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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嗤笑一声道:“张大小姐就不要给自己贴金了,只是见你一眼算计,好奇罢了!”
张橙雪沉下脸,不打算搭理这个疯子,免得让他看出些什么,坏了自己的好事,文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郁,他和张橙雪是老对手了,那女人做坏事时是什么模样,他太清楚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到了夜晚,江风果然吹得劲,如同鬼泣一般,让气氛和白日完全不同,孟童见孟昙望着窗外,于是说:“少爷,你要是想谢公子,我去其他地方睡吧!”
孟昙摇头说:“不了,又不是一刻都离不开他,何况你能去哪儿,这船上房间不多,如果让你走,你只能和谢桥去睡,我怎么能同意。”
他的话让孟童有些感动,这次少爷和谢公子之所以分开就是为了自己,他知道少爷粘谢公子粘得紧,能为他分居而眠,这辈子他一定好好跟着少爷。
这边正上演着主仆情深,谢染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张橙雪穿着一身让身材若隐若现的华服敲响了谢染的门,谢染开门见是他皱起了眉头。
“师妹,深更半夜来此有何贵干?”谢染站在门口,外面大风呼呼,却没有一点让张橙雪进来的打算,张橙雪冻的厉害,却不能失了仪态。
“只是很久没有和师兄交流交流琴技,见师兄灯未灭,便不请自来,还请师兄见谅。”她如此说,但即便是这样,谢染也没有让开门。
“夜深了,我要睡了,师妹还是下次再来吧!”谢染拒绝道。
张橙雪哪里看不出他的拒绝,这让她颜面扫地,索性也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向谢染贴过去,谢染闪身后退一步,张橙雪进了屋,关上门。
“师妹这是河意?”谢染沉声道。
张橙雪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师兄真不知?师妹我心悦你多年,为何你要装作看不见?”
谢染转过身说:“穿上衣服滚,看在师父的面子我不追究!”
听到谢染提到自己的父亲,张橙雪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她就坚定下来。
“师兄温香软玉你何不接受,即便你不接受,如今我衣衫不整地站在你的屋子里,你也是百口莫辩。”张橙雪此次是豁出去了,要不是谢染油盐不进,她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谢染的眼神染上暗色,他不喜欢被人威胁,袖中的软剑被攥到了手中,就在张橙雪打算进一步师,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文安一脸讽刺地站在外面,张橙雪立马捡起衣服遮住重要部位。
“张大小姐,我也把你看光了,你要不要来文府做个妾?”文安说道。
“出去,混出去!”张橙雪大叫。
文安冷笑一声,看着谢染道:“先生,她都让我们滚了,我们就不必留下了。”
此话正中谢染下怀,谢染立马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多谢!”谢染看着文安淡淡一说。
文安面色阴转晴,看着谢染道:“能帮到夫子,我很开心。”
谢染知道他的什么想法,但上次他放蛇害孟昙的事他可没忘了,他正要离开,就闻到屋子里传来一股血腥味,谢染立马过去打开门,就看到张橙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腕正流着血。
“去找船上郎中来!”谢染说道。
文安“哼”了一声说了句死不足惜,走着去找郎中过来,张橙雪的贴身丫头此时跑了过来,一看自家小姐的模样,立马哭叫起来,谢染皱起眉头。
船上的人听到动静,都来查看,孟昙一看到这情况,头皮发麻,有种不妙的预感,这张橙雪倒在谢染房间,又是自杀,又是衣衫不整,这怎么办?
“谢染……”孟昙担忧地叫道。
谢染面色冷静,对他说道:“回房去,船上风大。”
“你不着急吗?”遇到这种事,他都快急死了,谢染怎么无动于衷。
这时,夫子里有人问了:“谢染,这是怎么回事?”这夫子语气不太好,其他夫子看谢染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清者自清,她醒了让她自己说。”谢染懒得解释,可有人却不放过他,是个年轻的夫子,他早就嫉妒谢染的才名,又仰慕张橙雪,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要讨伐。
“没想到大才子竟然如此禽兽,敢做不敢承认,真是丢天下文人的脸。”那位夫子指着谢染说。
这孟昙可就不干了。
“你放屁,谢染就不是那种人,你是那根葱,事情没搞清楚就冤枉他。”说着孟昙就开始缠袖子,就要和人干架一样。
谢染拉住孟昙,看了眼带着郎中赶来的文安,文安会意,立马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张家小丫头哭着反驳,她家小姐知书达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反正真相就是这样,我见她朝先生房间走去,可一直跟着她。”他说完,之前的夫子气焰已经消了,众人也都一脸唏嘘,各自回了房,免得因这事沾上一身腥。
谢染的房间自然不能回了,谢染便去了孟昙的房间,孟童一看,自觉地收拾了东西默默出去了,孟昙还没从刚才的事缓过来,根本没发现孟童离开了。
只是孟童出了房间也不知道去哪儿,谢桥看到他便说:“和我一起住吧,已经没有其他空房间了。”
孟童咬了咬唇,船上江风又大,他犹豫着点头,进了屋子,却只有一张床,谢桥不说话,在地上铺了一床被子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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