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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也帮腔道:“哎哥!咱家又不少那一间房,就让小玉和我们住一起吧!”
    温良仍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小玉心里忐忑,生怕温良一个狠心,就硬要将她往崔家送。
    “留下可以,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求个明白。”温良垂下眼,叹了口气。“既然彼此之前都当是亲人,那么亲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小玉,昨晚你偷偷摸摸地在书案前写什么呢?”
    温良说完,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小玉心想,完了。
    她深更半夜爬起来给少爷写信,怎么会让公子瞧见了呢?!
    只见温欣拉了拉温良的袖子,小声埋怨:“喂哥,你不是说好不说出来的吗?以后我再也不告诉你小秘密了……”
    原来是温欣半夜醒来看见的,她和小玉住一间房,看见小玉鬼鬼祟祟地便跟温良提了一嘴。
    “我……我……”小玉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我猜猜,是写给你家少爷的?”温良摸了摸下巴,皱眉思考。“是他要你时刻盯着我,汇报我们的情况?所以你才想要留下来,一直跟着我?”
    小玉:!
    救命啊!她太难了吧!为什么要夹在这两个聪明人中间做那个二五仔呢!
    温良见小玉低着头,还是不肯出卖崔呈衍,便从包袱里取出一沓银票。
    “你看,这些都是你家少爷给的。”
    小玉惊讶地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这么多?”
    不知内情的温欣也傻眼了:“那傻子……真有钱啊……”
    温良将银票折好,苦笑道:“他怕不是以为我又呆又傻,连这么大把银票都看不出来吧……”
    “你说,哪有人在赶人走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大半家当都搭进去的……”
    “你家少爷,到底是为什么呢?”
    温良轻声问着,眼角已经擒着零星的水光。
    他们走到半路,就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二皇子和卫小将军带兵出征,崔呈衍随行督军。
    世人都说,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崔大人……怕是要成为这些年升得最快的新科进士,全然没考虑到高回报的背后,是高风险。
    温良一下子全明白了——
    为什么崔呈衍会突然赶他走,要他回到青州城去。因为这极有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他不想连累自己一生……
    温知瑕还在的时候常说,天下不会掉馅饼,若馅饼真的砸到你头上,就得想想,下一步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是馅饼本身就有毒?还是自己根本就吃不完?
    崔呈衍那个大傻子!竟然就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推开他!独自一人承受了突如其来的馅饼!
    “是、是少爷要我这样做的……”小玉咬着唇,终于抬起头。“少爷不放心公子一个人,特意叫我一路随行。可是公子,就算少爷不吩咐,我也不会离开您!小玉知道,只有公子是一心一意地对小玉好,把小玉当亲妹子……还有阿欣姐姐,我舍不得你们,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小玉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夹在两人中间的温欣完全听不懂温良和小玉在说什么,她埋怨似的瞪了温良一眼,然后赶紧安慰小玉:“你、你别哭呀!哎呀,我哥就是嘴硬心软,他不会赶你走的,你留下来便是了……”
    温良微微仰着头,眼角滑过一滴泪。
    他眼睛微红,声音哽咽:“傻子……活脱的大傻子……”
    自己用端宜公主框他都不否认,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死心,好心甘情愿地回到青州城……
    不愧是岑夫子口中的状元之才,柳无言口中的经世之才……以前装傻子,把他骗得团团转,现在装绝情,更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你留下吧。”温良说着,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回来,还能想出什么法子哄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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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整顿好,尘封许久的温宅终于有了些人气。
    温欣好不容易才搞明白温良忽然提出回青州城的真正原因,气得火冒三丈直跺脚。
    “就算他为国捐躯了我也要把他挖出来挫骨扬灰!”温欣将那大扫帚舞得虎虎生威,“他当我哥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太欺负人了吧!”
    小玉后悔刚才没有抢着去扫地,这样那凶器就不至于落到温欣手里。
    “阿欣姐姐你消消气……少、少爷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小玉的声音逐渐变小,略显底气不足。
    救命啊!这扫把在阿欣姐姐的手里怎么跟那铁铲子一样,一呼啦下去,感觉能直戳崔家祖坟!
    “我就知道!读书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温欣这一句气话瞬间就将她认识的所有男子全都骂了进去,温良笑她:“那你的段大哥,也不是好东西咯?还有爹,爹可是秀才,小心他从地里跳出来敲你脑袋!”
    “气死我了!!!”
    她为她哥愤愤不平,怎么她哥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反过来看她笑话了?
    温欣丢下扫把,抓着温良:“拜托啊哥!被抛弃的人是你诶!咱们虽然穷,可哪里受过这个委屈!要离也是你休他!他有错在先!”
    温良礼貌地将温欣的手推开,微笑道:“错了,被‘离’的人是你。官媒衙门的婚书上写的可是你的名字,一不留神变成弃妇的温欣姑娘,是不是觉得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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