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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了没多久,瞥见钟岐云眼里按捺不住的喜悦时,他眼眸一动,忽而就知道这人是故意说这句话的。
方才是他没有多想,但现在回想起与钟岐云在慎度那段时日,想起钟岐云在对待感情的后知后觉以及困惑,他其实就该知道钟岐云应当从未碰过情爱之事。
想是想明白了,但瞧着钟岐云这般样子,谢问渊顺着他的意思,缓缓说了句:“前事早已过去与当下并无关系,有甚么可气,我从何来气?”
钟岐云不知被看穿了,现下怀中空空,以为谢问渊真的生了气,他实在不敢再开玩笑了,解释道:“我方才骗你呢,我之前从未对谁这般在意过,也未曾喜欢过谁!”
说着伸手将人搂了过来,但谢问渊却蹙眉避开了。
钟岐云知道自己玩脱了,又急切道:“真的,我喜欢的只有你,我在来大晸之前没有成过婚,也从没有与哪个人交往亦没有这般追求一个人,不管是在那个世界二十二年,还是来大晸这些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我这么喜欢的人。我心爱之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你!你想,若我真是那样游走花丛之人,我又怎可能这般不开窍?等到这样晚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了你?我送你那些又那样待你,不过是心里想这么做而已,看着好的第一个想着的就是拿去给你。”
谢问渊瞧着他,不置可否。
钟岐云见着更急了,“你要知道,我做春meng梦见你,但我......”
谢问渊听到这里忽而抬手遮住了钟岐云即将吐出的惊人之语。
“我知道。”谢问渊撇开对视的眼,有一瞬的赧然。
唇下是谢问渊微凉的手掌,钟岐云瞧见谢问渊有些不自在地表情,心里一颤,就挪不开眼了,他凝视着谢问渊,缓缓抬手覆在了谢问渊的手背上。
本想就着这个姿势亲一亲谢问渊的掌心,但谢问渊似乎瞧出了他的想法,将手抽了去。
车里忽然间就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暧昧静谧。
空气中鼓噪着不知何人的心跳声,以及有些灼人的气息。
钟岐云喉间干涩
难耐,像是怕惊扰了离他不过一尺距离的人,他一点点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纵使是八乘马车也是窄小的,等到钟岐云离谢问渊只剩寸许距离时,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我从未喜欢过别人,也从未亲吻除了你之外的人,更是从未与谁.....”钟岐云喉结又滚了滚。他凑到谢问渊耳畔悄声低声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谢问渊先是微微的惊诧,随即眼眸一暗,不知是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让已然经受不住这般气氛的钟岐云理智崩塌,他猛地将谢问渊抱住了,侧过头狠狠地吻上了谢问渊的唇,在谢问渊抬手回抱他时,他将人扑到车中软毯之上......
马车是直接从谢府后巷赶入府中的。
车还未停稳,钟岐云就拉住谢问渊跳下车,大跨步往他这两日与谢问渊同眠共枕的卧房走去。
府中下人来来往往,不似他西处的宅院那般人少,他不敢太过乱来。
但是,等他急不可耐的到了卧房中,他已然压抑不住的转身将人抱住,继续了马车上的热吻,han住了那双唇。
谢问渊唇齿之间的冬梨甜香浸得钟岐云呼吸混乱,而谢问渊同他一样早已不淡然的呼吸更让他血脉喷张。
没有点灯的卧房中看不大清四周,但凌乱的呼吸就格外明显......
衣衫lache开时,钟岐云的几乎沉迷在谢问渊每一寸的JI肤上......
钟岐云第一次知道,肌肤xiang亲是这样的让人难以自拔。他也不知道谢问渊情难自禁时会是那样让他忘记呼吸、心跳停止的模样。
饶是只屋檐下透来的一点灯光,钟岐云都将谢问渊面上的红晕、眯眼chuan息的样子刻画进了心里。
衣衫不整,被钟岐云困于SHEN下,谢问渊瞧见钟岐云眼里炙热的YU望,察觉到钟岐云压下了shen子,蠢蠢欲动的ceng动,只听得钟岐云喑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问渊......我的问渊......”
谢问渊shen子微僵,钟岐云的意图昭然若揭,不是说抗拒与他亲近,只是他从未与男子这般......
而且......
“屋中未备......”只是话说到这处,他就说不下去了......
谢问渊深深吸了口气,谢问渊慢慢道:“再过不久就是卯时......”
钟岐云听了,呼吸一顿。
卯时,早朝。
现下很晚了,他心尖尖的人还未歇息......他今天不能乱来。
强迫自己拾起理智,钟岐云沉沉地呼吸着,片刻后他才轻轻拉住谢问渊的手,道:“问渊,帮帮我......”
第157章
十一月初三早朝,新帝继位后一直未公的年号定了下来,圣旨下了之后,按照大晸惯例,由当朝丞相于皇宫宣城门外祭坛向天下宣告,并张榜昭告天下。
新帝年号盛宁,谭元雍称盛宁皇帝,为了便于百姓记年,并未以登基之日作为年号起始,而以来年初一作为年号元年伊始。
午后,盛熙皇帝身边的张公公亲自到了乘风驿向钟岐云传达了盛宁皇帝的口谕,盛宁皇帝令其隔日早朝随朝入宫。
十一月初四大清早,天空暗沉瞧不见一丝亮光,冷风呼啸、路上见不着人的时辰,钟岐云就从丞相府赶到了乘风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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