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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阿英撩开裤管露出莹白的小腿,咧着一口小白牙,为什么我的就这么少颜色还浅,说着就从自己的腿上薅下来一根,跟那根黑色的对比。
季正则他就:他们俩是两口子!是那种二了吧唧互相比腿毛的关系吗!
是吗!
再有这玩意有什么好羡慕的,要不要弄点脱毛膏试试!
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季正则默不作声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睡觉!
整拿着两根腿毛在灯火下认真看着的阿英,根本不知道老男人为啥突然换脸。
冷风刮过树梢带走枝丫上本就没几片的枯叶,深夜里书院静的不像话,屋顶上似猫儿一样响过一溜,原本窝在男人肩膀熟睡的人倏地睁开了双眼。
阿英本能一般的隐匿声息缩藏在如墨的阴影里,注视着那些黑影缓缓靠近静谧的院子,就在从四面而来的黑衣人在门口聚集的前一刻,阿英就像是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消无声息的接近距离最近的一个。
细长的手臂蜿蜒而出化出一道罡风,落在黑衣人的脖颈上,在凶徒的刀落地前一刻被阿英牢牢握住,刀刃反射出白光噗呲捅进黑衣人的胸口。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听到声响齐齐回头,六七个歹徒分出四人直奔阿英而来,阿英躲过几人迎面一击,脚尖轻点退后半步,随后侧身刀锋直奔左面一人,刀锋相交的一刻阿英借力一跃而起,右脚直踹另一人面门。
而勉强接住阿英这一刀的黑面人,虎口登时被震裂,抽刀至腋下使出全力向阿英砍来,另两个人的刀也同时默契的往阿英的腰腹和头上招呼。
阿英旋身而起腰腹擦着刀剑,钢刀竖起雷霆之势砍像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躲闪不及项上头颅登时被砍掉一半,腥红喷薄而出,黑衣人身躯倒在地上的时候阿英一眼未看,仿佛杀戮与生俱来。
其余三人见势不妙使出全力攻击,刀锋映出阿英冰冷的眼神,这几人在他眼里犹豫待宰羔羊,只等他手起刀落。
挥刀的每一下都使他热血沸腾,好像他就该是这样,他就该是一柄利刃,只有鲜血才能够让他平息。
刚刚还鲜活的四条人命转瞬间,就成了伏在在院子里的黑色斑块,解决完他们阿英毫不迟疑的冲向屋内。
一无所获的凶徒在看到自己同伴全都倒下的瞬间,齐齐拔刀直奔阿英而来,其中一人则向外遁去,
不知他们所为何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遭遇歹徒,阿英不等黑衣人到跟前,腿上发力直接冲了过去。
又是一阵刀光掠影之后,阿英化作一缕劲风紧随逃跑的那一个。
整个书院都处在诡异的静谧之中,连山上平日啼哭不休的夜枭也不知跑到了那里,阿英跟着黑影紧随其后,而书院最高处的一个院子里,此时燃起了一盏烛火微弱的夜灯。
院门大敞着,白日里的那位贵客身旁立着大刀,正端坐在长椅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圈子越缩越紧的黑衣人。
而让黑衣人扑了个空的何畅此时正立在男人身侧,同样一手持长刀,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柄小巧的□□。
见到阿英的那一刻何畅好像还笑了一下,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本就越绷越紧的弦在阿英到来的那一刻,霎时断裂,十几个人举起兵器杀向院子中央的男人。
季诚已经年近六十太眼神却如猎鹰一般,脚踢刀尖,嗡的一声之后他整个人倏地一下蹿了出去,眨眼间手起刀落结果了一人的性命。
与此同时何畅和阿英也加入了战局,何畅虽力气不如阿英,但胜在身法诡异,又有□□在手,一攻一防之间又有几人倒下。
第25章
阿英站在包围圈的外面奋力厮杀,他猛然发现院子当中的人,跟何畅所用的刀法与他极为相似。
只不过他的刀法诡异当中夹杂着力道,反观另外两人却全都用的是巧劲。罡风扫过头顶,阿英全靠着本能躲了过去。
阿英,别分神!何畅在一旁大喊。
这些刺客也不知是受了雇主多少钱,一个个的人倒下,仍不见退缩,活够了似的死命往上冲。
从拔刀开始到把黑衣人全部解决,仅仅只用了一炷香,被迫大半夜起来做了一把全身的运动的季诚,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道:啧,你这孩子下手怎么这么重,也不说留个活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何畅用手帕擦了擦刀,我的亲爷爷,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砍的最凶。
嘿,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季诚跟吃俩鸡腿似的高兴,太平日子过久了,你爷爷我都多少年没遇上这种砍人的好事了。
你自己不留活口,偏倒怨我,何畅小声嘟囔。
又嘟囔些什么呐,季诚看着院子里的另外一个人道:乖孙,这是谁啊。身手跟他们家的还有些像。
见目光转向自己,阿英拱手略施一礼,何畅道:这是我同窗的夫郎。
还是个哥儿呐,身手可真好,听说是哥儿,季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哥儿长大可真这长相比一般男子都要英朗英俊,在这个时代哥儿长成这样,啧啧。
何畅搂着阿英的肩膀,悄默声道:我爷爷,老顽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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