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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呼兰锋四下观望军刀是从何来,一道凌厉的身影,从他的斜后方直插过来,察觉到的呼兰锋赶紧侧身躲避,但长刀仍旧在他的腰上开道口子。
来人身量不高,漆黑的瞳仁里面迸射着无比坚毅带着杀气的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鬓角蜿蜒到眉弓,面容冷峻的站在呼兰锋的正前方。
呼兰锋先是一惊后又露出戏谑的银笑:你是徐闻英?哈哈哈,你竟然没死,我听说你居然跳江了,真是可惜,要不然我定要先尝尝镇国公公子的味道。
倏地一阵卷地风来吹过风沙卷起,呼兰锋眯起眼睛的瞬间,徐闻英身形闪动转瞬间就到了呼兰锋马下,只见他以掌撑地双腿回旋,带着一股劲风双腿夹住呼兰锋脖颈,竟是直接把呼兰锋一脚踹到马下。
徐闻英没给呼兰锋反应的机会,双刀轮番从他头顶落下,滚动间黄土落了满身,呼兰锋格挡住来势凶猛的双刀,在地上重重拍下一掌挺身而起。
双方你来我往,刀锋剑影分毫不让,捡了条命的冯玉山与北狄军拼杀间,见到了早在他印象中早已经死去一年的人。
他激动的大喊:二公子!
拼命打斗中的徐闻英只斜睨了他一个眼神,他躬身反手回撩呼兰锋腰腹,呼兰锋闪身的同时弯刀也直奔徐闻英胸口而来。
徐闻英向后退出几步,刀尖抵着弯刀发出刺啦的难听声。
呼兰锋却突然停下,他摸了摸流血的腰腹,手上的鲜血彻底唤醒了他的暴虐,他舔了舔沾满鲜血的食指,徐闻英,镇国公府的花拳绣腿倒是有两下子,不过,你父亲死在我阿爹手里,你也注定死在我的刀下。
他虎口抹过下巴,桀桀笑道:不过你要是想少遭些罪,可以来我的榻上,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让你多活几天也说不定。
我去你妈的!徐闻英举刀跃至半空中,周身的力气全都汇聚在刀锋之上。
呼兰锋一面应招一面,说着:你爹乃是大昭北疆的一把钢刀,可再硬的钢刀还不是折在了我阿爹的刀下,你还记得他死前的样子吗?他被扎的像个刺猬,一刀,他在脖颈上划了一道,他连着脑袋和身子的就剩下了一层皮,哈哈哈。
明知呼兰锋在激怒他,徐闻英仍是无法克制的想起,父亲临死前的模样,他双眼红似血,周身的血液都被滔天的仇恨侵占。
徐闻英厉声大喊啊!直接冲向呼兰锋,他踩到一人肩膀上,直接跃到呼兰锋头顶,呼兰锋的铁锤架住汹涌而至的双刀。
另一把刀还未到来之前,徐闻英闪身而下刀锋擦在呼兰锋身上,在他的后背上又开了一道口子,剧痛使得呼兰锋大叫一声。
下一刻他攻势未减,灵活的身型穿过呼兰锋双腿之间,一把刀直直插进呼兰锋的小腹。体格状似小山的呼兰锋彻底被激怒,他使劲全身力气抡起铁锤就往徐闻英身上招呼。
那铁锤带着罡风,每砸到地上都会陷进去一个坑,徐闻英纵使身型灵活也难免在强力之下,再难近到呼兰锋的身。
县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生死一线的险境,忽地呼兰锋的弯刀扫到徐闻英的肩膀,未着战甲的徐闻英肩膀上立刻就见了血。
呼兰图发狂似的猛烈的攻击着徐闻英,誓要让他死在自己的铁锤之下。
连番的进攻,加之徐闻英连夜赶路,久违休息过的身体有那么一瞬反应停滞,可就那么一刹那,呼兰图就够呼兰锋的铁锤砸到他的后心,让他命丧黄泉。
修元县出了事,季正则当即派了人去白崂关通风报信请求援兵,同时与监粮官商议,粮草车队直接快速赶往白崂关,并让白崂关派兵出来接应。
粮草绝对不能落到北狄人手中,同时押韵粮草的一千人,分出一半五百人现行增援修元县。
从京城带来的侍卫有一小队被派出去保护县衙里的小团子,也让县城里的住户做好随时撤到白崂关里的准备。
季正则随着将士们策马狂奔,直奔修元县而去。刚进修元县远远的就能听见喊杀生,季正则狠抽马鞭,心跳的无比快。
这种直觉让他没由来的直觉让他心悸,只盼望不要在这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见到阿英。
城内的主街上混乱一片,武力高强的侍卫把季正则护在当中,围过来的北狄兵全部被侍卫斩于马下,运粮的五百官兵火速参战,虽然人数不多但来势突然,大大的缓解了战场上的压力。
季正则骑在马上,他架起弓箭,瞄准射击几乎是一剑射中一个北狄士兵,他们也逐渐的往战局中心靠拢。
连家里杀鸡都是得是阿英上手的男人,此刻面对着上千人的厮杀,完全没有一点胆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血性迸发,季正则在人群中寻找守将冯玉山的身影。
此刻冯玉山正被围在一群北狄兵中间,浑身挂彩却仍旧不服输的奋力死战,视线转过,季正则还没来得及对侍卫嘱咐解救冯玉山。
就见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他的阿英,他苦苦寻找了一年多的人,正在跟一个小山一样高的异族男人死战。
一瞬间四肢百骸全部冷却,季正则忘了一切声嘶力竭的大喊:阿英!
下一刻那能有一颗头那么大的铁锤,高高举在空中下落的地方正是阿英的后心,季正则大脑一片空白,举起弓箭向之前阿英带领他练过的千百次一样,将弓拉满,瞄准、放箭,嗖的一箭呼兰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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