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入我怀(穿书) 第95节
“但是……”皇后越说,眉头蹙得越厉害,“明蓝蕴还在京城里,她不是善茬。”
一想起明蓝蕴,皇后就异常火大,气得砸了手中的茶杯。
砰——
明蓝蕴蛰伏近二十年,一直忍气吞声,倒是好本事!!!
一旁的华丞相看着女儿癫狂地不成人形,知晓她压力大。
他说道:“我们传播大殿下是叛军血脉,凌贺之要稳定民心,看来他们是想利用春天的汛期来蛊惑人心。”
“水灾乃是仙家惩罚,之后不再有水灾后,那就证明仙家宽恕了他。百姓自然也就不会再过多关注他和谢家军的事情。”
皇后虽然气急败坏,但还是认真听了阿爹的话。
她冷笑起来:“那就不让他成功处置好水灾!”
皇后看向华丞相:“爹,是我们出击打回皇城的那机会。”
*
曦河郡,凌贺之此行目的地。
他彻夜行军来到此地。
但此地的县令却玩忽职守,现在还有闲情雅致和小妾调情,喝小酒抱小妾。
大殿下已经赶来此地。
他身边还有个尖嘴猴腮的师爷。
师爷说:“我看大殿下脸色不太好。”
穿着官服,肥头大耳的县令摆摆手,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慢条斯理地转着圈,笑嘻嘻地说:“黄毛小子罢了,不成气候,不过是个叛徒的孙子,也是只老鼠罢了,还妄想称帝?”
师爷也笑了。
的确如此。
师爷说道:“大殿下今日初来乍到,晚上还要宴请县城里的官员用餐呢。”
县令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道:“去,不怕。”
入夜后。
接风楼热闹非凡,歌舞升平,肥头大耳的县令笑盈盈的站着,和好友们小声议论着大殿下的性格。
突然,马的一声嘶鸣划破夜空。
身形高大的男子戴着獠兽面具,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背着□□,腰间挂着长剑,他身上杀气十足。
有人喊:“是大殿下的旗帜,大殿下来了!”
接引处灯火辉煌。
凌贺之直接问:“一个月了,此段水渠修得如此之慢?”
胖县令将自己准备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什么河中神灵阻拦,百姓信奉神灵,难以调动起来……
凌贺之笑起来:“河中神灵阻拦啊,你知道的还挺清楚,怕是河中神灵亲自与你说的。”
凌贺之脸上的笑容只是让人觉得冰冷刺骨,似笑非笑。
“把他给我扔到河里,去说服一下河中神灵。”
两名手下拉着胖县令就往一旁的河里扔,他扑通了两下就沉底没了动静。
直到此刻,接风楼,舞不舞,乐不乐。
楼内红纱、红绸,楼外潇潇夜雨。
凌贺之坐在上席,双腿打开,单手撑着腿,嘴角上扬狞笑着:“本殿下接下来要扔哪一个比较好呢?”
众人跪倒在地上求情。
凌贺之不为所动。
他一来到此地就迅速布下天罗地网,这些人的言语早就被他知晓。
他们暗地里说自己是谢家军的余孽啊……
蛇鼠一窝。
凌贺之起身,抓住了一个官员,对方吓得发颤:“大殿下,大殿下,我是追随您的……”
“追随我的吗?让我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几分真诚。”话音未落,凌贺之拿长剑捅穿了对方的心口。
在他临死前,看到了凌贺之那阴鸷的眸子。
疯子,这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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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温馨
他一连杀了两人, 鲜血迸溅在他的脸上。
身旁的侍卫递上来手帕,凌贺之接过去后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将上头的血迹擦拭干净。
凌贺之将剑指向众人:“常年水灾, 百姓流离失所,诸位这么多年都未曾说服那河龙王吗?”
众人低头不敢吱声。
凌贺之冷哼一声,伸出手轻点了一下, 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出自己的剑。
“本殿下师承明蓝蕴,老师乃是神使,上达谛听。”
“此地河神作乱, 除开凶兽, 还有为其驱使的小人。来此之前, 国师卜卦,算出那些小人名讳。”
凌贺之振臂高挥, 狞笑着下誓:“今日,诸位与我先杀小人, 他日再镇河中凶兽!”
而后侍卫们将人群中和胖县令狼狈为奸的人一起杀掉。
鲜血在地上迅速流开, 铺了满地。
还没有死的官员们低着头,不敢起来。
大殿下不是无差别杀人。
跪在角落里头的两名年轻男子对视一眼, 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和诧异。
大殿下杀的官员都是和胖县令一派的。
他今日赶到此地,但显然他早就在此地插入人手,将勾结的官员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二人对此地官员之间的脉络甚为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吃惊。
县令上任之后,拉拢亲信,每年都借着水灾之事, 上下通吃, 抠扣朝廷的赈灾粮, 对逃难至此的难民征收暂住费。
当真是为了钱财,丧尽天良。
一句天高皇帝远,让他逍遥自在了多年。
二人纵然想要改变,但也是无能为力。
但现在,大殿下来了。
民间口中的叛军血脉,先帝最不看好的大殿下,他口头说着天神指引找出小人。凌贺之踩在鲜血,走到其他还活着的官员面前,慢条斯理地说:“哈,诸位大人,小人已除,还不快快请起。”
全程寂静,突然那还在角落里的两名年轻人站起来,朝他做拱手礼,齐声说道:“我愿与大殿下一同镇凶兽!”
随着二人站起来说话,全场对凌贺之一呼百应。
除开真心簇拥者,还有一些人看大局已去,大殿下又没杀他们,想必是觉得他们罪不至死,故而给了他们机会。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是昏庸无能者,自然而然叩首臣服。
*
入夜,凌贺之正在看公务,外头侍卫传话,说是国师还有两日便会到达此地。
凌贺之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侍卫长:“提前开道是为老师到来做谋划,接下来同样不可放松。”
“是。”
凌贺之又吩咐:“另外让修剪水渠的工匠先住在城里安排的地方,待老师过来之后,请总工头过去见老师。”
“是。”
小小的县城一下子来了两位大人物。
百姓们自从听说大殿下除去了作恶多端的县令之后,欢呼雀跃,听闻大殿下的老师,当朝的国师也要来此地,都纷纷从家里头走出来,想着能不能看看国师的样子。
有好事者说:“国师是女子,自然是坐在马车上过来,你们这样等到天黑,估计也是看不到什么的。”
但他的话并没有让众人铩羽而归。
有人反驳:“你孤陋寡闻,听闻国师虽然戴着面纱,但出行时多为骑马,马术高超。”
人群中还有人开口:“我听闻国师美若天仙,我过来瞧瞧。”
然而当明蓝蕴骑着马正式踏入此地时,众人不敢说话。
明蓝蕴一席素净衣衫,经过多日跋涉还是纤尘不染,腰间挂着一柄细鞭,背上挽着银白长剑。
虽然而立之年的岁数在旁人眼中,早是他人妇,但她面容却叫人模棱两可。
那鞭子让人心惊,那长剑让一些宵小之辈缩缩脖子,不敢再看她,生怕她一剑戳到自己脖颈上。
众人此刻才发觉,她能教导大皇子的原因。
道理讲不了,那就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明蓝蕴到了凌贺之的落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