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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也简单。”林晚问道:“无需做轮子,我们做个滑草车就可以了。”
“滑草车?”陈大和刘千户都懵逼。
林晚解释:“就跟北方的滑雪板差不多。”
她干脆拿出纸笔画出来给陈大和刘千户两人看,两人一看便明白了。
这的确是要比马车简单多了。
但两人也担心,刘千户抓抓头:“这真的能用吗?”
“如今已经是春天了,草原茂盛,使用滑草车其实更为方便。”林晚道。
“既是如此,那属下就马上带人去伐木,争取尽快将棺材以及滑草车做出来。”刘千户收起图纸说道。
林晚点头,刘千户便出去忙碌了。
林晚对陈大说:“这几天辛苦你了,等下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找个有太阳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陈大这才感觉到饥饿,也是,他们在里面可是整整带了三天三夜,即使他们带了干粮,可是出来的路上那些煞灵就没断过,稍有不慎便要丧身其中,他们几乎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应对危险,哪里还记得饥饿?就算是记得也抽不出空来吃用东西啊。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要安置国公爷,又要带着大家拜祭国公爷,甚至还要安排回去的事宜,便也将饥饿和疲惫给忘记了。
陈大因为一心记挂着国公爷,是以倒是没察觉到饥饿和疲倦,可林晚必然是想到了,可她却还是强忍着将诸事安排好,这不得不叫陈大自责的同时又佩服不已。
“属下还撑得住,倒是将军,这一路您最是辛苦,更应该好好歇息才对!”陈大愧疚的说:“都怪属下太过粗心,本应该早点安排好才是。”
林晚笑了,摆摆手:“都是小事。你且去吧。”
等到陈大下去,林晚就着热水吃了些干粮,便倒头睡下了。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方醒,洗漱后用过干粮她出来一看,棺材已经滑草车已经做好了,甚至刘千户他们已经试用过了。
“这车子在草原上走着倒是方便得很。”刘千户高兴的跟林晚说道。
林晚见状满意,很是表扬了刘千户一番,又见陈大也已经醒过来了,便将林国公的遗体安放到棺材里,而后启程,两三日功夫便回到了突厥王都,突厥王都这边也已经收整好了,得知林晚顺利的将林国公的遗体寻回,俱都激动得落泪,一个个跑到林国公的棺木前磕头祭拜。
之前林国公的遗体在死亡谷待过一段时间,身上沾染了煞气,浑身阴寒,即使白日艳阳高照也不会令尸体腐烂,但接下来的行程不短,天气也一日暖过一日,林晚便有些担心,于是让人收集了不少香料过来,放到棺材里保持尸身不腐烂,稍作休整之后,便命令队伍启程回西北。
她将队伍分成三部分,第一部 分为先锋,共计五百人,先行回西北城禀告消息,自己则带着一千人队伍,护送着林国公的棺木回去,剩下的八千多人则护送着从突厥王都抢来的胜利品回去。
林晚他们依旧走直线,星夜兼程,比之前奔袭的时候多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抵达西北城。
林世子早早就接到了林晚他们回来的消息,带着千人队伍直接迎到了五十里开外,远远的看到林晚队伍中的棺木,林世子翻身下马,跌跌撞撞的朝棺木跑去,扑在棺材上哭:“父亲!”
跟着林世子一起过来的士兵也全都下了马,全都单膝跪在地上,眼圈发红,热泪盈眶!
他们的战神,终于回家了!
林世子差点儿哭死过去,林晚不得不上前将他劝开:“大哥,您别这样,你这样,父亲在天有灵,必会不安!更何况,不仅仅是您想念父亲,西北,也想念父亲,希望父亲早日归来啊!”
林世子这才擦掉了眼泪,起身长长的朝林晚一揖,林晚吓了一跳,忙扶住他:“大哥你这是作甚!?”
“迎接父亲回家之事,本应该是我这个长子该做的事情,却因为我无能,不得不劳累妹妹,哥哥心里实在是愧疚万分。”林世子说道。
林晚摇头:“大哥何出此言?你我乃是亲兄妹,都是父亲的子女,为父尽孝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须分你我?大哥这话可是不把妹妹当做自己人?”
“当然不是!”林世子忙说:“妹妹千万莫要误会。”
“那大哥就不必再说这般话了。”林晚道。
林世子便不说了。
兄妹二人一起扶棺继续前行,到城外一里外,杨氏妯娌三人已经率领着国公府众人身着孝衣等在最前面,在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西北城老百姓,是万千将士。
“爹啊!”“爷爷!”
杨氏等人一声哭喊,仿佛一个开关,后面人一排排跪下,一声声悲呼:“国公爷!”
林晚看着这一幕,内心也是震撼的。
她回头看向棺木,心道:林国公,你一生为这片土地,乃至为之付出性命仍旧无悔,而你守护的这片土地,也未曾辜负你!
你,可安息了!
林晚和林世子扶棺回城当日,便在大将军府外搭建灵堂,林晚和林世子等人亲自带着将士们守灵,所有老百姓,将士都可以入内为牺牲的国公爷以及所有在上一次战争中去世的士兵们以及平民敬一炷香。
而突厥王赤东,二皇子图颂,曹公公以及陈将军等人则被拖出来,就跪在灵堂外面,亲眼看着林国公是如何受万民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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