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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一会儿就去中和堂。”
烈山眉头微蹙,想起昨晚他出去热饭回来后乔棉的脸色就有些苍白,问其哪里不舒服他也闭口不谈,只说自己是困了。
乔棉不在,那烈山就得去山棉饮品坐镇,虽说这铺子挺小可事却不少,几乎每天镇上的饭庄都会和他们铺子签契定下大批炸鸡和奶茶,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鬼鬼祟祟的人来偷师,这人来人往的根本防不住,而且也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外乡人来找他们谈合作。
可以说一点也离不开能主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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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各个村落的人都来镇上置办年货,那些轻易不出村的乡下人离民安街老远就被山棉饮品传出的香味勾得馋虫阵阵叫嚣,尤其是那铺子门口还有几个伙计扬声喊着什么“新年大促销!买两份炸鸡赠送一杯珍珠奶茶,甜品礼包一份!凡是带着幼儿来店的客人可领取十二生肖布偶一个!”
这大人看到那炸鸡不便宜的价钱,想想自己的荷包暂且还能忍住馋虫,可那些个小娃娃见到伙计脖子上挂得精致可爱的动物玩偶时,小眼珠都瞪得溜圆,于是这长街除了叫卖声,就剩下这些娃娃奶声奶气要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磨人!
“ 娘,娘,我要小兔子,我要小兔子嘛!”
“呜呜呜,爹,我要闹虎!”
“爷爷!柱子要大龙!”
这快过年了家家都图个吉利,谁都不想让自己崽子哭哭啼啼的,于是只能抱着孩子进了铺子。
隔壁的米行的生意和山棉饮品一比那就较为惨淡了,那老掌柜在门口张望一会儿,回了屋,叹气道“咱也不知道这人家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一年四季都能赚到钱。”
那老板娘闻言,翻账本的手一顿,看向那愁眉苦脸的老掌柜道“咱们家在镇南是不是还有家铺子?”
老掌柜想了想道“是有一家,不过不是租赁给一对外乡夫妻做裁衣铺子了吗?”
那老板娘冷笑道“一对边外客,既无亲族又无钱财,可不是任咱们搓磨?咱又没和他签契,等开春就把他们撵走。”
老掌柜的糊涂了,“这,这铺子闲着也是闲着,撵走他们做什么啊!”
老板娘斥道“你儿子媳妇天天无所事事,坐吃山空,就等着啃咱们这两个老家伙的骨头,没个出息。那铺子就留给他们折腾吧!”
老掌柜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又道“那做什么啊?还是粮油不成?”
“呸,真是个榆木脑袋!”老板娘嗤道“你这老头子刚刚还羡慕人家能赚钱呢,你说咱儿子做什么!”
老掌柜浑浊的眼珠一亮,捶拳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又想起什么,迟疑道“我听不少人说过,这山棉饮品的炸货倒是不稀罕,稀奇的是那酱料,滋味酸甜香辣,罕见新奇。”
老板娘抹了墙灰似的脸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哼了声“这个简单,我听说,那姓乔的铺子又要招了不少活契伙计。”
掌柜一看自家婆娘这笑容,立马意会她的话外的意思,捶拳喜道“这事交给我,我与那牙行的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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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棉醒来后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穿戴好衣物出了屋,就发现院子安静的很,又走了几步,便遇到了正端着饭菜的钱婆子,她喜笑道“我估摸着主人家该醒了,怕您嫌弃天干冷儿,不愿意出屋,正打算着将饭给您端进去呢。”
乔棉扫了眼那托盘,待看到那夹着肉的火烧时,胃里一阵泛酸,肚子里的那点饿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赶紧错了错眼,打量圈院子“好,我一会儿就吃,对了,怎么不见几个孩子?”
钱婆子“今儿是过年前最后一个集市了,星姑娘带着几位小少爷逛热闹去了。”
乔棉心中有事,只将就着吃了几口饭,临走前嘱咐了句钱婆子他去谈生意,食中饭不用等他,便匆匆了出了宅子。
乔棉不仅穿了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披风,还特意抄了条小路去镇上名不经传的小药铺。
许是冬天感染风寒的多,往日里根本没多少人的小药铺,这会却挤得满满当当,四处飘着熏人的苦药味。
乔棉冻得手脚都僵了才排上他。
老大夫有意查看病人的脸色,却见个乔棉只露出个白皙姣好的下巴,于是劝道“老夫给人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你既是患疾之人,切莫遮遮掩掩,快将帽子取下。”
乔棉清咳一声,将手腕送到老大夫面前,蚊子声似的说“大夫,你,你只需给我把把脉,看看,我,咳,是不是有了那,那什么。”
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打量下乔棉的身形,道“你是个哥儿?”
乔棉道“正是。”
老大夫见他提及这个又遮遮掩掩,想必也是见惯了这些事,所以也不再说什么望闻问切,只是让他将手放在脉枕上开始诊脉。
片刻之后,只听老大夫沉声道“近日来可有恶心反胃,浑身乏力之象?”
乔棉紧张的手心都冒了冷汗,磕磕巴巴的“有,有。”
老大夫又肃声道“你此前是否受过惊吓,失血过多?”
乔棉微微愣了下,近日来他倒是没受过惊吓,只不过以一个月前被林中莘等人设计陷害倒是受过一些伤,他试探道“可,可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只听那老大夫叹道“从这脉象来看的的确确是条喜脉,不过你气虚血瘀,脉率急促细涩,尺脉虚弱,这可是浮脉之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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