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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想来也看得清楚,只是为了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愿说破罢了。
越沧再度停下修炼是屋外传来声响的时候。
晨间内门弟子的修炼他要参与不假,晚间外门弟子的简单体修虽然基础,谢清微也并未特意作出要求,但他还是一次不落地参与其中。
这一点让不少弟子对他感观好上不少,外门弟子大多朴素出身,肚子里的弯弯肠子不多,大多一心修行,见越沧这态度也只有敬服,排斥少了不少。
“在这里修炼用处不大便回去自行修行吧。”外门弟子之首本是带着众弟子在阵法之中打坐,见越沧一直没有进入冥想,很快便猜出其中缘由。
这阵法之中的灵压有限,过高对于这些外门弟子便只有身体上的负荷反而无法修行,但也正因为有限,对于此时的越沧已是几乎无用。
浪费时间在此处倒不如回屋里取些谢清微留下的灵石修行,越沧也不是讲死礼一定要跟着众人修行的人,闻言倒也点了点头,在其余弟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下返身回了住处。
守门弟子见他回来倒也没有加以阻拦,反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不愧是那位谢师兄的徒弟,这才多少时日,外门训练已是没有用处了吧。”那人的笑容之中有些怅然。
他的身体素质极差,如果不是人缘不错混了个守门弟子的身份还能每月多领些许灵石,可能只能像其余杂役一般终日苦劳,哪怕毕生潜心修行,也终身难以踏入那一境地之中。
越沧对着他点了点头,得了许可便往里走。
外门之中像这守卫一般努力却难有成就的极多,即使是巅峰时期的他也难说能够对这些人有所帮助,此时自然更不会主动去应承一些麻烦。
但有些力所能及的却还是可以做到。
越沧捏了捏手心早晨带出的最后一块灵石留下的碎屑。
他每次的修炼残余下来的斑驳灵力都会有所外泄,对于内门弟子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灵力浅薄的外门,这些泄露而出的灵气已足以对外门弟子们的身体有所改造。
虽不能让他们骤然拥有上等之资,但至少也让那些努力有些许得到回报的可能。
越沧往里走,屋内没有人,外门弟子都出去参与修炼,要说没去参加的,大概也只有那沉浸在睡眠之中便任谁也叫不醒的苏休了。
他这般想着,有些无奈,再往近却是听见有人在叫苏休的名字。
“苏休?”
“苏休……”
“苏休。”
那人低低唤了三声,从最开始的有些不确定到最后的无奈。
沐云深和苏休两人之间的事越沧觉得自己没有多管的余地,便也站在了原地,等待着这人离去。
内门弟子本不应出现在这里,但沐云深却来了,那双看向苏休的双眼之中带着极为深沉而复杂的神情。
他似乎是想通了点什么,最后咬了咬牙,手中银光一闪,竟是刺向苏休。
越沧没有上前,他没有感受到半点杀气,自然没有出手介入的理由。他也很快便看着那内门弟子带着从苏休身上取的那一点血液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而下一刻,当越沧走到自己床前准备开启结界拿取灵石的时候,另一边床上那本该沉睡的少年也是伸出一只手支起了脑袋,笑着打了个招呼。
“啊,好痛。”苏休不紧不慢地呼了一声,将手指含入口中。
沐云深临走时下了术诀,这等小小的伤口等他睡上一觉几乎不会被发觉。
只是恐怕他也没有想到,这人根本没有睡着。
“不要紧吗?”越沧开口,看着少年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答案已经明朗。
“没事,他不会做什么的。”苏休倒是放心,他将那只刚刚放过血的手指又在嘴里含了含,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沧从未见过的愉悦。
“你很高兴?”他直接问出了口。
对面少年则更是直接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张笑脸:“我自然高兴。”
“以后哪怕你走了,我也能够看到姻缘之线了,怎么能不高兴。”苏休意有所指地开口,没等越沧再说什么,那边笑嘻嘻的少年已经是一把拉过被子蒙头,准备再睡,还不忘扔下一句。“我睡了,你修炼可别吵醒了我。”
越沧看了一眼,有些无奈,随即再次投身于修炼之中。
苏休的高兴哪有那么简单,其中掺杂着的别的情绪,越沧说不上来,却十分清楚。
这人,也许并非外门弟子们所认为的那般,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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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还低调的穿着蓝衫,却是已经住进了谢清微早先安排妥当的洞府。
洞府内刻画有灵阵,记录着各种知识的书卷密密麻麻地陈列在一旁看似简陋实则有着古药清香的书架上,灵石运转的灵炉让屋内始终维持着适宜的温度,同时也兼具炼丹的功效。
谢清微那人看上去清冷,可看到这人亲手布置下的洞府,越沧这才知道,他的这位师父表面上清冷,内里也是极为懂得享受的。
突然脑补出谢清微学着苏休的模样靠在床边失了形象地大口咬着灵果的图景,越沧一时失笑,连忙将那副别扭而奇怪的画面抛出脑外。
“在想些什么?这般高兴?”青衣仙人自外踏入,冷眉肃目的模样和方才脑海之中的画面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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