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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第19节

      乾隆一来,这赏花宴才真正变成了赏花宴,妃嫔们三五结伴赏花说话。
    苏梨末对赏花不是很感兴趣,菊花做的糕点倒是颇和她的脾胃。还别说,后宫的糕点真的挺精细的,而且都是纯天然无加工,可比现代的糕点强多了,不多她前些日子也研究过,当真是不好做,手上没几年的个功夫也做不出来。
    今儿皇后娘娘这些糕点,其中一盘不见任何花瓣,但是就连糕点的碎渣子里都是菊花淡淡的香味儿,闻着好闻,吃到嘴里也香甜无比,不知不觉,她一连吃了三块。
    乾隆同富察皇后坐在廊下,说了会子话,不经意扭头,就看到几米开外的苏梨末,一块,一块,又一块,糕点吃个没完。中秋家宴上,旁人都在愉快的聊天,偏她嘴馋,每一道才都尝了,有几道甚至光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皇帝苛待后宫妃嫔,不给吃喝,这个女人可是一天吃四顿,还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当真是……
    乾隆眉头微皱。
    富察皇后顺着乾隆的目光看去,握着乾隆的手紧了紧,“纯贵妃妹妹好容易才养了回来,能吃是福,臣妾看她颇为喜欢这些糕点,等会让宫人送一些给她。”
    “你就惯着她吧,她这些日子越来越不懂规矩,没个体统。”乾隆略嫌弃的说道。
    “她生景顺好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且由着她罢,也不算太出格。况且景顺颇得皇额娘喜爱,连带对纯贵妃也受了好些恩裳,皇额娘都还没说什么不是。”富察皇后笑着摇摇头,让乾隆不要过多苛责,“都是为人母的,生儿育女的辛苦,臣妾感同身受。”
    闻言,乾隆紧紧握住了富察皇后的手,目光不再停留在苏梨末身上,又同富察皇后说起了七阿哥这些日子白了胖了,个头也见长了。
    又赏了会花,富察皇后让宫女打包了三碟子糕点送到景仁宫,又赏赐了新制的绒花发饰给各位妃嫔。
    当着皇上的面儿,且又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旁人纷纷谢恩,嘉妃也不得不欢喜的收了,回去就让宫女束之高阁,眼不见心不烦。
    “皇后素来节俭,颇合朕意,省俭下来的钱攒攒也能送去前线劳军,你们若是不能好好伺候替皇后分忧,反而叫皇后生了半分苦恼,也别怪朕不顾念情分。”乾隆握着富察皇后的手看着一众妃嫔肃声说道,笑意未达眼底。
    众妃嫔闻声纷纷表示以皇后为榜样,如此云云。
    富察皇后叫散后,众妃嫔一一离开长春宫。
    低位份的宫嫔,得了皇后的赏赐又见着了皇上的面儿,无一不欢喜。皇上每个月进后宫的次数有限,低位妃嫔,特别是不受宠的低位妃嫔,每年所见的遭数实在寥寥。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没准就被记住了不是。
    其他一宫主位都还好,唯独嘉妃,她刚讥讽令嫔头上的绒花发饰,临了皇后就每人送了一支,皇上还帮着皇后说话,真是扫兴,小性子上来了,盛气凌人摆驾回宫。
    “没想到纯贵妃娘娘也喜欢陶渊明的诗。”舒嫔走上前两步,行了礼之后说道。
    “称不上特别喜欢,只是这两句很合胃口。”苏梨末笑笑道。
    “天色尚早,如果娘娘不嫌,可否去娘娘宫中讨盏茶吃,对弈一局?”舒嫔莞尔道。
    “本宫不善对弈,倒是可以一同打两局马吊。”苏梨末道,可千万别找她对弈,围棋她不懂,麻将她倒是擅长。
    “四缺二,嫔妾叫上陈贵人和令嫔,娘娘看如何?”舒嫔建议道。
    “好呀。”苏梨末内心雀跃,终于过上了后宫妃嫔无心争宠,凑一起吃瓜子打麻将的好日子咩?咩……只是陈贵人……
    舒嫔让贴身的宫女去请陈贵人和令嫔,自己则跟着苏梨末先往景仁宫。
    到了正殿,苏梨末打发冬雪去准备茶点,冰沁蜜瓜两碟,绿豆百合羹四盏,备了四样干果,另把刚才从长春宫带回来的三碟子菊花糕点装盘待客。
    筹备好这些,陈贵人和令嫔先后而来。
    “娘娘好巧的心思,以明纱糊窗,屋内亮亮堂堂的,看着心里也敞亮。”令嫔人美嘴甜,声音婉转如黄鹂。
    明纱常见,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做成衣衫穿上身,如苏梨末这般糊窗的还真不多见。虽说正殿糊窗所费不算多,但是两匹也不是个小数目。
