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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胸口的匕首已经被太医拔了出来,血已经止住了。
“皇帝如何了?”太后紧张焦虑的问道。
“陛下伤情严重,恐有性命之忧。”太医院院正,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回到。
“哀家,命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救皇上。不然,哀家拿你九族是问。”太后狠狠一拍桌子,狠厉的说道。
南府乐姬到华清荣宝阁是要搜身的,而那女子却带着凶器公然伤了皇帝。这是御林军护卫失职,御林军与她的母族联系甚多,一旦皇帝出事,必然有人拿着这个把柄来殃及蔡家。
想到这里,蔡太后面色煞白。现在只求皇帝没事,只要皇帝不出事一切都好说。
御林军是皇帝亲卫,护卫皇帝安全。这一遭,御林军怕是难逃干系。
魏淳还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眼里只有司宴。
守了司宴一天一夜,司宴终于幽幽转醒。
司宴睁眼就看见,魏淳那张有些沧桑的脸,胡子拉碴的,眼底也是乌青一片。
“镇北侯,辛苦了!”司宴弱弱的开口。
“陛下醒来便好。”魏淳大大松了一口气,撇过头,收起眼底那丝潮红。
“皇帝醒了,哀家也就松了一口气。”太后也听见响动,立刻进了内殿,看见司宴睁开的眼睛,捂着胸口长叹一口气。
“劳太后担忧了,朕已经没事,太后回去好好歇着吧!”司宴看见眼前的太后,一天一夜太后生生老了一度。看来确实急了。
送太后离开,守候在偏殿等消息的文武重臣,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在太后指示下回府休息。毕竟皇帝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寝殿里只留下魏淳一人,魏淳很大胆的将司宴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药。司宴没有拒绝,而是很配合的依偎在魏淳怀里。
“陛下,真的很大胆,万一这匕首偏一寸,陛下就得去见先皇了。”魏淳眸色有些冷,但是手头动作依旧温柔。
司宴抬眸,看向魏淳那双冰冷的眸子:“朕若是不收回御林军,何异于这匕首偏一寸?”
魏淳不再说话,慢慢将这一碗药给司宴喂下,放下碗才开口:“陛下,要臣做什么?”
司宴放松的靠着魏淳:“这件案子会交到你手里,镇北侯,不会辜负朕的期望吧?”
魏淳叹了口气:“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司宴很是高兴的微微颔首,然后在药力作用下睡了过去。
待司宴渐渐熟睡,魏淳才放下司宴,起身离开内殿。
“窦公,陛下胡闹,你也可以不顾及陛下龙体安康,一起胡闹吗?”魏淳又是那日的眼神,死死看着窦玉。
窦玉低头:“陛下身边不只老奴一人可信,这事老奴事先并不知情。”
魏淳眉头锁紧,司宴是帝王,他从小学的就是帝王权术,最能玩弄人心。他不就是被司宴算计的死死的,何况他身边一个老奴。
今日司宴才在朝堂立威,又在后宫落了太后的脸,无论那方势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刺杀司宴。再说司宴死了有什么好处于他们?是让南方唯一的宗亲岭南王回来继位,然后把他们都赶尽杀绝吗?
魏淳想了很久,只能是皇帝自己对自己下手。目的,就是那御林军。
御林军相当于握着他的命,他怎么放任他的命握在太后手里,这不是司宴。
司宴修养几日才想起自己遇刺的事,下令三司协查,镇北侯主理,一起查这件事。
镇北侯当即就拿了太后诸多亲信,让禁军直接控制了御林军驻防,由禁军接过陛下身边防卫之职。
这本来就是一个套,就看太后钻不钻。
先帝丧期,是不能过于享乐的。太后在皇帝身边安插了人,一听皇帝皇帝想要听曲,恨不得马上给皇帝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所以给御林军透了口气,御林军恨不得直接给人送进去。当然没有怎么仔细盘查。
早朝。
司宴带伤上朝就没有穿厚重的朝服,一身轻便龙袍,面色苍白的看着满朝文武。
“镇北侯,你查的如何了?”司宴启唇问道。
“目前微有进展,请陛下再容臣几日,定能查出真相。”魏淳出列,躬身行礼。
“准!”司宴点头。
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的脸色各色各样,有惶恐不安的,有担忧不定的,有淡然自若的。
司宴慢慢看了一眼,吃力的给了窦玉一个眼神,窦玉立刻明白,直呼退朝。
朝堂之外,蔡首辅高声叫住冯相,一脸笑意。
“冯相留步!冯相留步!”蔡首辅提着裾袍,小跑追上冯相。
看着蔡首辅小跑上来,冯相嘴角勾了一下,遭了皇帝的道才晓得好好和他说话。
“陛下遇刺,冯相如何看?”蔡首辅难得一脸的恭敬。
“蔡首辅这一问,可是让本相不解,有何深意。”冯相摸着胡须皱眉看着蔡首辅。
见这看老东西不给面子,蔡首辅有些不悦。
“冯相认为谁是凶手?”蔡首辅看了冯相一眼,这下够明白了吧!
冯相心底冷笑:“自然是蔡首辅了。”
蔡首辅一惊拉开与冯相的距离:“这可不敢胡诌,冯相慎言!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谋害陛下。”
冯相怪了蔡首辅一眼:“这不是首辅让我说的吗?怎么又让我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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