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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虞肆白肩部一重,谢辞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听着挺懂事的样子:“师尊,我给你捶背啊。”
虞肆白笑笑,只能把刚刚的话收了回去,鼓励道:“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努力!”
十几个弟子受到了虞仙君的鼓励,各个兴奋得不行,有力整齐地回:“好!”
虞肆白嫌弃地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指,把肩膀上的那只手捡开,谢辞云要给她捶背?她怕她的胳膊脱臼了。
肩膀得到自由,虞肆白极其自然地接过了陆南执的茶,陆南执泡的茶还是很不错的。
谢辞云盯着眯着眼,享受喝茶的虞肆白,对着虞肆白捏了捏自己手指指节,同时重重“哼”了一声。
虽气势汹汹但“哼”字尾音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虞肆白赶紧喝了一口茶压压惊,感觉自己不让谢辞云捶背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智了。
她又教了两徒弟一些功法,便让他俩自行练一会儿,她研究的新结界基本完成了,准备真正在肆梦院上用起来。
虞肆白配合钥匙,手指快速翻动捏诀,肆梦院四周渐渐有了一层薄薄的结界,钥匙也亮光起,繁复的符咒正要散开。往四周薄薄的结界上而去,外面突然响起来响声,紧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有人撞到结界上来。
虞肆白动作微顿,皱眉看去,发现一个弟子要进来,被撞了以后,恼羞成怒竟然要拔剑砍结界。
虞肆白结界完成还要一些时间,在此过程中最忌讳有人捣乱。
她瞬移过去,来到那弟子面前。那弟子见到她来也无所顾忌,上举长剑就要朝结界砍去,这结界现在还只有薄薄的一层,他有信心这一剑绝对砍得断。
虞肆白静静看着那把剑从上空落了一会儿,才伸手,修长白皙的食指中指准确轻松地夹住了那长剑。
弟子手握长剑,却再也不能砍下分毫,他抬眸看向虞肆白,对上虞肆白冰冷威严的眼睛,这才有了些后怕。
紧跟着他虎口一阵剧痛,手中长剑被震得脱离手,再抬眸一看,他的长剑竟然已经完全在虞肆白的手中。
虞肆白手指一弹,那长剑便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弟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近了看,虞肆白才发现这弟子原来是江梵手下的。
虞肆白挑了挑眉,轻笑着问:“掌门手下的弟子竟然是这么没规矩的。”
那弟子听到虞肆白连掌门也一起讽刺了,壮着胆子上前,冷“哼”一声:“规矩礼数?那虞仙君你倒也该配得上才行。”
“你说什么呢?!”谢辞云听到这话,举着长剑,长腿迈开,走路一阵风,直往那弟子而去。
那弟子浑身紧绷但又努力站着不动。
陆南执也出来了,他看向那弟子,眼神冷得可怕。
那弟子被看得一阵寒颤。
“让掌门出来说话。”虞肆白缓缓开口。
那弟子赶忙道:“掌门已经来了,本来要进肆梦院,结果虞仙君倒是把这里占为己有了,堂而皇之地开始设结界。”
虞肆白上前几步,直接走出来结界,手中钥匙上的符咒还在,正慢慢悄无声息地飞向四周的结界:“有什么事在外面说就行了,肆梦院还未收拾好,不便招待掌门。”
那弟子又不屑看了虞肆白一眼,转身去找掌门了。
很快掌门江梵过来了,但来的不仅是江梵,还有白炀派的各大长老,及时那眼熟的十几个弟子,自然还有常在江梵身旁的林宓,林宓身旁跟随着一个少年。
这么大的阵仗?虞肆白自然知道江梵和林宓想要这肆梦院,闹这么大一出,她倒要看看,江梵和林宓要用什么办法把肆梦院要回去。
虞肆白嘴角微弯,笑着问:“师尊是特地带各位长老,来庆祝我搬新家吗?”
江梵的脸色一下冷了下去。
林宓突然叹了一口气,叹气中隐含着失望:“师姐,你想要肆梦院直说就好了,何必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呢?”
各大长老也同时看向了虞肆白,等待虞肆白的回应。
虞肆白根本就没搭理林宓那后半句凭空捏来的话,她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好笑地笑了几声,反问:“请问我母亲留给我的院子,我想要,想住进去,还需要跟谁说?”
准备好一大堆质问理由的林宓登时一噎,被反问得无话可说,脸色一白。
各大长老也发觉自己被带偏了,林宓之前控诉的什么,虞肆白为了得到肆梦院,不惜威胁,抢弟子任务功劳的事,根本逻辑就不成立。前掌门留给自己女儿的东西,女儿用了还需要使手段,还需要跟谁请示,得到谁的同意不成?
他们又纷纷看向林宓,眼神意味深长。
林宓被各大长老看得又是脸色一白,她暗暗咬牙,偷偷拉身旁江梵的衣袖。
第十四章
江梵垂眸,看向受了委屈的林宓,心中心疼得不行,他冷眼看向虞肆白,声音低沉威严,带着审讯:“肆梦院的事情暂且不谈。虞肆白,你作为前辈,竟然做出强抢后辈功劳的事情,你知不知错?”
这几句话基本就把虞肆白定罪了。虞肆白只感觉这句话实在是熟悉,仿佛梦回来林宓弹琴,手被毒针刺到底那一天,当时江梵也是这样质问她,问她知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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