却瞧见那一层被水浸透的中衣,出乎意料,十分不满道:“天子沐浴,什么时候还要额外再披一层衣裳?”
作者有话说:
这个预警一下,他们是在婚前就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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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圣上闻言阖眼,不理睬她的失望,淡淡道:“天子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朕平日沐浴也不多披衣裳。”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特殊,她进到他的浴间来,必然是要防她偷窥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圣人不提防宫娥,却要提防我这种淑女,”她知道圣上的让步,得意了一点,“圣人要是防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又要人进来,又不许我看,可见是道貌岸然。”
圣上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得偿所愿,见她羞愤便已经满足,只要她再撒一撒娇,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然而既然她愿意进来,虽说出乎意料,但可以躺在供休息的榻上和自己说一会儿话,也不至于寂寞。
“宫娥从不进来,”被一个姑娘盯着沐浴,圣上才觉察出设想与现实的差距,她看出来自己犹豫,便不肯老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微微有些窘迫,握住了杨徽音的手:“好了瑟瑟,咱们今日都很累,你去榻上歪一会儿,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要是真的淑女,只怕方才也不会这样失望了,他妥协了一点,叹道:“再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总有你瞧的日子。”
他说的想来是成婚后,她却故意问道:“附近又没有人,只我一个,只怕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圣人确定不需要人伺候吗?”
内侍们总是善于迎合君王的心意,停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圣上若有宣召,他们不敢不来,但是皇后要是哭喊起来……那得掂量一下里面的情形。
“不用,”他察觉到她柔缓地将双手放在肩侧,渐渐要勾进他的衣领内再向下,撩动一池潺潺活水,简洁道:“朕自己有手,瑟瑟愿意和朕说说话就坐在那里,不愿意便出去。”
“那怎么行,”杨徽音假惺惺地抱怨道:“圣人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连带长信宫都以为,陛下定然是宠幸过我了,只是嘴硬,我现在这样衣袍沾水,松散出去,不会叫人以为圣人不大行罢?”
所谓处子,不亲身去探,难以从外表验得出来,守宫砂这种几乎每天都能点一回的东西也无甚参考意义,她住在紫宸殿里,皇帝金屋藏娇,夜间独拥美人,焉能没有浅尝一口的私心?
太后到底还是向着皇帝的,盼着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但在她爷娘心里,女郎当然是乖巧柔顺的,反倒是圣上简直如同洪水猛兽,连婚前数月都无法自持,非要将人关在宫里取乐宠幸。
圣上听她说起过随国公府的顾虑和尴尬,想来在长信宫里也是类似的情形,但那不是她的生身父母,愈发不好解释,轻声道:“朕说一道去,你偏偏又不肯。”
“就是圣人陪我,难道还能和太后娘娘当众辩解这个,”她从他衣怀中离开,戳了戳他后颈:“郎君,你为什么红得像是白灼虾,是水太热了么?”
她要求用水的时候总喜欢稍微烫些的,伸手去试水温,只觉正好:“圣人平日都用温水冷水,可能不习惯过热的汤池。”
他却误以为她想做些什么,牢牢握住她手,呼吸略有不稳:“瑟瑟想做什么?”
杨徽音本来什么也没想做,但他这样攥得太紧,严防死守的模样戳中了她笑点,含笑去啾他耳垂,用舌顽皮点了一下,“能想什么,不过是想采一朵弱不禁风的娇花。”
而后又雨露均沾,连那一边也亲了,若不是他一直背对着自己,她嫌麻烦,还想去与他的喉结亲热一点。
她亲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我每次还没把圣人怎么着呢,就亲一下,抱一抱,郎君呼吸便不匀了,人也快被烤熟一样,以后真要到大婚,还不知道是谁遭不住!”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现在通体好端端的,也忘记了原先怎么受欺负,圣上淡淡扫了她一眼。
“瑟瑟,”他的语气平淡,但别含了一点严厉意味,只以目光威慑,“你坐得离我远些。”
他不动手,只是动口,虽说眼神凌厉,但并不能真切吓唬住她,反倒是有些有恃无恐,觉出他外强中干,难得强硬:“要是我偏不呢?”
如今男女很习惯跪坐,浴池旁边虽然是为了防滑与拟态天然,跪着不是很舒服,但是调戏情郎所带来的愉悦足可以弥补。
“请神容易送神难,圣人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样呢?”她莞尔道:“郎君,你是怎么生得体魄健壮,又比女郎还弱不能受呀?”
杨徽音以为,圣上或许会气急败坏,温柔地训斥她一顿,若是自己还不肯离他远些,就仿佛坏了他的贞洁似的,然后愤愤起身,不愿意再在浴池里面泡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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