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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影响我练剑 第67节

      张雪霁立刻把手塞进谢乔乔手心。
    刚开始只是张雪霁把手搭上去,谢乔乔握着他的手指。张雪霁的手要比谢乔乔大,谢乔乔没办法完全握住他的手。
    温热的掌心贴着手指背面,没有触碰到的皮肤被海风吹得发凉。
    两人走到瞭望台上,张雪霁蹲了下来。谢乔乔不明所以,但也学着他蹲下来,两人面对面,风从他们侧面吹过来,可以听见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还有船帆上垂下的绳子,被风吹得不停纠缠晃动的声音。
    他们还牵着手,手心贴得很紧,连海风都无法吹过去。
    没有被海风吹到的掌心很温暖,好像里面跳着一簇小小的火苗。
    张雪霁打开装仙女棒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仙女棒,用袖中符咒轻轻一掠烟火棒的端口。
    海风一点也没有妨碍符咒燃烧,仙女棒尖端瞬息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彩,犹如一簇拥挤的星辰,点亮了方寸之间。
    仙女棒微弱的光照在谢乔乔脸上,她狭长的丹凤眼都睁圆了——虽然脸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从她一直盯着仙女棒来看,她确实觉得这个东西很新鲜,很新奇。
    张雪霁手指灵活的翻动,仙女棒在他手指间打滚,迅速移动的光芒在空中画出五角星的形状。
    但很快仙女棒就燃尽了,只落下一点灰在地面上,张雪霁手指间挟着的,也只是一根光秃秃焦黑色的小木棒而已。
    谢乔乔伸手,手指摸了下那根小木棒;木棒上面还残留着燃烧之后剩下的温度,她的手指也蹭到了一片焦黑。
    张雪霁:“你要不要来试试?”
    谢乔乔:“好……要怎么做?”
    她下意识看向了张雪霁。张雪霁从盒子里挑了两根仙女棒,塞进谢乔乔掌心,然后把燃烧符递给她:“往符里注入一点灵力,它自己就会燃烧起来了。然后用燃烧符点燃仙女棒,就可以了。”
    谢乔乔依言将灵力注入燃烧符。
    符咒自燃,火焰的温度距离她之间不过方寸,温暖的热度从燃烧的符咒上传递到谢乔乔手指尖。她没有说话,略微垂着眼睫,暖色火光在她下眼睑和唇珠下方投下层温和晃动的阴影。
    她盯着符咒,而张雪霁盯着她。
    燃烧着的符咒轻轻触碰仙女棒尖端,仙女棒立刻被点燃,爆发出一簇金色与银色交织的烟火。
    谢乔乔抬眼,声音比平时轻快:“颜色和你刚刚点的不一样。”
    张雪霁眨了眨眼:“我记得这盒里面是有不同颜色混合的,但是不记得有混什么颜色了。”
    烟火的光芒晃得张雪霁眼睛都有些发酸,闭上眼睛的瞬间,感觉好像有眼泪掉出来了,脸也被烧得有点发热。
    他没有在意,闭了会眼睛,又睁开,眼睫有点湿润。
    他和谢乔乔之间隔着那束仙女棒,谢乔乔的眼睛承受力都好像格外的强韧,丝毫没有因为仙女棒突如其来的强光而下意识的闭眼。
    “张雪霁。”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视线越过金银交错的烟火,看向对面谢乔乔被烟火映红的脸:“嗯?”
    谢乔乔的手伸过来,手指一碰他眼尾:“你哭了。”
    她手指上有符咒燃烧之后,残余的硝烟味,手指也并不柔软,带着茧子的指腹剐蹭过张雪霁眼角那片脆弱的皮肤。
    眼角膜受到外力的刺激,张雪霁无意识的单眼闭起,眼尾被谢乔乔手指按出一抹很浅的红色。
    她曲起的手指碰到张雪霁颧骨。
    似乎能感觉到少年的呼吸落到了她的手腕内侧。
    啪嗒。
    烟火燃尽,这一角落又重归于黑暗。烟火带来的短暂温暖很快就被海风吹散,谢乔乔的手指还按在张雪霁眼角。
    张雪霁反应过来,往后仰,试图避开谢乔乔的手。但他忘记了这是在船上,本来就不容易保持平衡——随着张雪霁身子微微靠后,他整个人也失去平衡,被晃得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后背撞到围栏。
    他小幅度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谢乔乔面色如常的收回手,举起燃尽的仙女棒‘残躯’:“烧完了,但我还想点。”
    张雪霁刚想说那就点呗——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急促的呻/吟骤然从后面杂物堆积的帆布中传来,被海风吹得破碎,隐隐约约的落进二人耳朵里。
    作者有话说:
    一般情况下都是日更,不更的话我会挂请假条,更新时间固定早六点晚六点,中午十二点是加更,我写得多就有,写得少就没有,周末的话加更几率会高一点,毕竟周末不上班时间比较多。
    第68章 、明白了吗
    张雪霁愣住了, 谢乔乔也明显的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她转头看向杂物堆,但全然没有多想,站起身径直向那边走去, 而且看起来心情还不太好;张雪霁生怕她干出当场掀开船帆的事情——事实上谢乔乔确实干得出来。
    他连忙抓住谢乔乔的手腕,在谢乔乔皱眉疑惑的回头看向他时,张雪霁竖起食指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谢乔乔不明所以, 但也稍稍压低了声音:“为何要小声?”
