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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当即联系岑朝。
岑朝这几天心力交瘁,余安各大玄门正宗表面上大义凛然,誓与特管局共同进退,但各自心里全都九曲十八弯,真要把他们联合到一起对付五道子,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殷棠丰想出的这个办法无异于一场及时雨,让他更有底气联合各家,一起对付五道子。
事不宜迟,他当下约好时间,将各门派汇聚到白家,一起商讨消灭五道子的计划。
殷棠丰就在这场聚会的前一天获批出院,和童上言携手回到阔别多时的公寓。
包年家政的尽责使得空置许久的公寓也不见积灰和凌乱,童上言大字型瘫在沙发上望着素白的天花板,竟然从单调的顶灯里品出几分亲切和可爱。
殷棠丰放下行李脱了外套走过来,单膝跪在童上言身侧,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旁,整个人给他来了个“乌云盖顶”。
童上言被殷棠丰密密实实遮在身下,对上那人一双带笑的眼,脸皮突然发烫起来——这人……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啊……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脱口而出的,却是“老板”两个字。
殷棠丰翻了下白眼,无奈道:“这个时候叫老板,是不是太没情趣了?”
第73章 73 诱饵
童上言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两人的呼吸都几乎交缠在一起。
他脑袋一团浆糊,结结巴巴开口:“不、不叫老板,那、那叫什么?”
殷棠丰笑一下,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改个字,叫……老公。”
这回,童上言从头烫到脚底心,老、老公什么的,简直太犯规了,而且谁来告诉他,一直那么正经的老板耍起流氓来怎么……怎么这么撩啊!
任童上言脑子里万马奔腾,嘴上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脸上红得肉眼可见,可表情完全是一副宕机模样,殷棠丰看了一会儿也猜出他是害羞了,担心真把人吓着,大老板拉开距离,揉揉他头顶,说:“逗你的,随你怎么叫。”
童上言胡乱地点头,终于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一边有点回味殷棠丰刚才的亲近,一边反思自己表现太怂。
就在殷棠丰转身的时候,某人突然恶向胆边生,从后面拦腰抱住他,脸颊贴上殷棠丰后腰,开口道:“老……老……老……老板,我我我、我叫不出口,能不能下次再、再叫。”
他支支吾吾半天,临到头还是怂了,哭丧着脸把人搂得更紧。
殷棠丰在他的“钳制”下艰难转身,童上言的反应其实已经让他大感意外,谈恋爱这回事,他也是头一遭,既没想着进展能有多神速,也不希望童上言为难尴尬,拉开鸵鸟一样贴在自己腰腹的人,动作轻柔的撩起他的刘海,弯腰与他额头相贴。
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认真对童上言说:“想叫什么叫什么,不想叫可以不叫,你是我的男朋友,在我这儿,永远都有任性的权利。”
童上言心潮澎湃,这人总是用最平淡的模样说出让他疯狂心动的言语,自己大概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沦陷的吧?
“老板……”他再次贴上殷棠丰的腰,完全敞开自己的心,坦言道,“真的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倒让殷棠丰不知所措起来,僵着身体摸摸童上言的头顶,沉默半晌挤出一个“哦”字,附带“知道了”三个字。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童上言松开手臂,主动承担起做午饭的责任,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几乎顿顿吃外卖,再怎么好吃也都腻了,如今回到家里,当然还是做些家常菜才好。
殷棠丰自然没有意见,手脚麻利地点开APP买菜。
吃过饭,两人一起到云锦观跑了一趟,自从殷棠丰被提醒周帛有没有给他留下对付五道子的线索之后,他才想起,在周帛留下的大部分遗物当中,很多研究其实都和自然之力有关,周帛那时或许已经琢磨出一些想法,只是还不太明朗,所以并没有告诉两个徒弟。
现在既然已经明确铲除五道子的方法,周帛的研究很可能帮上大忙。
两人在云锦观研究资料到半夜,第二天直接从云锦观开车前往白家。
白家坐落在余安市北边,依山而建,占地宽广。每个去过白家的人都说里边的建筑古色古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让人穿越到了古代。
殷棠丰两人从南到北,还遇上了早高峰的尾巴,踩着点到的白家,其他各家人都已经到齐。
来的人其实都不陌生,余安现在叫得上名号的玄门正宗就那么几家,有实力能参与组团对付五道子的就更少了,在白家议事厅里见到这些人,殷棠丰半点也不意外。
他朝议事厅上首看过去,两个黑檀木的太师椅相当气派,左边坐着白老爷子,右边坐着岑朝。
左右两排各有四个六方椅,坐着各家代表人,靠近岑朝那个位置空着,显然是给他留的。
岑朝远远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坐下,殷棠丰便带着童上言,穿过一众人的目光,坐到岑朝下首,他后面摆着一个玫瑰椅,童上言自然落座。
所有人到齐之后,岑朝站起来说开场白,然后扯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旨在强调大家这次组团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童上言一边听岑朝打官腔,一边打量坐在这间议事厅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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