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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在通州住了一晚,次日便买了一匹马,慢慢悠悠的往白云庵去。
才走到白云庵山脚下,便扑出一人:“请问可是玄清仙姑?”
林晚微微垂眸,认出正是两日前自己在大街上偶遇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淡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知我来此?”
那人闻言大喜,扑通一声跪在马前:“我儿命在旦夕,还请仙姑救命。”
林晚微微皱眉,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在白云庵落脚,你若是想治病,便带着病人过来吧。”
林晚说完没再看地上的人,催马继续往前。
“多谢仙姑,我这就回去带我儿过来。”那人大喜,砰砰砰给林晚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朝京城方向狂跑。
林晚看也不看对方,一路驱马往前,在山脚下仰望浮顶山。
这边是浮顶山的南面,因着向阳,便见草木葳蕤,花枝繁盛,风光甚好,颇有几分仙境之妙。
林晚微微颔首,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白云庵前,轻轻扣门。
未几便有一个小尼姑过来开门,见到她愣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拱手行礼,将林晚迎了进去。
林晚拜见了白云庵庵主,将文书递上,对方查看过文书,确定了林晚的身份,便笑道:“如此玄清仙姑便在此安心住下。”
“有劳庵主。”林晚回礼。
庵主叫来刚刚引领林晚进来的小尼姑,让她带林晚去客房安置。
小尼姑将林晚带到客房之后,说道:“师叔且看看可有什么欠缺的。”
林晚淡淡的扫了一眼,略微摇头:“暂时无甚欠缺。”
小尼姑便道:“即是如此,师侄便不打扰师叔安歇了。”
小尼姑便要退出去,林晚想起来:“稍后若是有男子带着病人前来求医,可将之领过来。”
小尼姑惊讶的看了林晚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林晚刚刚来到这里,便有病人上门求医,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小尼姑离开之后,林晚将包袱放好,没多久小尼姑便送了斋饭过来,林晚用过斋饭,便去了尼姑们做功课的大殿,找了个蒲团坐下,跟着大家一起做功课,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尼姑,但言行举止却是跟真正的尼姑无甚区别。
功课一直做到将近黄昏才下课,众尼姑起身离开,前往斋堂用晚膳,林晚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出来,小尼姑忙上前;“玄清师叔,方才有一对夫妇带着一名孩童前来求医,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客房里了,您可要现在过去看?”
林晚微微颔首,小尼姑便在前面带路,领着林晚来到病人安置的客房。
男人正是她之前遇到的梁山,另有一女子形容憔悴,应是梁山的妻子。
梁山见到林晚,忙朝她下跪:“还请仙姑救我儿。”
梁山的妻子原本还有几分疑虑,但见林晚仙风道骨,一看便是世外高人的样子,顿时心里便生出了希望,忙也跟着跪伏下去,眼中含泪:“还请仙姑救命。”
林晚神色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两人忙起身。
“病人在何处?”林晚问。
“在这里。”梁山忙引着林晚进去。
林晚看着床上的儿童,约七八的年纪,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毫无血色,形容消瘦,此时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出气多入气少,可见已经到了生死垂危之间。
林晚上前给儿童把脉,沉吟片刻道;“此外血癌。已是晚期,药石无医。”
梁山的妻子闻言跌在地上哭:“我可怜的儿啊,为何你年纪小小便要遭这般病痛?为何病的人不是我啊?”
梁山也是肝肠寸断,跪下拼命给林晚磕头:“请仙姑救救我儿吧。”
梁山的妻子也爬过来磕头:“仙姑,他们都说你法力无边,可救命,您就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给您磕头,给您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我把我的命给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我不能没有我的孩子呀。”
小尼姑见了不由得着急,小施主小小年纪就得了这样的病她也同情,但师叔都已经说了药石无医了呀,这些人还强求,那不是为难师叔吗?
小尼姑转身跑去找庵主。
林晚看了一眼小尼姑的背影,重又垂眸对梁山夫妇说道:“起来吧,我会救他的。”
梁山夫妇大喜:“多谢仙姑。”
林晚说罢便让他们在房间里稍等,自己回房间拿了符纸和符笔以及朱砂。
这些东西都是她这些天在京城的时候准备的,这会儿正好用上。
林晚拿着东西回到客房,白云庵庵主已经随着小尼姑来了,见到林晚手里拿着这些东西,怔愣了一瞬:“仙姑这是——”
林晚微微颔首:“病人病情危急,庵主且容我先救人。”
庵主只好先闭上嘴巴,和小尼姑一起站在一旁旁观。
林晚进入房间之后,便拿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温水,而后拿起符笔蘸上朱砂,在符纸上画符。
林晚凝立于桌前,面容端肃,全神贯注的画符,浑身竟有一种宝相庄严之感,如观音下凡。
庵主等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林晚很快就画成了玄符,成符瞬间,符文金光流转,给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林晚将之拿起来放到水杯上空,玄符无风自燃,化作粉末落在水中,瞬间融化,林晚将水杯端起来,递给梁山:“将此符水喂服,三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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