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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发烫的脸颊,咬唇将脸埋进膝弯。
“嘶。”昨日酒太烈了,应该是有些上火,嘴唇舌根都有些破皮上火。
突然想起珍珠和白玉,温池雨赶紧穿鞋,想去看看她们怎么样,结果脚指头不知道怎么肿了。
歪头想想,估计是昨日喝醉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踢到墙角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脚趾,还好可以忍受,应该没有上次扭脚那么严重。
眯着眼揉了揉额角,已经日上三竿,喝酒误事,下回绝不碰酒了。
先去珍珠和白玉屋里看,空无一人,暗道不妙,转身去了厨房,两人果然趴在桌上睡着呢。
赶紧上前将二人摇醒。
白玉先醒来,伸了个懒腰“哎哟哎哟”直叫唤,浑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抗议。
珍珠醒来也是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宿醉本来就难受,还趴在硬桌子上睡了一夜,任谁也不会觉得舒服,温池雨歉疚,怎么她跑房里睡了,把她俩丢下了。
“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都误了开门了。”珍珠哑着嗓子说。
“今日歇一天,不开门。先洗漱一下,你们最好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在厨房睡了一夜,容易招惹病气。”
简单梳洗了一番,珍珠白玉留在家中烧水,准备洗热水澡,温池雨则准备去城东的陈大夫处抓几副驱寒的药回来,以防万一。
途径砚书铺,温池雨想着去城东不算近,不能让先生等她,折进去让吴管事转告一下,说她今日有事。
温池雨走后,钱公公刚好下来:“吴管事,怎么还没见池雨过来?我去找找她。”
“前脚刚走,你迟了一步,刚来说过有事来不了了,往街外边去了,估计不在书铺里头。”
钱公公心里打鼓,小主子要么不开窍,一开窍是真要命,昨日竟趁着池雨酒醉,趁人之危。今日池雨不肯来,别是恼了小主子吧。
满脸愁容地上了三楼,跟周砚景说了温池雨今日不来。
周砚景唇角微凝,不过想起昨日厨房里好像有两个人影趴着,她应该是出去帮她们买药去了,又恢复如常。
“公公,景王府要办喜事,就劳烦你操持了。”周砚景将写了一早晨的清单递给钱公公,上面是婚姻嫁娶该准备的东西,“我有许多不懂,公公你帮忙看着,能添的都添进去。”
既然已经确定彼此心意,就不必浪费时间,尽早将人娶回王府。
温池雨买了驱寒的草药回来,正在煎药,就听见铺子门外“哐哐”有人大力敲门的声音。
“谁啊?这么敲还不把门敲坏了。”白玉出去开门。
门一开,涌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人脸上一道斜长的刀疤,看着甚是唬人:“你们做什么的?”这打扮,明显是来闹事的,白玉也不跟他们客气,“今日书铺歇业,赶紧走!”
“走?去哪里?我是这铺子的主人,你们占了我的书铺,还敢赶我走,小心我一拳头打扁你。”刀疤男恶狠狠地说。
温池雨和珍珠也过来了,听到这话对视一眼,谁派来的了然于心。
最近和徐昂他们走得近,温池雨知道徐昂和徐立有些武艺在身,而且听徐昂说,他们都可厉害了,让珍珠溜出去找徐昂他们来帮忙,她则去后院,将藏起来的懿旨取出。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幸而有太皇太后相助,还好温菀瑶提前来通过气。
徐立一直都在隔壁院子里,来得最快,一来就把为首的刀疤男打趴下,白玉在旁边喝彩叫好。
那刀疤男被制住了还不安分,嚷嚷着让跟着他来的人一起上。
正好徐昂和吴刚赶到,三两下把这群人给制服了。
“麻烦你们帮我把这帮人送去官府,珍珠白玉你们一起帮忙,我出去一趟。”
“姑娘你去哪里,不用我们陪着吗?”珍珠不放心。
温池雨把护在怀里的懿旨晃了晃:“没事,我去温国公府一趟,把这个带去,好让她们死心。”
“钱伯会驾马车,温姑娘让钱伯送你去吧?”
昨晚那一幕在徐昂心里刻下烙印,他现在看清了温姑娘的身份,那是王府不久以后的新主子啊,温府那群人没什么良心,哪能让主子独自去面对,万一遇上危险可如何是好。
“多谢,不必了。这是家事,我能处理好。”
到了温国公府,温池雨让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她则站在门口等候。
温国公府门前是一条不大不小的街,平常有许多人经过,有认识温池雨的,停下瞧了几眼,慢慢人越聚越多,都在议论温国公府什么时候会让温池雨进去。
李氏得了温池雨来的消息,以为她是来服软的。
暗道娘找的人真是靠谱,这才多久,就有了成效。
让门房放人进来,她则拿着准备好的庄子地契,到会客厅等温池雨过来。
温菀瑶本来在呼珍阁,听到消息赶忙赶过来,她都提醒过温池雨了,怎么还被弄得措手不及,这时候来温国公府,难道是要回来,这可不行,她得去看看。
呼珍阁虽然离会客厅稍远了些,但是温菀瑶心里着急,最后竟跟李氏在路上碰上,一起过来了。
温池雨站在厅中等待,看着熟悉的屋子,心中无限感慨。
“池雨……”知道那书铺要开不成了,往后不用再丢面子了,李氏高兴,想跟她寒暄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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