    “库房里还有一些,妹妹不嫌的话,带两匹走回去好糊窗。”苏梨末笑着说道,示意霜降去准备。她最不喜欢屋内暗沉,因此之前试了多种材料,唯独这明纱糊窗又透光又结实牢靠,比纸或者寻常糊窗的纱都好。
    舒嫔令嫔还好,陈贵人位份低又不受待见,这些年压根连明纱都没见到过,这样的东西上面不赏赐,份例里是没有的。
    “如此就多谢纯贵妃姐姐了。”令嫔说着坐下来搓牌。
    呼啦啦,麻将很快开局了。陈贵人话不多,舒嫔也温婉少话,苏梨末一门心思都在牌局上,因此令嫔也并未多话,一心的打牌。
    陈贵人率先停牌,苏梨末看了看桌面打出去的牌,再看了看估摸着陈贵人应该和自己糊的都是筒子牌,因此出牌上特别留意,“贰万。”
    “三筒。”令嫔出牌。
    “糊了。”
    “糊了。”
    苏梨末几乎是和陈贵人同时叫糊,对看一眼,忍俊不禁。
    “哎呀,嫔妾就说这张牌打出去没准要完,果然,上下两家都糊。嫔妾这手气,看来这钱袋子里的钱今儿要尽数出去了。”令嫔说着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钱袋子,数了两把分别放在了陈贵人和苏梨末跟前。
    “再来再来,嫔妾就不信这个邪。”令嫔推牌搓牌。
    半晌过去,令嫔输的最多,陈贵人赢了一些,舒嫔不输不赢,苏梨末赢的最多,而且大多是令嫔喂的牌。
    打完牌,洗把手吃了些瓜果和糕点,众人才散了。
    苏梨末赠给令嫔和舒嫔每人两匹明纱,并未给陈贵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苏梨末坐在锦榻上看着案几上的银钱,勾了勾唇。
    霜降带两个小宫女快速收拾好,复又端了盏菊花茶进来,“令嫔娘娘这手气,奴婢竟不知道是太好了,还是太不好。”
    “你也看出来了。”苏梨末接过菊花茶喝了两口。嗑瓜子嗑的嘴巴干渴,正想润润。
    “有两次令嫔娘娘眼见着要赢了,愣是不叫赢,继续往下打给娘娘喂了牌。”霜降心细,伺候在侧耳聪目明。
    “莫非令嫔娘娘这是有意和咱们贵妃娘娘凑近乎?要不然一次说得过去,三次四次都是这样说不是故意的,奴婢都不信。”冬雪抓了一把香料放在香炉里撩了撩气息说道。
    “打马吊而已,且看看,不着急下定论。”苏梨末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天色也不早了,传晚膳吧。”
    “哎,中午御膳房的小邓子跟奴婢说晚上特地给娘娘做一道珍珠鱼,说是孝敬娘娘的。奴婢这就去去传膳。”冬雪掌灯带了个小宫女去取膳食。
    “御膳房的人倒是乖觉。”苏梨末笑笑。
    “可不是,这些人最会拜高踩低,察言观色,这是看娘娘这些日子起了势,上赶着巴结。”霜降坐在脚踏上帮苏梨末捏腿。
    “对了,等会把那匹萱草色的素缎悄悄送去春熙宫东配殿给陈贵人,本宫看她今儿的宫装下缘磨破了边角。前些日子给她那灰色素缎只有合宫觐见的日子她才会穿,平日里大多穿这件半新不旧,只是也忒旧了。外出都这样,在自己殿里还不知道要如何俭省。”苏梨末暗自叹了口气。这陈贵人当真是心性坚韧,又隐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娘娘也是良善,时时替陈贵人打典着,不过这陈贵人也着实让人敬重。今儿其他两位娘娘得了明纱,她面上无半点情绪,还好言好语的同大家说笑,这般涵养,奴婢瞧着都佩服,不怪娘娘对她另眼相看。等会儿冬雪传膳回来,奴婢亲自去送。”霜降面容沉静,手上捏腿的力度十分巧。
    苏梨末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好歹有六十二两,时常还觉得不宽裕,该省俭的地方且省着点,每一两都用在刀刃上,何况这陈贵人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只得四两,她每个月打赏御膳房的钱都不止这个数目。
    不多会儿,冬雪传了晚膳回来,霜降拿了素缎如往常一般去了春熙宫东配殿侧门,谁知远远望过去,东配殿院子里竟灯火通明,霜降只得熄了手中的灯,站在侧门外往里看去。
    只见嘉妃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身后四个宫女一字排开,下站六个太监,好大的架势。
    陈贵人和伺候的三个宫女并两个小太监齐齐整整跪在地上,茉莉言辞犀利,没说了两句便对着迎春的脸啪啪啪甩了三个巴掌,兀自不解气般继续数落:“也不拿镜子照照,低贱之人也配住这样好的偏殿,若不是娘娘仁慈,你们早成冻猫子死在殿里也没人照看。如今可好,还长了能耐,专捡高枝儿飞,哪天本事大飞出这春熙宫也就罢了,偏偏又没那本事儿,没得叫人恶心。”
