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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击冷暮的心,万分感动,他感觉还没离开就已经舍不得了。
    冷暮从女孩的手中接过胸针,他仔细看着胸针,用着一种遗憾的目光望着,而后他看向女孩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音婉,乔音婉。”
    “音婉,谢谢你。”冷暮很明白这是冷家人对他的忠心,他的心里一暖,露出笑容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融洽的气氛,而叶茗却打断了,她高喊道:“冷儿,霜明哥和司书的墓我跟小笈他们弄好了。”她不得不去打断,皆为了冷暮,因为多待多谈则会让冷暮更不舍得离开。
    冷暮迎视着叶茗的目光,四目相对,看出叶茗眼神里的含义,这才收回眷恋之色。
    冷暮再次向众人行礼作揖道:“多谢大家。”
    “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他们可是我们的家人。”乔音婉转身走到下面,牵起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而那小女孩眼不转地看着冷暮。
    只是冷暮没有注意到,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
    冷暮勉强一笑看向身旁的小笈,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小笈,司书的事千万不要告诉芳奶奶,我怕芳奶奶受不了。”
    小笈瞬间泪如雨下,缓缓开口呜咽道:“你芳奶奶她……她再也听不到了。”
    冷暮惊呆瞪大双眼看着哭泣不止的小笈,他往上站两个台阶,他一把搂住小笈拥在怀里,或许因为哭的太多次了,冷暮此刻的眼睛红红的见不到一滴眼泪。
    小笈也紧紧抱住冷暮,痛哭道:“司书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冷暮歉然道:“对不起,小笈。”
    小笈抬头双手捧着冷暮的脸,摇头否认道:“杳儿,我可怜的杳儿啊!”她很清楚,这件事根本由不到冷暮来道歉,她只是很心疼还是七岁的杳儿,失去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很疼很心痛。
    司书的离去,一直是冷暮心里无法挥去的阴霾,若是他父亲在定会自责,现在只有他一人自责了。
    不完全,还有一人,叶茗。
    第38章 落幕
    精神一回,冷暮将小笈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他牵着她的手走到下面,顺叶茗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两个墓碑中央前,冷暮放开小笈的手蹲下身,抚摸着两个墓碑上的字,眼神好似没有任何光,他缓缓开口道:“司书,父亲,你们好好在这里安息吧!”
    冷暮的小脚往旁边挪过去一点,他很艰难缓缓去抚摸着司书的墓碑,眼中含泪微笑道:“司书,我定会像父亲那样温柔,因为那是你最喜欢的模样。”
    或许在冷暮心中司书比他父亲冷霜明更加重要,他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他不想让司书不放心。
    是司书喜欢,所以长大后的冷暮真的成为了冷霜明那样温柔的人。
    冷暮起身并转身去拿靠在一旁的锄头,他走向知书的坟墓旁欲要挖坑的样子,于是小笈走过去帮忙,片刻后又起来一个坟墓。
    看出是坟墓的样子,小笈不解地问道:“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冷暮不说话,而是从胸针里拿出一把短刀,他走向角落看着一个未写字的墓碑,手掌发出蓝色光芒。
    冷暮施法将墓碑硬压在他刚起的坟墓前,手一挥开始在墓碑上刻下字来。
    当字全部显现,小笈先是心里一怔,然后出声责怪道:“杳儿,为何你要为你自己立碑啊?多不吉利!快把这墓碑毁掉。”
    欲向前,冷暮回身看着小笈,脸上露出惨淡的微笑,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小笈,三个墓碑一直在竹屋便早已注定了结局,从现在开始,我是佑灵司冷暮。”
    把冷杳放在这里,让冷暮重生从新活下去。
    小笈自言自语道:“都怪司书这个笨蛋贪便宜……”她本想接着骂司书,却哽咽地无法出声,她又怕冷暮看到这样的自己强忍着泪水流下。
    因为便宜,司书以为是好东西,没想到等拆看一看居然是无字墓碑,但又花了钱只得放在一边尘放着。
    三个无字墓碑,如今成了三个真正的墓碑。
    “茗姐,我们走吧!”冷暮看一眼三个坟墓,显得如此遥远和陌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的眼神变的黯然失色,转身与叶茗走到竹屋门前。
    「司书、父亲,你们好好安息吧!我会替你们守护好你们所爱的这个世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向众人行礼,而众人也向冷暮回礼。
    冷暮看着自己生活了七年的竹屋,回想起与司书在这里打闹的画面,与冷霜明一起做竹筒粽子的样子,显然他是狠下心向竹林方向走去。
    这一别,不知何年才会再见!
    冷暮走后,纪砚浓就从竹屋里走了出来,他吩咐道:“从今日起云溪谷每户门前挂上两盏白灯,穿丧服七日,诵念往生咒超度冷霜明与司书二人。”
    众人作揖回答:“是。”
    一路终究来到分别处,小笈将冷暮与叶茗送到云溪谷的出口,这次却与进来的地方不同,是一道瀑布面前。
    小笈满脸堆笑道:“杳儿,有时间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冷暮微笑点点头,牵起叶茗的手走向瀑布。
    彻底看不见冷杳的身影,小笈这才收回不舍的目光,垂眸叹息。她又仰头望着天空,心想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的杳儿,她眼神涣散而呆滞,隐隐透出一种难言的寂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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