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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60节

      第70章
    目送时愠进站,时鹿打车回到酒店,路上定了几个外卖,到前台取的时候顺便续订了三天房间。
    东福珠宝戚家的那位太子爷住在家私人医院的vip病房,没有家属同意外人进不去,联系人这方面姜士达经验老道,具体怎么操作也都交给他。
    回到房间,将外卖放到桌子上,换上拖鞋后拿了杯奶茶,刚喝两口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唤声,时鹿差点呛到,扭头寻找叫声的来源,很快就看见紧贴在窗户上已经挤变形的猫脸。
    黑猫银瞳,果然是她家小黑。
    “你怎么在这?”时鹿放下奶茶起身去开窗。
    原计划扫墓结束就回去,时鹿便把小黑托付给楼下的封临初,它是妖怪拥有灵智,吃食方面也没有忌讳,平日里不吵不闹,喜欢独自待在分寸的小天地思考猫生,非常好养活。
    按理说应该能和封临初相处的很好才对。
    小黑从窗户飞进房间,无声落在地面,轻轻瞥了时鹿一眼,微抬着下巴没有出声。
    差点忘记这家伙能飞。
    “下次你想跟我出门叫唤一声就好,万一你飞来飞去的时候被人看见拍下来就麻烦了。”时鹿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奶茶,插上吸管放在椅子上,“幸好买两杯才起送,不然你就只能看着我喝了。”
    小黑心领神会,跃到椅子,低头咬住吸管,大口大口地吮吸着。
    时鹿捧着自己那杯奶茶,看着黑猫喝得津津有味,伸手撸了把猫头,手感柔软舒适,让人爱不释手。
    “你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才追过来的吧?”
    小黑抬起头,默默将视线移向桌上的外卖。
    时鹿:“……”
    原来我还比不上一口外卖。
    黑猫的到来,给空荡的酒店双人房平添了几分安全感,夜晚的星空璀璨,时鹿心血来潮,一人一猫沿着酒店旁边的绿道慢跑,当夜要早早入睡,为第二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翌日,姜士达和卫安不到八点就到时鹿下榻的酒店接人。
    昨晚睡得早,起了个大早的时鹿也没觉得困,她抱着小黑出现时姜士达还多看了两眼:“这猫看着有些特别啊,不是普通的猫吧。”
    时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我家宠物,我才出门两天就自己找来了,你们吃过早饭了吗,没吃一块吃点?”
    昨天离开医院后,姜士达找着各种话茬和卫安搭话,放眼整个黔州,他最看好也最想合作的对象就是卫安,年轻又有实力,最重要的是不会眼高于顶,拿鼻孔看人。
    有些玄术师自视甚高,不愿意处理相对简单的事件,觉得有损身份,对经理人这份职业更是嗤之以鼻,在他们眼里就应该是等着人上门去求,而不是自己放下身段满世界找活。
    卫安对影子事件上了心,嘴上的话也多了起来。
    一番交谈下来,姜士达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信息,那就是时鹿很强,甚至曾经救过卫安。
    事实上姜士达对时鹿的能力是存有一些轻视的,无论是长相还是入行的时间,都很难让人产生她很厉害的念头,这确实是带有刻板印象的评价,但人是视觉动物,大多时候都是根据眼睛看到的来进行判断,难免会带有一些主观臆测。
    得知时鹿实力超群后,姜士达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刻意把姿态放低了些,但也不是觍着脸跪舔,这个度他把握的还挺好,尊重却不显得谄媚。
    姜士达举起手中的纸袋:“我帮你带了一份三明治和咖啡,这里离那家私人医院有点远,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得早点出发。”
    “谢谢。”时鹿注意到姜士达对她好像客气了些,只当他是在期待拿下戚家的那笔大单,也没放在心上。
    为了方便出行,姜士达专门租了辆商务车,车里空间宽敞,这样身材高大的卫安乘坐起来也能更加舒适。
    时鹿把三明治分给了小黑,她只喝了杯咖啡,车子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私人医院。
    此时候诊大厅已经聚集了十来个人,有身着道袍的,也有手拿法器的,还有一个特别扎眼,举着个黄灿灿一米多长的幡,脸上还戴副墨镜,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所有人都在过道口被保镖拦下,保镖们的态度还算客气,委婉地告知众人戚家邀请到级别更高的玄术师上门,暂时不接待预定以外的大师们。
    就是这么刚好,从今天开始。
    时鹿气鼓鼓,特意起了个大早还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结果就这么被拦在门外,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忽然被拦下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姜士达眼中闪过尴尬:“怪我怪我,我昨天向熟人打听,说是来了就会被请进去,没想到他今天就变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多耽搁一个晚上,昨天下午就过来了。
    “怎么,戚家这是觉得我们没名气,瞧不起我们啊!”
    “既然请了人最开始就别对外散布消息,分明是想消遣我们啊!”
    “我的道行虽然比不上业界大佬,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今天这事我们没完!”
