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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轮椅来到露台,把自家雌侍一把拎起来,“随随便便就跪别虫,你到底认谁做雄主?”
平脸色凄惶, 下一秒立刻重新又跪到地上,颤抖道:“是、是奴的错……”
平的膝盖磕在地上,与大理石台面撞出嘭一声闷响,仿佛重重敲击在盛安心上。
盛安把平往书房里一推,怒道:“自己去领罚反省!”
“是,奴这就去。”平的声音稳了几分。
没有直接在外虫面前罚他,说明雄主到底还是顾念他的。
平走进了书房最里面的惩戒室,从满墙琳琅的刑具中挑选出唯一一个使用最频繁的。
他的心像是糖浆吹胀的气球,轻盈地漂浮,又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雄主还在乎他。
他,争对了。
……
闷闷地惩戒声透过书房的缝隙传来。
盛安拎起壶,给对座的雄虫斟了一杯茶,憋屈道:“让你见笑话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雄虫,只见他衣着讲究,斯文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充满随性,却无法遮掩一身与生俱来的来的贵气。
倒不像是个懦夫,浑然如一个世家子弟。
宋白饮了一口,细细咂摸:“轻而苦涩,苦中回甘,这是三月雨前春?”
“好品味。”
盛安眼前一亮,京都好品茶的凤毛麟角,他和他祖父算一脉,一般虫能品出茶叶就不错了,能准确说得出名称的可是少之又少。
“我们是不是可以谈正题了?”宋白把小茶杯放回桌上,笑盈盈地望向盛安。
眼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盛安的热情瞬间冷淡下来:“你在说什么?”
雄主没管好自家的雌侍,本就是盛安理亏。
可是看到对方那副笑,刚刚因对方品茶而积累起的好感,瞬间一扫而空。
宋白抻直了桌下的长腿,毫不客气道:“平安啊,雄虫们说话算话,你让我大老远赶过来,也不只是为了来教训我一顿的吧?”
对方就是故意的!
在他一个坐轮椅的面前,刻意炫耀这副健康的身体。
但单看宋的身材,强健有力的双腿,与自己的苍白无力截然不同。
也不怪平动了想改嫁的念头。
盛安脸色一沉,他到底在想什么!
风里闷闷的抽打声,压抑至极的呜咽声。
不知道那个脑子够笨的平,会不会又去拿那些中伤程度最重的,要是他敢让自己身上留下太多凄惨痕迹,晚上再无法侍寝,那他一定要饶不了他。
思绪一直在跑偏,盛安黑了脸,他今天怎么回事!
宋白好像不会察颜观色,他一伸手:“好了,赶紧给我吧,我才好和你说通讯号的事。”
虽然盛安是真想知道对方是如何得到的,可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宁可抓心挠肺地痒痒,也非要给他添点堵。于是睁眼说瞎话道:“早上捐旧书,一起捐了。”
“那就没办法了,”宋白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无奈。
盛安心中一阵畅快,连带平的蠢事仿佛都抛在了脑后。
他抱着肩膀冷笑,除非你好声好气地求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借给你。
盛安还在等着宋白的恳求,哪想到宋白很干脆地拉开了书房门,大步向里走去。
“你要做什么!”盛安一慌,也不知道是在慌自己宝贝书,还是慌什么。
宋白悠然地四处打量,“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不管是书啊,雌侍啊,哪一样带回去都行。”
盛安感觉脑子嗡地一下子,“别人的雌侍你也要,还要不要脸?”
宋白一摊手,“我可没特指,我说都可以。”
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宋白要带走雌侍呢?一个疑问隐隐划过盛安的脑海,但没停留太长时间。
因为,宋白已经开始要从他的书架上拿书下来了!
盛安吓得快魂飞魄散,“不许动我的古书!”
在外面可是花钱都买不到。
轮椅飞速挪过来,从宋白手里一本本抢了回去。
最后,盛安没好气地把宋白要的书塞进他怀里,无情道:“书借你了,快滚吧。”
宋白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再接再厉:“我刚才看见你还有一本生理书挺好的——”
“给你!”一本砖头般厚重的书砸过来,宋白稳稳接住。
朝盛安晃了晃,“谢谢了~”
盛安面无表情,一指门外:“你,现在转身向那走,不许回头。”
宋白立在原地,意犹未尽般:“其实我对你家雌侍还很感兴趣的,军雌的雌侍真的很少见。你家的还那么听话,我用两个亚雌跟你换怎么样?”
盛安推着轮椅想撞他,轮椅贴着宋白的衣角擦了过去。
宋白侧身躲了过去,笑意盎然,“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身轻体软,很容易推倒的。”
“闭上嘴!离开我的家!”盛安追得气喘吁吁,他身体精力本来就很差,更别提要一边推轮椅,一边拿东西砸他了。
“好好好,我离开就是了,”宋白把接住盆栽啊 ,抱枕啊,书啊,一一放回原来位置。
盛安紧紧盯着宋白彻底离开,最后输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终端的自动语音条响了起来,“一个军雌换两个亚雌,真不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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