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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晃了晃解怨袋:“必须的,有我师尊在,你们还担心什么?”
林净染道:“能收服此怨灵,功劳在小洗。”
一听这称呼,陈洗脸上的笑一滞。
小、小洗?!
完了完了,在幻境里那么一说,师尊还真听进去了……
陈洗不由得回想起那个场景,瞬间觉得脸烧的发烫:“师、师尊,我……”
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凌傲月打断了:“陈洗你太厉害了吧!这么凶狠的怨灵都能收服!”
陈洗:“不是……”
“哎呀,别谦虚了,”凌傲月笑道,“话说我还挺想知道这怨灵的故事,能让我摸摸解怨袋吗?”
收服到袋里的怨灵,在一日之内,可通过触摸袋口了解其在幻境中展示的生平。
现下人多,陈洗暂时放弃了解释,将袋子递出去:“看吧。”
凌傲月刚想接,却被司徒曜一把抢了过去,只听他哀怨道:“大哥大姐,这天都亮了你们还要看故事吗?别忘了我们还露宿街头呢,求求了,先去客栈吧,我现在是又困又饿又累……”
陈洗赞同:“也对,那我们先去客栈落脚。”
与灵丰门合作的客栈离得较远,五人先去用膳,快一个时辰后才到。
现下天色大亮,街旁的一些店铺已然开门,路上来往行人也多了起来。
看着眼前足足八层高的福禄楼,陈洗不禁感叹:“不愧是皇城,这客栈可比路上的那些豪华多了。”
“那是,”司徒曜接茬,“不过也侧面说明,灵丰门确实有钱。”
凌傲月:“灵丰门养这么多人,没钱也得想办法呀,快进去吧。”
五人刚一进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住店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如若未提前告知定下,店中已无余房了。”
“什么?无余房了,”陈洗有些诧异,拿出灵丰门的信物道,“我们是灵丰门的人。”
小二接过,来回看了五人几眼,作揖道:“请仙长们暂去那方坐坐,喝些热茶,小的这就去请掌柜来。”
见人走远,凌傲月奇道:“这福禄楼占地这么广,还有八层,少说也有百来间房吧,居然无余房了?”
司徒曜不满道:“灵丰门在皇城中合作的客栈就这一家,若是不给我们住,可得好好跟掌门告状,也太不讲诚信了!”
“我们下山历练的路线本不经过皇城,灵丰门未及时通传,人家没留房也无可厚非,”陈洗道,“大不了花些钱去住别的。”
一听这话,司徒曜来劲了,附和道:“对对,反正陈大少爷身上带着好些金子。”
陈洗:“我带什么与你何干?你自个去露宿街头吧。”
“啧啧,”司徒曜一脸悲愤地朝凌傲月告状,“你看看他,一年了,一点朋友情谊都不讲!冷血至极!”
凌傲月懒得搭理:“人来了,别演了,丢人。”
只见一个清瘦俊秀的年轻男子领着小二回来了,男子朝五人行礼道:“五位仙长前来,未能远迎,在下作为福禄楼的掌柜深感抱歉。”
“无需多礼,”司徒曜也不跟人客气,“直说吧,还能不能住。”
“住是能住,”掌柜迟疑道,“只是往年皆是三位仙长下山试炼,店中也会留三间上房预备着,可未曾想今年来了五位……”
陈洗听明白了:“所以还能住三人是吧,无妨,另外二人可以去住其它客栈。”
“仙长,并非如此,”掌柜道,“皇城即将举行大典,涌进来看热闹的人过多,各个客栈怕是都住满了。如若五位仙长不嫌弃,可否二人住一间房?仙长放心,留着的房是本店最好的,还配有专门的盥洗室,二人绝对住得下。”
司徒曜:“噢,是让我们两人住一间房啊,你直说不就得了,还弯弯绕绕这么多。”
“在下惶恐……”掌柜拿出三张房牌,“还请各位仙长决定如何分配。”
掌柜见多识广,自然一眼能看出五人里谁才是做主的那位,说完,他将房牌递向了林净染。
林净染瞟了一眼看向徒弟,没接。
陈洗顺势接过来,拿出一张给凌傲月道:“凌傲月定是要独住一间,接下来两间,我们四人分。”
本来剩下的司徒曜和阿柏、他和师尊二人一间刚好,可陈洗不由得想起幻境里两个冒牌货巫山云雨的画面,到嘴边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这是要睡一张床啊……
虽然明知幻境里是假的,但他总觉得不是滋味,一想到真要和师尊同床共枕,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速。
该死,要真是和师尊同床那还得了?!
陈洗一时卡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徒曜等了老半天,见人拿着房牌不说话,没了耐心,催道:“嘿?陈大少爷,发什么愣啊,我和阿柏一间,你和仙尊一间不就得了。”
说完,司徒曜动手去拿房牌。
陈洗下意识地避开,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师……师尊自己一间,我们三个一起……”
一听这分配方式,司徒曜一脸莫名其妙:“陈洗你脑子被驴踢了?我和阿柏就够挤了,你来瞎掺和什么?不行,我不同意!不是,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所以脑子烧坏了?”
林净染轻咳一声。
司徒曜浑身一抖,连忙好语气地道歉:“嗷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该说你脑子坏了……可是,你可以和青玉仙尊住一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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