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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徐大人年轻有为,才学惊艳,破案得力,素有贤名,深的百姓赞颂。可当大任,执掌中书。”张择芳把徐瑾年好一顿夸。
这把徐瑾年夸的都不好意思,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有些无奈的皱眉。但是今日他不能说任何话,不能在群臣面前落下任何把柄。
“冯相?蔡首辅?”司晏又把问题抛给冯相和蔡首辅。
“陛下,张择芳是引咎请辞,他的话怎可采信。”冯相直接就攻讦张择芳,这个张择芳可是司晏下旨让他请辞的。
“陛下,中书令执掌六部,乃是一朝重臣,当是能服众者居之。如今群臣反对,陛下如何能让徐瑾年执掌中书。”蔡首辅抬眸,冯相把他想说的话说了,他只能说点别的、
司晏看了一眼魏淳,他的靠山还在。
“若是朕执意让徐瑾年执掌中书,你们要如何?”司晏不疾不徐的开口问道。
“陛下,三思!若是陛下执意如此,臣只能冒死直谏陛下。”冯相俯身叩了下去,表情极为严肃认真,仿佛下一刻真的会直接撞死在朝堂之上一般。
司晏见状不在多说,陷入沉默。这便是两党把持的朝堂,寸步难行。较量之下,势均力敌。今天斩了几部尚书,便是两党最大的让步,要让他们再退一步是万万不可能的。
今日斩了几部尚书,明日他们还能再培养几个出来,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只是花一些心血,多些麻烦而已。而司晏得用尽心血,辛苦月余才能扳倒这些人,若不在今日拿下中书令的位置,明日便又不知生出多少变故。这便是大禹的朝堂,他便是这样的大禹天子!
“陛下!”魏淳感觉到司晏的神色变化,缓缓开口。
“中书令,事关中书,事关六部。事宜重大,一时间也不能立刻确定,不如容后再议。臣有事要奏,请陛下御览。”魏淳拿出自己一直收着的折子,举起看向窦玉。
司晏有些错愕的看着魏淳,魏淳应当知道他今日为何执意提起中书,为何执意与两党当庭对峙。
“好呀!”司晏点头。
现在这种情形,司晏不得不应下魏淳的提议。见到这一幕,冯相和蔡首辅同时松了一口气。
窦玉也忙下来,将魏淳的折子捧上御前。
“陛下,臣是这件案子的主办官,整个案子办下来,深感朝堂之上有失严明,有失法度。臣请旨设立有司衙门,专司监察百官,重振朝纲。以正律法之严明,以净官场之风气,以束百官之言行。”魏淳跪的笔直,脊背挺得坚毅,声音也是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魏候!”
“魏候!”
朝堂诸公同时失声惊愕,朝着魏淳的方向看了过去。面对诸公的视线,魏淳依旧面不改色。
司晏也有些吃惊,这份折子不应该是徐瑾年来上吗?
“陛下!”见司晏半天不接折子,窦玉出声轻唤一声。
得了窦玉的提醒,司晏才接过折子。
“魏候的提议,诸公有何意见?”司晏照旧看完折子,交给窦玉吗,示意窦玉拿下去给冯相和蔡首辅还有朝堂几位重臣看。
“臣以为......”蔡首辅看完就想开口阻止,但是他被冯相顶了一下,生生止住了开口的话。
“以为什么?”司晏看向下首跪着的蔡首辅。
“臣以为,得好好商议才是。”蔡首辅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冯相?”司晏又看向冯相。
“兹事体大。应当从长计议。”冯相颔首。
“好好商议,从长计议!那诸公看看,这乌烟瘴气的朝堂,能不能等到你们好好商议,从长计议!够不够你们商议个十年八载的!”司晏没有发火,声音依旧稳稳的,平静的很,可就是这一刻,帝王威亚铺面而去,压的群臣都不敢抬头。
“冯相,您是百官之首,这个案子你当首罪!您可知!”司晏掀开自己面前的珠翳,看着冯相。
冯相后背一紧,深吸一口气,他是百官之首,却未能约束他们,令他们犯下如此罪行,却是当是首罪。
“臣,有罪!”冯相立刻叩首,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如此叩首了,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帝王,却是手腕强势。
“蔡首辅,您统率内阁,约束中书,便是这般约束的?”司晏对上蔡首辅的时候,用的是反问。
这一问将蔡首辅问的直接俯首叩首,高声喊着有罪,不敢说其他的言语。
“臣,认为此议可行。魏候所言皆是为了朝堂安宁,社稷安稳,可以采纳。”兵部尚书王纯从人群里膝行出来,持礼看着司晏。
六部尚书现在就剩下工部,兵部,中书令不在,其下便是六部尚书,所以此时兵部和工部最有说话的权力。工部是蔡首辅的人,蔡首辅被司晏问的不敢说话,他自然不敢说什么。
第十七章 利用。
“陛下,增设有司衙门不是小事,这其中章程条款之多,一年半载皆是弄不下来的还请陛下三思。”冯相还是有些不甘心,试图阻止。
“冯相,本候带兵的时候绝不如此拖延。军中多是,雷厉风行。本侯在军中日久,所以性子也是很急的,做什么事,立即就要去做。不习惯,也不习惯,这般推诿拖延!”魏淳看向冯相,眼眸凝起,狭长的眼眸里闪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冯相看着魏淳,牙齿都要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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