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此时已经停下继续捏碎灵石的举动，看着不远处的白胡子老头，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他相信白胡子老头已经察觉到了。
    当然，他并不是在骗人，说的确实是实话。
    万初石的气息本就是毒药，而且沾染于神魂之中，用的多了，会给神魂带来一些伤害，一般情况下，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
    但武者只剩下神魂的时候，这伤害才会显示出来。
    会让武者的神魂在不知不觉之中消散。
    当然，只剩神魂的存在，本就是一日一日的在消散，很多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事实上这些便是那万初石气息的效果。
    “为何会变成这样？”
    白胡子老头盯着凌天，咬牙开口，眉头紧紧皱起。
    “原因很简单，你现在只剩下一缕残念，而且本身在这虚界里面呆了太久，身上沾染了太多虚界的气息。”
    凌天淡淡说道：“此时就算你离开这虚界，回到外面也是一，灵气同样会腐蚀你的残念，只不过说现在，这灵气配合万初石的气息，效果更为猛烈，让你容易感受罢了。”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祛除这万初石的气息吗？”
    白胡子老头盯着凌天，却是忽然笑了，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嘲弄。
    “自然，不然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凌天点头，神色平静。
    “你想要用这个办法，让我帮你解决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吗？”
    白胡子老头却是笑了，盯着凌天，缓缓开口。
    “是的。”
    凌天点头。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可惜我拒绝。”
    白胡子老头却是冷笑道：“不过你若是换个条件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
    “什么条件？”
    凌天开口。
    “很简单，将阵法控制权还给我。”
    白胡子老头盯着凌天，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还有些许不甘之色。
    “前辈，阵法控制权是不可能给你的，若是给你了，我就没有一点保命的底牌了。”
    凌天转头，目光扫过几人，注意到他们那紧张的神色，却是忽然笑了。
    淡淡摇了摇头，话语显得很是平静。
    “我可以让小友你离开……”
    “小施主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小和尚却是忽然开口，打断白胡子老头的话，冷声道：“这老混蛋说话从来都不算数，就算他帮你消除了印记，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留下其它的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联手杀了。？”
    “说的没错。”
    凌天点头道：“那你们继续，我继续催动阵法帮你们。
    “多谢小施主。”
    和尚大喜，飞快开口。
    话语落下，其它几人也是不再迟疑，瞬间出手，直奔那白胡子老头而去。
    身上力量爆发，犹如浪潮一般，冲天而起。
    佛光、魔光、剑光、鬼影……
    各自占据一边，但是相互配合间，爆发出来的威力，却是骤然相增，隐隐有种互补互成的感觉。
    凌天催动着阵法，困住那白胡子老头。
    脑海中也是念头闪过，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很古老的传承，或者说是一篇功法更为合适。
    集齐佛魔鬼人神的道，最后五种大道融为一体，终成混沌无极。
    所以现在这里魔佛鬼人都有了。
    小和尚代表的是佛，那黑影代表的是鬼，那魔念代表的自然是魔了。
    所以那青衣老者代表的就是人？
    不对，凌天目光扫过那青衣老者，感觉他代表的并不像是人，更像是神。
    当然此神非彼神，不是说他的实力强大，而是修炼的功法，本是与神明有关，乃是神界的道之规则。
    虽然看上去好像青衣老者最正常，只是没有躯体。
    但凌天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其中似乎还有一些什么自己没看出来的东西。
    那问题来了，总共五身，若是这青衣老者修炼的是神之规则。
    那么白胡子老头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就是人了？
    虽说人好像是五者之中最弱的一环，但是其也是融合的关键，若是没有了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武者根本不可能融合的了。
    凌天脑海中念头闪过，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稍稍留了个心眼，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但是却又想不起来。
    看着几人的战斗，也是不由咂舌。
    还真是不简单啊！
    那白胡子老头确实很强，不说别的，以一敌四都能够不落下风。
    而且他们四位还有自己的阵法相配合。
    可以说其实力确实强大，远非那四者可比。
    然而对于凌天来说，这些却并非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功法，其中有人间和地狱传承的影子，而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其它，和他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脑海中念头闪过，此时的拼斗似乎已经分出一些结果了。
    那白胡子老头虽强，但是在四人接连不断的攻击之下，再加上阵法的压制，渐渐的已经落入下风。
    此时那一缕残念也是变得越发稀薄，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击散一般。
    凌天知道，这是力量消耗太大，所导致的。
    “给我滚！”
    骤然白胡子老头低吼一声。
    话语间浑身力量爆发，整个人的气息犹如海浪一般，掀起百丈巨浪，朝着四周滚滚而去。
    所过之处，空间几乎崩裂，可怕的气劲更是将四人直接击退。
    “行吧，本来我想着先将他们镇压之后，再借助你的身体将他融合炼化的，但是现在，你却逼的我只能先借你的身体一用了。”
    白胡子老头击退众人，却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转头望着凌天，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之色。
    “就凭你留下来的那个印记吗？”
    凌天对上白胡子老头的目光，却是神色平静的开口。
    “是。”
    白胡子老头点头，盯着他道：“其实你早有预料，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拿出那么个条件，想让我帮你祛除这个印记。”
    “我猜到这印记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具体作用，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凌天点头，显得很是平静。
    只是眼底闪过的一丝玩味没有人注意到，这白胡子老头果然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