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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瞎说什么!我、我没事掉包鹦鹉干什么!”肥总管的语气有些结巴。
柳一弛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会看见肥总管慌张的神色,他心里突然就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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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通
可是,胖总管却突然硬气了起来。“就一只破鹦鹉,我又不是你们这些穷鬼,掉包?就是个笑话!”
柳一弛瞄了一眼明显心虚的胖总管,没理他,转头问不言,“不言,你确定你抓的是这只蓝羽鹦鹉吗?”
不言摇了摇头,蓝羽鹦鹉还是太过普通了,这种低阶精怪,不像一些大妖会有明显的个体区别,即便是他,心底也没底胖总管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那只鹦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言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很普通的一只。”
“普通?”柳一弛摸着下巴,看着胖总管手里那只奄奄一息的蓝羽鹦鹉,为了看得更仔细,他蹲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拿过了胖总管手里的鸟笼,“怎么看,这只鹦鹉都不像普通的样子。”
柳一弛心底冒出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那是灵吗?他心底闪过一种可能性。
“难道,是真的?”
他回想起了父亲写的那封信,道,为何不能是真?
这个问题,此刻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来到这里之后,柳一弛一直感觉到一股急于释放的欲|望,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复苏、松动。
“混沌之先,太无空焉。混沌之始,太和寄焉。”柳一弛慢慢进入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之中,他说不出他此刻在哪,更想不起他是谁,只道是:寂然不动,至虚无也;感而遂通,至神明也;视而不见,无形容也;听之不闻,无音声也。
“元气本一,化生万有。通!”
道无形,以气化形。
在上辈子时,柳一弛被父亲柳通之逼着学了许多典籍、道法、符书等等,他一直无法理解父亲口中所说的话——是真的,书里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道家传承,什么符书金丹,他只当是一批走火入魔的洗脑之学。
他对父亲斩妖除魔、抓鬼驱邪的论调,从来都是不信的。他把父亲看作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而此刻,他却亲身体会到了从前从未感受到的一切——这就是当时父亲看到的世界吗?这就是父亲当时所体会到的吗?
虚弱地依靠着鸟笼站立额鹦鹉,看着没有什么精气神,眼皮耷拉着,仿佛马上就要神飞九霄。
柳一弛看见就在这只鹦鹉的体内,有一个虚弱得快要消散的乳白色灵体,他马上意识到,这个灵体就是鹦鹉本身。
“这鹦鹉不对劲,像是被动过手脚。里面的灵十分的虚弱。”
柳一弛刚刚入定的状态以及他的呓语,就让在场的人感到惊讶。此刻,他斩钉截铁的论断,更是唬住了胖总管。
“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胖总管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只蓝羽鹦鹉曾经被别的什么东西‘寄居’过,如今蓝羽鹦鹉的灵体快消散了,看来寄居的那只灵,只怕是远远强于蓝羽鹦鹉的灵。”柳一弛话音一落,胖总管就觉得有股子阴风吹过。
“阿嚏——”胖总管搓了搓胳膊的鸡皮疙瘩,环顾自周,越感阴森。
柳一弛瞄了一眼没骨气的胖总管,道观风水甚佳,更是有祖师爷坐镇,自是一处辟邪清心的好处。
而胖总管此时却两眼浑浊,浑身冒虚汗,只怕不是受外界环境影响,是被他自己吓着了。
比起胖总管,柳一弛手上的这只蓝羽鹦鹉的状况更糟糕,眼见着就要魂飞魄散了。柳一弛顾不上七想八想,回忆起平日里背的典籍,当下就念咒道:
“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若景耀华。……七非通奇盖,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急急如律令。”
此为一个安魂魄咒。柳一弛本没多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本没抱多大念想,没想还真有用!那只蓝羽鹦鹉的灵体在慢慢的恢复了。
念咒完毕,柳一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咒居然真的有用。
敢情他之前当认字本学的东西是能用的?
柳一弛揪了一把他自己的胳膊,疼——
是真的。
他心中翻滚的情绪,此刻无人可以诉说。
只是,既然能用,为什么上辈子他用不了?别说安魂了,上辈子就连个野鬼的影子他也没见到过!
为什么?
为什么!
“道长!”胖总管突然啪地一声跪下了,“之前是小的有眼无珠,道长,求道长宽恕。”
蓝羽鹦鹉的灵体既然在恢复了,它的□□自然也恢复得十分迅速。胖总管几乎是看着这只鹦鹉恢复了生气,就连身上的羽毛也有光泽了。他这才意识到他得罪错了人。
安魂魄咒一念,在鹦鹉周边的胖总管连同相生、不言等人,都得到了益处,只觉得神清目明。
“你先起来,不用跪我。”回想起寄居在蓝羽鹦鹉上的灵体,柳一弛又问道:“你说你五天前就拿到了这只鹦鹉,那这五天,府上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胖总管琢磨了一下,砸吧砸吧厚嘴唇,说道:“也没有啊,跟平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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