    “但凡娘娘有事你们推三阻四,怎么景仁宫三缺一,你们就上赶着贴上去?是娘娘苛待了你们不成?还是你这个当奴才的吃里扒外,挑唆了贵人跟娘娘离心?”茉莉说着左右开弓又是两个巴掌,迎春的脸登时肿的跟桃儿似的。
    “奴婢不敢,嘉妃娘娘息怒,今儿原是舒嫔娘娘着人传话,奴婢伺候贵人出了门才知道,嘉妃娘娘素来宽仁济下,对奴才们又好,奴才们怎么敢?”迎春哭着忙求饶道。嘉妃的脾气她素来知道,越是顶嘴越是没好果子吃。
    闻此,陈贵人知道嘉妃今儿师出何名,忙连声告饶:“嘉妃娘娘息怒,原是嫔妾不好,嫔妾以后会牢记教训。”
    看到陈贵人跪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那可怜样儿,又是告饶,又是淌泪儿的,嘉妃的心情总算舒服了一些。今儿在赏花宴上没来由受了那一通气,从前只有令嫔敢蹬鼻子上脸,如今一个一个的都狂起来了。
    就连陈贵人也敢放肆,不小惩大诫,日后岂不是要上天?
    “既然知道错了,就在这里跪一夜,好好张长记性。”嘉妃没好气道,“本宫也乏了,回罢。”说完起身,大宫女腊梅忙上前扶着娘娘,往正殿走去。
    顷刻间,院落里灯火散尽,安静了下来。
    陈贵人搂着迎春的肩膀,不忍道:“疼吗?”
    “奴婢不疼,得亏打的是奴婢,否则明儿小主可怎么出门。奴婢皮糙肉厚的不当紧,那位出了这口气,也就了了。”迎春语带哭腔,边说边吸鼻子。
    ……
    见状,霜降提了东西顺着原路返回,把看到的一切原话转述给了苏梨末。
    苏梨末吃罢了晚膳正在净手漱口,闻言手下一顿。
    “祖宗规矩,宫女犯了错自有掌事姑姑处罚,况且最忌讳打脸,嘉妃这是杀鸡给猴看,训诫陈贵人?陈贵人也是怎么就不辩驳两句,看着迎春挨打。”冬雪急三火四道。
    “嘉妃急脾气,性子上来只怕更难看的事也做的出来。顶嘴无益,只会让迎春受更多的皮肉之苦。陈贵人与她同为宫嫔,她不好训诫陈贵人,就只能拿迎春出气了。本宫下午就在想着舒嫔怎么叫了陈贵人来打马吊,想着人多兴许不妨事,谁知道还是出了篓子。”苏梨末叹了口气,不过看样子嘉妃也不是第一次这般处罚她宫人之人了,她作为一宫主位,有管理宫人的权利的,但是如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无事生非训斥责罚一通也着实可恶。
    看来得为陈贵人想个法子,离了这春熙宫也就罢了。这可是她记在小本本上,退休后要一同搓麻将的人。
    “这件事情你们只当不知,今夜不可声张言语,且各干各的去罢。霜降,那匹萱草色素缎先收起来吧,暂时不用送过去,缓缓再说。”苏梨末吩咐道,心中有了主意。
    *
    翌日,苏梨末让冬雪去打听了皇上在春熙宫用早膳,且今儿娴贵妃也如往常那般在长春宫伺候早膳,然后回禀昨儿宫中的大小事宜听皇后裁夺,便让奶娘抱了景顺一同前往长春宫。
    景顺已十个月出头点,口齿也伶俐,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见了皇后奶声奶气的喊“额娘,额娘。”
    苏梨末给皇后请了安,又和娴贵妃行了平礼,揽着景顺引导道:“要叫皇额娘,这位呢,是娴娘娘。”
    景顺乖巧,迈着小短腿儿走的还不稳就想跑,蹦跶着到了富察皇后跟前儿,扑到了她膝上,扯着富察皇后的衣裳咯咯笑道:“皇、皇额娘。”
    “景顺真是乖巧,活泼健硕又爱笑,小嘴儿也甜,不怪皇上太后喜欢,本宫瞧着也喜欢。”富察皇后一把抱起景顺放在了膝上。
    “可不是,四公主这般活泼可爱,臣妾每每看着羡慕不已。可惜臣妾福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是子女缘分稀薄,”娴贵妃略落寞的说道,顷刻间又挂了笑容,“不过皇后娘娘和纯贵妃妹妹、嘉妃妹妹多子多福,臣妾看着也高兴,打心眼儿里当自己的孩儿疼。”
    “即如此,难得娴贵妃这般喜欢景顺,不如给景顺做义母如何?也好多个额娘疼景顺。”苏梨末笑着提议道,温声细语,仿佛这个提议再寻常不过。
    闻言,娴贵妃楞了一下,没想到苏梨末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随即明白过来,梨涡深深浅浅,笑意藏也藏不住,“蒙纯贵妃妹妹信任,姐姐巴不得有景顺这个义女,日后也有人承欢膝下,排解寂寞。不知道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好好好,本宫昨儿还说娴贵妃膝下寂寞,多抽空见见皇上早日有个一儿半女,不想儿女缘分来的这样巧,今儿就得了个义女。”富察皇后展颜笑道。娴贵妃伺候她多年也算恪尽本分。这桩美事儿她岂能不允?
