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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谢问渊走到今日,已经将许多都丢弃了,不会让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倘若这一年多来钟岐云有一丝一毫藏着掖着的样子,只怕早就没了命。
这人猜到了他的想法,更甚至从不掩饰他的不同一般。聪惠得让人心惊。
钟岐云又端起碗又扒拉了几口,等咽下以后,他又望向谢问渊,目光里带着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困惑,“其实,我知道要想活着,就必须让你放心,远离你、再远离你,越远越好,最好就是这一辈子都不要有什么瓜葛接触,可是......”
钟岐云微微蹙眉,正色道:“谢问渊,我不是陈冲,永远都不会是。我其实是......”
“我知道。”谢问渊打断钟岐云的话。
“你知道?”钟岐云一诧。
谢问渊点头勾唇:“你不是早就说过了?你是钟岐云,泉州人。”
钟岐云一怔,心猛地漏跳一拍,久久不能言。
雅间里静了下来,只听得楼下街道
僧伽商人夜里叫卖的声音,和僧伽女子的歌唱。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岐云才开口说道:“你,这便是信我了?”
“若是奸细能做到你般......”谢问渊喝了口茶,道:“钟岐云,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事情慢慢来说。
其实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呢,嘿嘿嘿,但是没人给我过,我一个人悄悄地......
没有啦,其实明天周五小伙伴来帮我补过,就明天就不更新啦实在抱歉~后天更新~明天微博拍蛋糕照片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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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想要从谢问渊哪里得到什么?
钟岐云自己也不知道。
只不过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从他在谢问渊面前漏了馅儿,从他费尽心机企图逃跑、信心满满以为能逃出生天的时候,却被谢问渊将计就计打回原形,城府深沉锋芒不露,才会使得他掉以轻心终究轮作板上鱼肉。自那时起,谢问渊于他而言,注定与旁人不同。
更何况谢问渊本就与旁人不同,年岁不大便走到这般地位,行事不着痕迹却样样运筹帷幄。
不想去关注,却又让人不自觉地去关注,不想去接近,但让人好奇万分。而越是了解就越发不可收拾。
钟岐云看着这个异常完美的人,就莫名生出一种莫名的冰凉感。
或者,刚才谢问渊问的那句话,钟岐云更想问谢问渊。
谢问渊,你究竟想要什么,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天下至高无上权利?指点江山的地位?或是别的什么......
但这些他知道谢问渊不会给他说,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不会问。但不知为何,钟岐云觉得他隐隐能触碰到谢问渊不预与人说起的愿景,从慢慢熟悉这人以后......
他想了解这人,可是他与谢问渊以那样的方式结识,从一开始便不能像朋友一般坦诚。回想每一次的接触和沟通,哪次谈话不是流于表面?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疑虑却从不提及。
就比如钟岐云知道谢问渊从放他离开后就让人监视他,就比如谢问渊知道钟岐云是刻意让他知道他和陈冲不是一个人。
但从没有人说出来。
唯独在谢问渊为他背上烧伤擦药那次,他一时头脑发昏说话越了界限,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钟岐云其实是高兴的,因为今日这番谈话,可以说是谢问渊第一次明确说出对他的怀疑,直接向他索取答案。
开诚布公,总归是比曾经的互相猜测好得太多。
谢问渊见钟岐云只是望着他久久不答,微微错开对视的眼,缓缓开口道:“钟兄若是不愿说,那也无妨,我今日与你谈及这些,并非想要与你清算以往,有些事,或许我从一开始便猜错了方向......”
听罢这话,钟岐云隐隐有种感觉,说不得这人对他那匪夷
所思的身份已然猜到了些。想到这里,钟岐云深深地望着谢问渊,他不是不愿说,只是有的事情他自己都尚且不明了......
谢问渊不待钟岐云回答,便又道:“你可知,胡府那场大火你未袖手旁观,甚至舍命救我,在旁人眼中你便划上了我谢问渊一派的烙印。”
钟岐云点头,他当然知道,在他请谢问渊带他入胡府结识各地商贾时他就知道了。想到此,他冲谢问渊眨了眨眼,眯了一双笑道:“能打上谢大人的烙印,我自是甘之如饴。”
谢问渊见惯了他这副模样,自然地无视他刻意的调笑话语,只道,“既如此,有些事你我皆不能装作不知,我也不能不提醒你些。”
钟岐云应声:“你说。”
“当初我放你走时,便望你最好做个普通人识相些远离京兆悄悄活下去,毕竟当初放你离开的人确实是我,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你竟真有些本事,活出了人尽皆知的模样。”
钟岐云笑:“谢谢您的夸赞。”
谢问渊睨了眼厚脸皮的钟岐云,“短短半年时间钟家船队和你那个乘风驿在国中几乎传遍,钟岐云这个名字知晓的人也越来越多。树大招风,更何况你这般必挡了不少人的道,稍微有心的人便会去查你底细,知晓你与我‘熟识’,更甚至以为必定是我在背后助你你才能做到这般地步,虽然,我从未助你。”谢问渊说着,眼中含了一丝笑意,“对于这点,钟兄确实让我惊奇,也当得起一句真心实意的夸赞,我也着实叹服。”短短时间,他不曾倚靠旁人,有胆有识、有勇有谋自行攒下巨额财富,可以说,饶是他谢问渊身边也未曾出现过这样的人。特别是这次出航,亲眼目睹钟岐云对海航之了解,对大海尊重与谨慎,对船员严肃却也关怀备至,这般人物确实值得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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