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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有成效。”
凌琅的音声低低的,温热的气息顺着领子直往人脖颈里钻。
“你不怕适得其反?”
这样的花招,除了让人生气,没什么别的用。
谢相迎抬眸看了凌琅一眼,这一眼像掺了星光似的,叫凌琅喜欢的紧。
他将谢相迎腰揽紧了几分,解释道:“朕从兴盛阁出来就直接过来了,方才那消息,放给外头的人听的。”
谢相迎往门上靠了靠,与凌琅分开些许,道:“你还是去他那儿,我可不会伺候人。”
“不用你伺候朕,朕伺候帝师便是。”
凌琅的唇落在谢相迎的耳垂上,一点点啃咬,他像只偷腥的猫,心下雀跃又甜蜜。十日之约对谢相迎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于凌琅来说是一种折磨,看着心爱的日日在眼前,摔倒时不可搀扶,情动时不可触碰,这样的折磨实在太过残酷。
揽在腰上的手不大老实,两人的气息在唇舌勾缠间变得不大平稳。
谢相迎看了一眼不远处睡得正熟的守夜内侍,放低了声音道:“这,有人。”
这分明是凌琅的宫阙,可眼下,他二人却像是私会一般。
“那就不在这儿,朕带你去个地方。”
凌琅说罢,一把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我没换衣裳。”
眼下不过披了件外衫,锦衣之下只有薄薄的寝衣,哪里能出门。
“帝师要是再吵,可有人要听见了。”凌琅提醒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63章 帝师,赏了朕吧
谢相迎即刻噤了声, 见远处的人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
凌琅这人力气极大,说是抱起他, 便一步也没让他走。
谢相迎低着头, 唯怕被过路的宫人发现, 好在夜已深,并未碰上什么人。
凌琅这小子也不知发什么疯, 他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如何能出门。
也不知过了许久,两人才停到骏马园门前。
“你带我来骑马?”
谢相迎不明白, 大半夜的骑什么马。
凌琅没有说话, 只是牵了自己平日骑的马,将谢相迎先扶了上去。
谢相迎拉着缰绳,垂眸看着地上的凌琅。月华下的人衣衫单薄, 有风吹过,衣摆在马鞍上轻扬。
凌琅看着马上的人,许久不曾回神。他从很久之前就想与谢相迎一同策马疾驰,去何处都好, 只要怀中有这人。
下一刻,凌琅纵身坐在谢相迎的身后。
“这, 哪里撑得住。”
谢相迎推了推身后的人, 想让凌琅下去, 凌琅却接过他手里的缰绳, 把人圈在了怀里。
“要去何处?”谢相迎问了一句。
“私奔。”
凌琅道了两个字,未待谢相迎答复, 便握紧手中的缰绳, 一声令下策马往西门去。
那马跑的快, 一路颠簸的很。谢相迎只穿着寝衣,又软又薄的料子如同无物,身子底下被颠的难受。
凌琅按住了他的腰,让人往自己身上靠。
上一次在暮色下疾驰还是数年前,从当日春寒料峭,到如今的春风送暖,不过短短三四年的时光。
谢相迎被凌琅箍在怀里,一颗心随着徐徐而来的清风被化开。他抬头,漫天星河随着苍穹与无边旷野徐徐倒退。
从一片荒芜到山花烂漫,如今再上马,已经变成了两人。他不知这马要带两人去何处,这感觉与数年前信马由缰很像,却又不大一样。
那种天地之大,无处可诉说心事的孤独在一点点消失。一颗心的惴惴不安,也变成了两颗心的雀跃与兴奋。
私奔是这样的感觉吗,此刻,谢相迎好想这马将他和凌琅带到天与地的尽头去。
待到马停之时,谢相迎已经忍到了极限。不用看也知晓两腿内侧,必定被这马鞍硌红了,这小兔崽子竟顾着恣意扬鞭了,也不看看他到底如何。
身后一轻,凌琅先下了马,他对马上的人伸出了胳膊。谢相迎看着凌琅,在春风中浅浅笑了笑,这一笑,让凌琅心下再也不能平静。
谢相迎纵身下马,这一次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凌琅的怀里。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人,许久都不曾开口。
“帝师想说什么?”
谢相迎往凌琅胸膛上靠了靠,定定自己方才因下马而悸动的心,道:“阿萤说我是死在马上的,摄政王去燕国那一日,那马带我走了很远,缰绳和腕子缠绕在一起,最后人落在草地上。回来以后,这还是头一次骑马。”
他的声音很淡,像在叙述一见事不关己的事。自那之后谢相迎便很怕骑马,他没有勇气了,从马上落下的滋味,不好受。
凌琅的心被这几句话刺痛了,他轻轻吻了吻谢相迎的眉,抱紧怀中的人:“往后帝师在何处,朕便在何处。”
往事不可追寻,唯有来日尚能把握。凌琅不能弥补曾经离开谢相迎的那些日子,唯有用今后去珍爱他。
谢想迎说完话,一转头才发现,两人来到的地方居然是竹篱。
原本被烧毁的小院子又立在眼前,墙上的爬山虎和院内伸出枝丫来的花树一如往日,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怎么会……”
谢相迎抬眸去看凌琅n*f。
凌琅道:“朕用三年的时间修缮了这地方,帝师看看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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