    得到首肯,娴贵妃褪去手腕上的羊脂白玉贵妃镯,放到苏梨末手上,“仓促之间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个玉镯原是我的陪嫁,又贴身戴了这些年,今儿送给景顺。”
    “扫琴,把昨儿皇上赏的两匹银红锦缎拿来给景顺做衣裳罢,本宫记得她穿银红好看。”富察皇后吩咐道。
    “景顺得皇后娘娘和娴贵妃姐姐这般疼爱,臣妾当真是欢喜。”苏梨末说着接过景顺要给皇后谢恩,谁知道手抱的地方不对,只听撕拉一声,景顺的裤子裂了寸长的口子。
    “臣妾失误,没想到景顺的裤子会裂开来,这可如何是好。”苏梨末一时间慌了神,“景顺长得快,衣裳每个月都要重做,另外一条今儿早上洗了,现下能穿的就这一条。”
    霜降忙上前来拿了手帕包住景顺的下半身,眉头紧皱道:“公主的裤子最是要紧,奴婢手艺不佳做的公主不舒服不爱穿,上次还是请了陈贵人身边的宫女迎春帮着缝制的,如今……”
    “先缝制好其他另说,否则这如何出门?又怎好在皇后娘娘跟前儿失仪?”苏梨末状似紧张的说道,看向富察皇后一脸无助的神情。
    “既是陈贵人的宫女手艺最好,本宫着人请了她来只说做针线活儿,不叫走露风声就是了。景顺活泼爱动,衣裳是费些,不妨事。”富察皇后说完给燕儿使了个眼色,燕儿得令去请陈贵人并她身边的宫女迎春。
    陈贵人一干人昨儿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好容易挨到了天亮才回到寝殿涂了消肿祛瘀的药油躺下,此刻听到皇后传召,又是大宫女燕儿亲自来,就算身上不适也少不得和迎春一同赶往长春宫。
    陈贵人携同迎春进到殿内,因着膝盖肿疼走路蹒跚又不敢失了规矩因此硬跪了下去请安,谁知道这一跪竟起不了身,主仆二人一个趔趄歪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面前,怎可失仪?”苏梨末率先开口道。
    听到苏梨末的声音,陈贵人和迎春忙不迭忍着痛正了正身子,待抬头看到苏梨末的眼神,瞬间领悟,言语道:“本不该失仪,只是身子实在受不住,是臣妾的不是,望皇后娘娘、娴贵妃娘娘和纯贵妃娘娘恕罪。”
    听到陈贵人这般说,富察皇后也闻到了她们俩身上的药油味儿,询问:“昨儿赏花宴还好好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适,传太医没?”
    “回禀皇后娘娘,在娘娘面前失仪罪该万死,只是昨儿夜里嘉妃训斥,贵人和奴婢们在院里跪了一夜,此刻实在膝盖肿胀难消,乏力的很,跪不住。”迎春扶着陈贵人,稍稍抬头让肿胀的脸对着众人。
    “嘉妃放肆,祖宗规矩,不允许私自责罚宫人,就算是一宫主位也只能管理不能责罚。宫女儿也是人,就算真气不过打两下怎可打脸?”富察皇后说着火腾到了胸口。
    “嘉妃素来不好相与,我们小主多番忍让,昨儿不过因为去了纯贵妃宫中打马吊,回去就被嘉妃责罚打骂跪了一夜。”迎春知道这是苏梨末找了皇后给她们撑腰,眼见着是个机会,就把昨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倒了出来。这些日子,纯贵妃娘娘虽然面儿上对她们淡淡的,但是暗地里三五次帮衬,迎春不是不知道。
    “平日里对克扣我们小主的份例也就算了,动辄责骂,小主多番忍让,换来的只是嘉妃变本加厉的训斥。”迎春说着昂着头给富察皇后看她脸上的巴掌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