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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已经流放了,我爹也已经把我赎回来,马小姐看了眼季正则身旁那个丑陋的哥儿,道:阿正,我现在是自由身,咱们之前的婚约还作数,从今往后你挑灯夜读,奴为你红袖添香,至于这个哥儿,你若是舍不得让他留下做个侧室也不是不行。
季正则:没想到在古代还能听到这样的茶言茶语。
隔夜饭嗖臭果然是够倒人胃口,引人反胃。钱老头前桥倒台,这位婀娜的马小姐立马就要给自己找下家,自己都是嫁过糟老头子的二茬,竟然还敢让他家阿英腾地方做正房,真是不知道何为脸皮。
季正则赶紧拉住了刚要抽出去的手,他道:马小姐,这里是书院并不是谈论男女婚嫁的好地方。
那阿正,我的马车就停在山下,马小姐立马道:咱们下山去等,我爹也在车上
先等等,之前为了娶你,聘金都是跟同窗借的,季正则道:你又另嫁他人,平白弄的我在同窗面前抬不起头,这样婚嫁之事等会再说。
阿英的双眼里面顿时怒火盈满,季正则被这眼神吓的够呛,连忙把袖子底下的手攥的死紧,小声附在阿英耳边安抚:先别急。
季正则点了点丫鬟道:让她传个话,让你爹送上来些银两,我好先还同窗,这样以后也好听。
马小姐一听以后二字就知道有戏,季正则果然对她果然痴迷,她立马就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山。
他们大雁村做官的只有季家,这个季正则还住着季侯爷家的老房子,而且还是个读书的,马小姐年轻貌美自然是喜欢。
季正则也确实不负众望的考中了举人,但哪知他那个出身季家的爹,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过村,就连给她家下的聘礼都是找人借的。
她自幼娇惯,爹娘也都指望她能嫁个富贵人家,能一朝翻身。马小姐是喜欢季正则,但让她过浆洗衣裳供养相公的日子,那绝对没到那个份上,于是马老头几番劝说,一咬牙就嫁给了钱员外。
在等丫鬟回来的这一会,季正则心里像绑了颗炸弹似的,生怕那个不小心阿英立马就炸了。但话已经说出口,也没法收回来。
哎,想要拥有二十两可真难。
不多时丫鬟便返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跟橘子皮一样的老头,季秀才,刚刚你说的可作数。
老头贼兮兮的眼神跟黄鼠狼似的,果真不好糊弄,季正则道:马叔,先前放您那的二十两银子,同窗催的紧可否先行归还。
见季正则只字不提嫁娶之事,马老头道:那二十两本是你季家儿郎,与我家的婚聘钱,左右你二人也要成婚,何苦再添这些麻烦。
卧槽,他被人追债不麻烦,你还钱的倒嫌麻烦了?
季正则见忽悠不下去了,便直接道:马大叔,跟你说实话我以娶妻,你家马碧莲在下实在高攀不起。
若实在想进我季家门,我也不是那无情的人,季正则道:就是不知道碧莲小姐能不能做得来,给我家阿英端洗脚水、提鞋的活了。
你!马老头鼠眼倒立显然是气的不轻,你这是不愿意娶我家小莲要悔婚,你就不怕我告上书院,看你那秀才功名还能不能保得住!
敢情好好一朵碧莲修成隔夜饭都是因为有个好爹。
马小姐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季正则能对她无情至此,能这么羞辱他,羞怒道:阿正,我不信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感情,是不是他丹蔻的手指指着阿英厉声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勾引你,才让你这么无情。
季正则就是想拿回自己的那二十两银子,毕竟现在家里的所有开销都是阿英挣的,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一直花媳妇钱。
哪曾想隔夜饭能在书院门口就嚷起来,实在是低估了这父女俩脸皮的厚度。
眼见着到下课时间,季正则道:既然马小姐不愿意,多说其他也无用,还请下山吧,以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季正则话说的实在难听,马老头也不愿意在这继续丢人,便拉着自己女儿,碧莲咱们回家,姓季的有眼无珠,愿意捧个丑八怪当个宝,不愿意也罢。
怎么说话呢,你踏马才是丑八怪呢,季正则道:马大叔,说话要有凭据,之前给你家马小姐下聘,但那时想娶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而不是在六旬老头身边躺过半年的罪妇。
本着钱要不回来,也得出口恶气的原则,季正则连珠炮似的说:再则,我年少礼数不熟,给了你二十两银子,你做长辈的一没在聘书上签名,二见我父亲远走立马悔婚,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请问马大叔你可知道廉耻二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脸皮再厚马小姐也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自然是受不了季正则这一通,她眼泪婆娑地道:阿正,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窍,若我若我愿意进门做小妾呢。
碧莲!马老头喝一声,她女儿要是能嫁给姓季的做个正房,他将来还能有所图,但要是当个妾,那是万万不能的,马老头拉着姑娘道:姓季的有什么好,他不愿意娶你正妻拉倒,爹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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