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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这人望着的方向看去,凌月儿整个人浑身一僵,直觉让她下意识一把拽住了身旁的琴皇,脸色瞬间大变。虽然她明知道现在的玄霄肯定不会善待李惜花,但如果这人是有意等在这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相处多年,她实在太过了解这人,他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去做某一件事的。
    但她旁边的李惜花却根本不管她在顾虑什么,似乎是担心玄霄听不见,又更大声地喊了起来:“阿玄!”接着猛地一用力,挣脱了凌月儿的手,朝那人跑去。
    玄霄闻声抬起头来,斗笠下一双锐利的鹰眸淡漠地看着李惜花越跑越近,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住,不敢靠近。
    “惜花。”他顿了顿,缓缓抬手摘了头上的斗笠,唇畔露出一抹好似十分温和的笑来,竟是与他方才的神情判若两人。
    “怎么不过来?”他一面说,一面朝面前的紫衣青年伸出手:“我在等你。”
    李惜花愣愣地看着他,下一秒,脸上也跟着逐渐绽出一个微笑,犹如十里春花一般绚烂:“阿玄……”
    他的目光一点点亮起,慢慢走近这人,想去牵那只手,而凌月儿见状立时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他。
    “玄霄!”她气得发抖,抬手指着面前这人怒道:“他都为你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你还想做什么?难道你真没有一点愧疚,再继续下去,就不怕遭天谴吗!”
    玄霄微微眯了一下眼,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化作无尽霜雪。
    “让开!”他冷冷地命令道。
    “不……”凌月儿摇头,张开双臂挡在李惜花身前,面露哀色地看着面前这人:“哥!你快醒醒吧!不要再这样了,求你了……”
    然而玄霄全然不顾这人的苦苦哀求,甚至根本懒得跟她再废话,目光瞬间一寒,但见细长剑锋带过一片泠泠雪光,世界便突然安静下,仿佛连外面的雨声也跟着静了一瞬。
    李惜花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许多日的人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了血泊里,像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手开始微微地颤抖。
    “啊……啊……”他张大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无论怎么用力,都讲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惊恐地看向玄霄,看他一点点走近,颤声道:“阿玄……”
    可这一声轻唤,换来的却是玄霄冷冰冰的眼神,以及瞬间一记手刀,用力砍在了这人颈后。
    天空明明在下雨,四周却渐渐雾气弥漫,茶棚前的树上乌鸦“哑哑哑”地叫了几声,扇动翅膀飞下树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那名自雾气中婷婷袅袅走出的女子肩头。
    “阁主。”
    雾若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朝剑圣盈盈一拜,然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人并不回答,只微微侧目看着一旁正躲在柜子后发抖的小二哥。
    顺着他目光投去的方向瞧了眼,雾若心下会意,立时起身朝那边走去。
    她伸手挽了挽鬓边的碎发,红唇轻勾,艳如鬼魅,下一秒,按在腰间剑柄上的另一只手猛一用力,灌注内力的软剑顿时变得坚不可摧,眨眼间捅穿了柜子,刺出柜壁的剑锋没入躲在柜子之后的那人眉心,到最后这人瞪大了双眼,连一声呜咽也来不及发出,便没了声息。
    做完这一切,雾若收了手中的软剑,自始自终都微微笑着,仿佛杀人者并不是她一般。她重新回到玄霄面前单膝跪下,恭敬道:“启禀阁主,商护法已按照您的吩咐抵达桂州。”
    玄霄淡淡垂眸,平静无波的眼里幽深如渊,他俯下身拉起李惜花的一只手,明明百十来斤的一个人,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拎了起来,架在肩上。
    “打扫干净,还有……”
    他转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凌月儿,冷声道:“带回阁中重罚,但记住不要弄死了,摄魂对我们还有价值。”
    “是。”
    雾若低下头,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唇畔的笑意悄然加深。
    ☆、264章 谁在说谎
    雨水顺着草棚的边沿不断下落,似一片晶莹的珠帘,而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桂州城中也是阴雨连绵,但即使外面下着雨,屋内依旧闷热得厉害,便只能将门窗都大开着才稍稍好些。
    不过其实原本不用这样的,当地虽然受灾,但官员的生活也不见怎么影响,况且忘尘身为当朝太子,巴结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一点冰块是断不可能舍不得的,只是这人自己执意不肯,总觉得太过浪费。
    阿细掌了灯,用手护着火苗小心翼翼放到这人面前的桌案上,幽幽的一点火光将他琉璃般的眼眸映得仿佛一汪金水,却难掩其中忧色。他默默看着忘尘,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如此想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失踪的那个大哥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拨着佛珠的手一顿,忘尘低垂着眼,默然不语。
    事实上,那日事发后没多久,他便立即率人赶往丹弈风最后出现过的那家赌坊,可就算几乎将整个赌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着任何的蛛丝马迹。更奇怪的是,他们问了当天在赌坊里的所有人,甚至根本都没人见过丹弈风,但吏刑司那名小旗却说丹弈风和大伙儿打趣的时候说过他最近无聊得紧,下午想去赌坊玩两把消磨时间,这事好多人都在场,也断然不可能扯谎。
    所以……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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