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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时闻姒捡起地上裂开的凤舞九天图,道:“娘娘,这绣品,也许还有救。”
    萧贵妃眼神亮了亮,就连萧子玦也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她。
    闻姒用手比量了几下裂缝的长度,又用两根指头捻了捻绣品的厚度,末了还凑在鼻尖嗅了嗅。
    “娘娘用的布料是西域盛产的皮山丝绸,料子颜色鲜亮,却软而滑,极易被撕裂。也正因如此,皮山丝绸多用蜀绣的技巧,蜀绣针脚精湛,针法灵活多变。姒儿可以用蜀绣的针法将此处缝合,再做一个新的图案样式,把裂痕盖过去。”
    “会不会被瞧出来?”萧贵妃担忧道。
    闻姒摇摇头,别人她不清楚,但她的手艺,她心中有数。
    丽凤祥,京城最大的绸缎庄。那儿的老板本是西域秀娘,后来去了蜀地,再后来辗转到了京城开了丽凤祥,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绣娘了。闻姒与她向来交好,得了一手好真传,甚至青出于蓝。
    闻姒把坏掉的绣品卷了起来:“放心罢,娘娘,姒儿还需要些上好针线,劳烦娘娘赠予我些。十日之内,姒儿必将绣好的绣品给您呈回来。”
    闻姒的声音清淡温柔,却显露出自信,让人不自觉就会安下心来,相信她的话。
    萧子玦也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后来竟然认真听了进去。
    他不了解什么蜀绣、湘绣的,但看在她帮他姑姑忙的份上,对闻姒的偏见少了几分。
    第5章 、偷梁换柱
    因绣品之事,萧贵妃并未与二人多做交谈。时间紧急,闻姒需争分夺秒完成这幅凤舞九天图。
    萧贵妃性子冷清,不比宫中那些会邀宠的妃嫔。这些年皇帝升她的位份,也只是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
    闻姒琢磨着,这次不仅要将绣品修补好,还要令其更上一层楼,才能替萧贵妃讨到太后的欢心,这样萧贵妃在宫中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她支颐淡淡沉思起来。构图、寓意、针脚、材质……这些在她脑子里已经有一个雏形。
    车厢内空间不大,萧子玦合着双目,眉头皱起一双浅浅的丘陵。一股难以名状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这味道他闻到过,是在见闻姒第一面的时候闻到的。不似胭粉的香气,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也不知这女人用的什么香料……
    “少侯爷、少夫人。”马夫说,“到侯府了。”
    “嗯。”
    萧子玦应了一声,一个小厮就拿着一扇木板搭在马车上,两个小伙计,一前一后将萧子玦推了下来。
    一进候府院子,闻姒就看萧子玦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爷爷今日身体如何?”萧子玦一边问,一边朝老侯爷的住处行去。
    “郎中又来诊过脉了,说恢复得不错。”说着,孙管家推开老侯爷的房门。
    老爷子正靠在床榻上吃水果,见着来人,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藏了一下。闻姒和老侯爷悄悄对视一笑,勾起了唇角,这位活阎王还被老爷子蒙在鼓里呢。
    “对了。”孙管家道,“明儿是夫人回门的日子,少侯爷,咱们府上还需准备些东西,明儿您和夫人一并带过去。”
    萧子玦挑眉:“我不去,让她自己去罢。”
    话音才落,就听老侯爷在床上颤颤巍巍地哼唧了几声。
    萧子玦抿了抿唇:“……知道了。”
    闻姒几乎要忘了新媳妇过门三天要回门儿的事儿,她和礼部尚书府本就不亲近,虽不至厌恶,但也不甚喜欢。
    如今她满脑子都是太后的贺礼,居然把这事儿忘了。不过也罢,左右明日她都要出门的,她得去趟丽凤祥买些特殊的针线。
    孙管家办事利落,第二日一早已经把回门需要的物件儿准备齐全了。
    依着当朝的礼节风俗,除去常见的酒水、甜点,新姑爷还需提着一条猪肉上门。女儿是娘亲身上掉下的肉,这便寓意着把肉还回去。
    萧子玦看着那条猪肉,一脸嫌弃,根本没抬手提。
    闻姒也不在乎,她娘早就不在人世了,就只觉着萧子玦的少爷脾气着实讨厌。
    到了礼部尚书府的时候,林尚书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林尚书也算“有心”,为了萧子玦行路通畅,连门槛儿都给锯掉了。
    可惜,林尚书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萧子玦一点也不领情,脸色反而更加阴郁。
    他最恨别人将他看成残废。
    吃饭的时候,萧子玦没吃几口,就摔下筷子回房了。
    按照这儿的规矩,新姑爷和新嫁女需在娘家宿一夜。闻姒也觉着这饭菜吃得没意思,准备借着萧子玦的光,一块儿下桌。
    奇怪的是,林伶和赵姨娘热情异常,非得拉着她的手“叙家常”。
    “姐姐,几日不见,您这气质可愈发吸引人了。”林伶嘻嘻笑道:“怕是姐夫没少疼你罢?”
    赵姨娘掩着嘴:“伶儿,你这臭丫头还没出嫁,胡说什么?你姐夫怕是那儿有些问题,怎么疼人?”
    那儿指的是哪儿,闻姒自然清楚。赵姨娘和林伶这是在羞辱她嫁给一个柳下惠呢?
    “怎么?姒儿与相公的闺房私事儿姨娘和妹妹这么清楚?”闻姒含羞笑了笑:“莫不是姨娘和妹妹藏在我跟相公的床底下了?”
    左右林尚书下桌了,闻姒也没什么好掩饰的,面对这种母女,不需要掩饰。论说起诨话来,这对母女绝对不是她闻姒的对手,她只是不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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