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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英的眼角微红,眼睫下敛不敢泄露些许情绪,可睫毛上的晶莹还是出卖了他,唐煜眼尖地问道:阿英哥哥,你是哭了吗?
没没,没有,徐闻英赶紧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就是风沙吹了眼。只一瞬间的强颜欢笑,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先用手臂拖着托的腰和头,徐闻英把小团子,放到唐煜怀里轻声教他,另一只手抱着,别让他掉下来就行。
阿英哥哥,唐煜从来没抱过比他还小的人,他惊喜又高兴的说:他好软啊,也好香啊。
是啊,徐闻英随手抽出小团子握在手里的头发,轻笑着说: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以后你也会有的。
寻常家的哥儿这个年纪,不是出嫁了,就是定了亲待嫁家中,只有唐煜两下无靠的还在家里待着。他哥哥不着急找老婆,好像也不着急他的。
提到亲事,皮猴子唐煜难得的红了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才不生呢。
徐闻英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我们小唐煜,以后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知你心意的人,知道吗?
我我才不找呢,唐煜一下子羞的不行,抱着小团子直接转过身去。
会有的,徐闻英看向季正则的方向,好像他的笑脸怎么看都看不够,记也记不够。唐煜背过身看不到他脸上又流下的泪,他强行咽下喉头的哽咽,道:会有那么一个,包容你的一切,爱你,对你好,不管你怎么样,他都把你捧在手心上。
即是庆贺季正则中举也是庆贺他们孩子满月,季三叔原想着多请些人,但季正则还觉得就几个熟识的亲友热闹一番就好。
所以只把大雁村的许二爷和许佑安的双亲请了过来,席间最亲近的当然围坐一桌,按照规矩哥儿是不能跟男人们在一个桌。
季正则把徐闻英拉过来理所当然的坐下,大家对他宠夫郎的行径早已经习惯,也就见怪不怪了。
有学子和将军的酒桌上难免会提到朝政,桌上的话题也越来越沉重,季博宇道:三叔,我原以为你会在北疆待上个几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定是要待上很久,季晨旭悄悄瞄了一眼儿子,见儿子眼里只有媳妇,实话实话道:废帝一直在北狄人手中,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拿这个皇帝捞到好处,这不是派了使团进京,想再图谋一番。
北狄使团进京,圣旨上说了,季博宇道:虽说二叔已经登基,但礼教在上也说不得要因此掣肘,还有我听说,北狄第一悍将呼兰图也在进京名单里。
听到第一悍将的名头,徐闻英忽地抬起头。那呼兰图悍勇无匹是北狄第一勇士,徐闻英的父亲就是命丧他手。
季博宇察觉到徐闻英冷峻的眼神,他探寻的看了一眼,徐闻英却连忙低下头,若不是他接着跟季正则低声谈笑,他都以为小舅子这是想起来了。
若不是我得在西北驻防,离不得身,季博宇重重放下酒杯道:真想去京城会一会他。他倒要看看,斩杀北疆一众名将的北狄第一勇士到底如何悍勇。
侄儿,此时鲁莽不得,季三叔道:北狄历来与羌人沆瀣一气,你此时的最重要的就是紧盯着羌人,以防异动。
季博宇道:侄儿明白。
再有,两国来使就算再恨呼兰图,季三叔道:未免再添战乱,呼兰图也不能在大昭境内出事。
哎呦,大好的日子,说些高兴的不好吗?许佑安的父亲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今日只管把酒言欢,不谈国事,几个孩子后半辈子都得对着这些,现在先让他们逍遥几年。
许二爷鼻子一哼哼,对着季三叔不满道:我看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为正则将来的前途操心,净说些让人气恼的。
对着许二爷季三叔是一点脾气不敢有,他连忙赔罪,是是是,二爷说的对。
见季三叔赔罪的这样快,几人哄然大笑,欢闹的笑声中无人看见,徐闻英桌子下面的手,已经把筷子握成两半。
闹了一天过后,徐闻英把在嬷嬷房里睡觉的小团子留了下来,距离他生产过后已经一月有余,按理说早就可以跟季正则亲热,但几次他主动提及,季正则都以对他身子不好回绝。
季正则从浴房出来以后看见的就是,阿英穿着浅薄透亮的中衣半跪在床上的场景,那中衣薄透里面的春光分毫毕现。
好久没开过荤下午又喝了不少酒的老男人,顿觉浑身燥热,一股股的热流沿着脊椎往下冲,他大步走向床边,道:干嘛呢。
嘘,他刚睡着,徐闻英轻轻的把小团子,放到一旁的小床上,然后勾着季正则的腰带碎步点点的倒在床上。
腰带轻轻松开,徐闻英把脸埋在白皙的胸膛上,上面的每一道纹理,他都无比熟悉。他好似探寻珍宝一般,指尖轻点在上,细细摩挲,妄图指尖掌心能记住此刻的温度。
季正则任他小猫一样的动作,嘴角上弯着,怎么还偷偷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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