    张雪霁摸了摸自己鼻尖, 叹气:“为了避免尴尬。”
    他话音刚落,杂物堆那面传来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一些,期间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隐约的水声, 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谢乔乔身为修道者,自然是耳聪目明,光是听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疑惑:“他们在打架吗?”
    张雪霁:“……算,算是吧。”
    他觉得有点尴尬,一只手还拉着谢乔乔手腕,另外一只手不自觉抬起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同时在心中暗骂:就不能在自己房间搞吗?非要跑到外面甲板上来……能不能尊重一下古代的开放程度啊?!
    “好了好了, 我们不要掺和这种事情, 快回去吧。”张雪霁拉住谢乔乔手腕,另外一只手捡起仙女棒扔进自己袖子里,就要往外走。
    谢乔乔:“不放仙女棒了吗?”
    虽然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失落之类的情绪,但张雪霁还是罕见的迟疑并羞愧了两三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哄谢乔乔:“今天风太大了, 我们明天再来放也一样。”
    谢乔乔:“哦……”
    她跟着张雪霁往前走, 张雪霁觉得自己快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偏偏这时候, 喘息声里夹杂上一声女子的尖叫。
    “冤家……■■死■■了……嗯……让■■■算了……”
    “……”
    海风吹过去,夹杂着更加兴奋的啪啪声。
    张雪霁后脑勺都发麻,身体倒是很诚实,反应迅速的捂住了谢乔乔的耳朵。不过捂住了也没有用,这点障碍对于修道者的听力而言,几近于无。
    谢乔乔仰起头,看着张雪霁,眼睛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淡,然后问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张雪霁,■■■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求救吗?”
    张雪霁:“……”
    “那是未成年不能听的东西,乖,现在立刻马上忘记它。”
    张雪霁板起脸,用一根手指轻轻戳在谢乔乔眉心,严肃:“巴拉拉能量,胡乌拉胡,记忆消失术!”
    谢乔乔:“……我还记得。”
    张雪霁严肃重复:“忘掉!”
    那堆杂物被撞得响了一声,呻/吟尖叫声变得更加高昂了,期间夹杂着各种不可说的台词。
    谢乔乔沉默片刻,开口:“现在可能有点忘不掉。”
    张雪霁:“……”
    谢乔乔疑惑:“所以她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为什么一会儿说自己要死了一会儿又说自己■■■了?那个男的为什么骂她是■■和■■■?”
    她面无表情,用那张冷淡漠然的脸,念出了奇怪的词汇。
    张雪霁已经快要崩溃了——早知道会撞上对这么会玩的野鸳鸯,打死他也不会带着谢乔乔大晚上的出来放烟花。
    “那是大人的领域,小孩子不要乱学。”他努力板起脸,露出自己最端正的表情,“总之不是什么好词,如果有人对你说这种话,就把他的三条腿全部打断。”
    谢乔乔:“哦。”
    紧接着隔壁那对野鸳鸯又喊了重复的台词——中间有一两句变动,但大体意思不变。
    谢乔乔疑惑:“为什么那个女人不生气?”
    张雪霁:“……”
    “听我说,你现在知道这些还太早了,我们回去吃宵夜吧。”张雪霁颤抖的手抓住谢乔乔手腕,强颜欢笑,“听话,今天宵夜我给你弄火锅吃。”
    谢乔乔本来就没什么好奇心,一听到火锅,便迅速转移了注意力,都已经迈开腿准备跟着张雪霁走了——
    隔壁野鸳鸯:“你看你■■■■那么能吃■■■栗子糕搅拌■■■■……嘿嘿■■■”
    张雪霁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已经找不到地方可以吐槽了。
    谢乔乔:“栗子糕为什么要……”
    张雪霁捂住她的嘴巴,虚弱道:“别问我,没结果,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忙着考试,看片都不超过八部,t盘干净到可以临死前不用格式化,我真的不知道,我看的片都没有玩得这么花的……”
    谢乔乔眨了眨眼。
    张雪霁柔弱的按着她肩膀,沉默着,不知道在纠结什么。隔壁野鸳鸯对社死的未来一无所知,还在高速上飙车。
    张雪霁: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刺激的墙角.jpg
    “其实吧,”纠结了一会儿,张雪霁尴尬的开口,“他们没有在打架,当然,也没有在吃宵夜,就是在——那个——交/欢,你能理解吧?”
    谢乔乔脸上表情还有点茫然。
    过了三四秒,她恍然大悟:“哦,交/欢啊。”
    张雪霁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谢乔乔侧过头,往杂物堆那边看,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没什么表情的,但此刻谢乔乔的表情变得十分……特别。
    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是面瘫脸。
    但五官全都出现了细微的弧度变化,凑在一起完完全全能表达出她的‘错愕’。
    这种级别的情绪输出对于谢乔乔来说不可谓不罕见。
    张雪霁心底骤然冒起了不好的预感,顺着谢乔乔所看的方向看过去:是海风吹起了一部分的帆布。
    雪白的帆布卷起,露出后面若隐若现交缠的人影,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如同藤蔓缠绕着树木,又像是一朵被撑开的花苞,被迫的展开了花瓣。
    海面折射泠泠月光,细碎光影掠过杂物,海风裹着寒气与水汽吹拂过去,那女人雪白纤细的五指隐没在男方散乱乌发间,苍白手背上青筋绷起,细弱的骨架拉扯出线条。
    张雪霁反应迅速的捂住谢乔乔眼睛,拉着她蹲下去,借由杂货木箱遮掩二人身影。明明干坏事的是别人,但张雪霁自己却心跳得很厉害,迅速蹲下去之前,甚至因为脑部供氧不足,而感到一阵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