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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四爷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沈姨也没有再多问,将地上的羽毛收拾干净,然后拎着乌鸦的一条腿儿就要出去。
小崽子见沈姨要把乌鸦拎走,腾地从床上跪坐了起来,却一时说不出自己想干什么。
沈姨开玩笑说:“这个能煮一锅肉汤了。”
小崽子:“不、不吃。”
沈姨见小崽子认真了,正想解释,尤四爷却开了口。
“等它什么时候有力气了就放了吧。”
小崽子听了之后屁股就坐了回去,动着脚丫子继续看动画片儿,等沈姨拎着乌鸦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奶凶地跟对着乌鸦呲了呲牙。
最后,那只乌鸦落到了刘裁缝的手里。刘裁缝没事儿的时候就掰着一个干馒头捏成渣渣喂它两口,喂了两天,可算是将那黑不溜秋又秃着屁股的乌鸦给送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那乌鸦还对着刘裁缝拉了一坨屎。
“什么玩意儿啊!”
大院儿的乌鸦少了,意外的清净。
这天吃过早饭后,尤四爷又是坐在沙发上对着小崽子一通亲,亲的小崽子的睫毛都湿了。
不远处的尤朝忠一直给小崽子使眼色。
小崽子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尤朝忠跟他说过的话。
眼看着尤四爷就要含他的唇,小崽子一抬头,随后就是「啪」的一声。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到了尤四爷的脸上。
是巴掌,不是拳头。
小崽子打完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打错了。
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巴掌的尤四爷:“……”
以前被小崽子的巴掌打在下巴上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小打小闹。但是如今,却确确实实地被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客厅在那一声之后彻底安静了,尤朝忠又气又急又是心疼。但看着孙子黑着的一张脸也不敢吭声。
可是……
小崽子大眼睛带着点儿询问地朝着尤朝忠看了过去。
“打、打错了……”说着还将手攥成拳头朝着黑着尤四爷的阴沉的脸上挥了挥,“这样,爷爷是不是这样?”
尤朝忠咽了一口口水,心虚地将身体挪开,“你这崽子,问、问我干嘛!”
小崽子嘴一撅,然后就缩着脑袋想从尤四爷的身上溜走。但平白地挨了一巴掌的尤四爷怎么可能由着他。
“打了人就想走吗?”声音反而有点儿……暧昧,一听就像是被爱着的。
尤朝忠机械地将脸转过去,然后就眼瞅着自己的孙子一边看着他,一边咬着小崽子的耳朵。
“下次再敢听哪个老头儿的什么话,我就把你给上了!”
这句话,根本就是警告给尤朝忠听的。
尤朝忠别过脸,满眼的心酸泪无处可流。
小崽子不懂「上」是什么意思,但是打心底,他是不愿意除了蚩尤之外的其他人骑在自己的身上的。
尤四爷松开小崽子的耳垂,让小崽子看着自己的脸。
小崽子:“……疼?”
尤四爷:“亲亲就不疼了。”
尤朝忠斜眼过去,感觉自己现在要是不走,待会儿指不定能心肌梗塞。
哪个男人被人扇了巴掌能过得去坎儿?除非那人根本就是一个怂货,但是如今,尤朝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孙子拿着挨了巴掌的脸跟人讨……那啥。
小崽子到底是有点儿心虚,按照他说的亲了一下。
“还疼不疼?”
尤四爷抱着小崽子倚在沙发上,声音慵懒淡漠地发出了一声「嗯」。
小崽子又亲了一下。
倪眼朝着尤四爷的看过去,那老头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
“再亲一下。”
一下又一下,直到尤朝忠拎着拐杖走了,尤四爷才摩挲着小崽子的唇,教导道:“别听那老头的话。”
小崽子:“可是我喜欢爷爷。”
尤四爷:“为什么?”
小崽子看着他,想不出一个理由,许久之后才说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原因出来。
“除了爷爷,是不是连将军都不见了。”
尤四爷不明白他的意思。
1965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九次会议决定取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衔制。除了老一辈的殊荣,现在确实是没有将军了。
小崽子看着他的脸,嘟嘴,“才不让你骑!”
尤四爷:“什么?”
小崽子:“你刚才说要上我!”
尤四爷:“……”
刀子能感受到,阮建民处处都有点儿讨好的意思,但是这反而让他有点儿心烦。
再有就是,辉子那小子居然真得打算给阮建民开一个庆祝他出狱的饭局,连兄弟们都招呼好了。
刀子只恨自己不能一拳头将辉子给揍死。
“刀子,你看兄弟们连份子钱都凑好了,就去吃顿饭,也没什么不是?我这还不是担心阮叔跟你有什么心结说不开嘛,咱这饭局一开,再喝几瓶,保管好用。”
刀子正想朝着辉子踹上两脚,阮建民却从外头推门进来了。
“呦,叔,下班儿了!”
阮建民见是辉子那小子,也不带局促的,“来找刀子玩儿啊?”
玩儿……
还当他是十一二岁那会儿啊?
辉子见刀子的脸沉了沉,阮建民也好像察觉自己说错了。但是他本来就不大说话,这会儿说话更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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