    许是仗着人多,又或是觉得丢了脸面,被拦下的玄术师纷纷开始放起狠话,为首的保镖见气氛不对,赶忙走到一边给主家打了个电话。
    等他回来后便换了说辞,客客气气将所有人请上了楼。
    入院后,院方为戚子弘安排了所有检测项目,然而却迟迟无法查明昏迷的原因,最后只能用隐性疾病需要排查为由安抚戚家的怒火。
    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点迷信,戚家这些年也接触过不少玄术领域的大师,玄术界的水很深,但能人异士也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用医学的方法查不出昏迷的原因,那就试试玄学。
    戚家的珠宝玉石生意做得很大,财大气粗,一开口就是一千万报酬,黔州本地的玄术师占据距离优势,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私人医院,整整三天来了十几波人,有人坦荡直言不知,有人贪财胡说蒙混,一顿折腾下来仍是毫无进展。
    事实上戚家人一开始就派人到各地去请业内鼎鼎有名的玄术师,前三天的来者不拒不过是为了填补请人期间的空档,也是在碰运气,保不齐真在这几天遇上个厉害的人物也未可知。
    名气大的玄术师脾气都不小,大多数听说戚家还请了别人便一口回绝,能出到一千万的事情难度必定不小,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如果输给其他人,未来损失的就不止这个数了。
    最后只请到三位小有名气的大师,还有一位被家里的长辈指为代表,还戚家人情来的。
    大师们赶到黔州市后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选择休整一晚。
    前三天的无用功让戚家打消了碰运气的念头,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出拦人婉拒。
    戚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时时刻刻都紧盯着他们,不能轻易给人送去把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被哪个怀恨在心的术师偷偷下点绊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在得到保镖的汇报后,戚家的掌权者权衡再三,打消了请人离开的念头。
    这些人不过是想撞个大运,走完过场发个红包也就打发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十来个人看着挺多,实则都是带着助手或组队来的,也有像时鹿他们一样,身边跟着经理人。
    除了那位举幡的只身一人,包括时鹿他们在内的也就四组人,在候诊大厅还统一战线的他们走到电梯前就变了脸,一个个板起脸,端起“尔等凡人莫挨老子”的高人架势。
    vip高级病房旁边设置了专供家属会客的房间,保镖先将他们领到里面,没过多久,与病房相连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位身宽体胖的男人。
    男人便是东福珠宝的董事长,戚家掌权人戚荣昌。
    戚荣昌说了几句客套话,目光环视一圈,也不算热络,甚至有些敷衍。
    没说两句,戚荣昌的手机便响了,他的神色一变,也顾不得打招呼,急匆匆往外走。
    众人正好奇能让戚荣昌亲自迎接的是什么人,没过多久就看见他伴着几人走进会客间。
    同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五人,一个年纪偏大,两个中年人,还有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小腿和手臂都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女的在后面推他。
    玄术界鱼龙混杂,有点胆子的都敢往里面插上一脚,但真正在业内混出名气的还真没几个,无论在哪个行业,名人普遍都是受追捧的,他们的大名和长相在内部的交流群里也没少流传。
    那三位年长的大师刚走进会客间就被人认出,随即便响起窃窃私语声。
    “有胡子的那位是宋清道长吧,他没穿道袍差点认不出来。”
    “那位是海市的蒋正修蒋大师吧。”
    “旁边那位是胡三吧,都是名人啊,那两个年轻人有人认识吗?”
    “我见过,就是那位隶属市队的……任家人。”
    任家人三个字含在喉咙里,轻到微不可查。
    议论声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避讳什么,不约而同的把焦点放在另外三位身上。
    戚荣昌寒暄结束,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指了指正前方,疑惑道:“这几位是。”
    不等戚荣昌开口,众人争先恐后地冲上去自我介绍,如果能得到这几位大师的青睐,再稍稍被提携一二,飞黄腾达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大家都这么积极,就他们干站着反而有些奇怪,时鹿决定追随大流,扫视一圈,走到一位熟人面前套交情。
    时鹿态度友好:“大师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蒋正修端着范,淡淡扫过眼前这位精致柔美的女孩一眼,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见他目露困惑,时鹿笑眯眯提醒道:“我们在海市的郑家见过。”
    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蒋正修紧蹙着眉,暗自逡巡左右,确认没见到另一抹身影,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不轻不重地发出一声气音:“哦,是跟在封小子身边的那个啊。”
    态度相当不屑。
    静默片刻未得到回应,蒋正修下意识往侧边瞥了一眼,见时鹿正低头按着手机,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想装模作样无视他?
    时鹿这时忽然抬头:“对了,大师你叫什么来着?”
    蒋正修满身戒备:“你想干什么?”
    时鹿晃了下手机,笑容明媚:“是这样的,我正在向师兄打小报告,说有人在外面给他取外号,师兄问我是谁。”
    蒋正修:???
    等等,你师兄是哪位?
    第71章
    将刚刚的对话重新过一遍脑,蒋正修拉下脸:“我什么时候给你师兄起外号了?”
    时鹿眨眨眼:“你刚刚不是小子小子的叫他吗?”
    蒋正修脸上出现明显停顿,回过味,目光再次扫向四周,语速急切:“封临初是你师兄?等等,我那不是给他取外号,是年长者对小辈的一种称呼,是口头禅。”
    “真的吗?”时鹿狐疑地盯着他,抬手指向左手边坐在轮椅上的人,“那你也这么叫一下他,他姓任,任家的那个任。”
    蒋正修:“……”
    我特么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得罪任家人。
    见同行的三位大师都受到了追捧,任兴哲眼热的同时又莫名的恼火,模糊听到的“师兄”二字更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眼刀子唰唰往外放:“离开你师兄就不会独立行走了,像你这样的菜鸟也敢来蹚戚家这趟浑水,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任兴哲便察觉到一道冷飕飕的视线,随即对上一双银色的猫瞳,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小黑正在外放妖气,为避免节外生枝,时鹿走过去弯腰将它一把抱进怀里,见它双目炯炯紧盯着任兴哲不放,轻轻拍了下它的脑袋,柔声细语道:“乖,不要和腿脚不方便的人斤斤计较,小心他讹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