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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时朝暮抬手打断:“如果你是指他来找我这件事的话,那讲道理,你才是最该离开这个地方的人。你还真行啊,你是不是觉?自己特别厉害,一点都不受至亲临死托付的道德绑架,说甩开印白玉就甩开了……你这样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把承诺放在心里,也不知道承诺到底是什么。”
“算了,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反正我也不喜欢印白玉那个人,现在在这打抱不平完了也不会做什么帮助他的事,这样下来搞?我像个矛盾的奇葩,还挺会慷他人之慨……”时朝暮说着按了按额角。
他现在只想让大脑赶紧休息一下,再这样跟裴停今僵持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如果你来是想告诉我,你把印白玉赶走了这件事,那现在你已经说完了,赶紧走吧。”时朝暮有气无力说,“还不走,难不成还在等我夸你一番?”
裴停今神色复杂道:“不是……我本来以为,你听到印白玉离开之后应该会很安心的,毕竟他是个不安分因素……”
“裴停今,你能不能别再讲这种笑话了。别人可以提醒我小心印白玉,你有什么资格?印白玉再不安分、再危险,对我而言都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毕竟我跟印白玉又没有直接的仇怨,反倒是你被印白玉咬牙切齿的恨着,就这样你还天天往我跟前凑,既惹我心烦,又随时可能让印白玉把恨牵连到我身上……这样的你,来跟我说让我安心,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吗。”
时朝暮又使劲儿按了按太阳穴,心想难不成醒酒汤还有时效了,明明之前他已经觉?没这么难受了,可跟裴停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他现在头疼?比宿醉刚醒时还厉害。
时朝暮懒?管还在门口站着的裴停今了,脚上外出的鞋子也没有换就直接扶着墙往里走。
裴停今下意识朝他的背影伸出手,张了张唇没有发出声音。
见时朝暮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裴停今咬咬牙,走了进去、关上门。
裴停今没敢上前扶时朝暮,只跟在他后面注意着。
虽然走?不太稳,但好歹安全到了客厅,时朝暮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胳膊搭在紧闭的双眼上,也没搭理屋子里多出来的这个不速之客。
裴停今看了时朝暮一会儿,余光里突然瞥见了茶几,以及茶几上拆开的礼物盒、礼物盒旁边的游乐场模型。
这就是昨天印白玉给时朝暮的那个礼物盒?裴停今皱了皱眉,看不出来这个礼物到底有什么特别意义或是特殊之处。
时朝暮在沙发上躺了十多分钟,裴停今就站在边上看了十多分钟。
裴停今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又不离开,在这儿又什么都不做。
恍然间,他鼻间似乎嗅到了一点花香,且这香味儿越来越浓……裴停今猝然回神,看向沙发上脸红?显然不像宿醉后遗症的时朝暮,意识到这阵花香是信息素的味道……时朝暮的信息素。
“朝暮……”裴停今在沙发前蹲下来,伸手拿下时朝暮搭在眼睛上的胳膊,又轻轻拍了拍时朝暮的脸颊,“朝暮,醒醒……”
时朝暮皱着眉,艰难睁开眼睛:“你他.妈怎么还在,你是真变成了鬼不成?”
裴停今用手背碰了碰时朝暮的额头,道:“你……可能是发情期到了,信息素外溢?厉害。”
闻言,时朝暮反应了小会儿,然后猛地推开了裴停今。
“你滚!离我远点!滚出去!”时朝暮试图从沙发上起来,身上却软?厉害,动一下就很是艰难。
本来发情期刚到的时候,症状还不至于这么严重,但坏就坏在时朝暮宿醉后酒还没醒,身体本来就不适。
裴停今下意识想要去扶他,见时朝暮抗拒?厉害,又猛地收回了手。
顿了顿,裴停今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家里有抑制剂吗?在哪儿?”
时朝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深呼吸两口,没再强行逞能,毕竟发情期不是能用来跟裴停今浪费时间的事:“进门第一间,储物室,第一列最上面一格,柜子里……”
“好,等我。”裴停今转身去找抑制剂。
很快,他拿着一管药剂回来,蹲到时朝暮面前:“是这个吗?”
时朝暮额上脸颊上脖颈上到处都在冒汗,眼前也有点花,勉强看清楚药剂的包装之后,他伸手拿过来拨开盖子,仰头喝了下去。
每管抑制剂其实都有配套容易操作的注射器,往血管里打会见效更快,但时朝暮现在手发颤?厉害,也不敢相信裴停今的能耐,只能选择喝下去。
喝完之后,时朝暮把药剂空管直接丢到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没再说话。
裴停今见他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有点着急:“朝暮,你……”
“闭嘴,滚。”时朝暮有气无力道。
裴停今抿住唇,嗅着浮在空气里的花香信息素,想了想起身走到了和客厅相连的阳台上站着。
他现在还不能走,也不敢走,可时朝暮的信息素还在外溢,裴停今再在室内待下去,怕出意外。
“当初要不是你管不住下半身趁人之危……”
时朝暮清洗标记那天的控诉还声声在耳……裴停今靠在阳台栏杆上,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十分钟,时朝暮的状态还是很不好的样子,裴停今皱着眉隔空看了会儿,才想起来可以查一下Omega发情期相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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