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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握住他手腕的人力气大到快要把他手骨生生捏断,胡秋疼的一下皱起脸弯下了腰。
“谁啊?!”他忍着痛抬头看过去,才发现站在他背后的是两个男人。
一个穿成了球一脸冷漠和谁欠了他钱一样。
一个高大威猛一脸不悦和被惹怒的昏君一样。
此时那个被惹怒的‘昏君’就是捏住胡秋手腕的人,他长的太高了,身上的肌肉紧实,撑得衣服非常有型,浅褐色的皮肤更让他像个运动选手,但是那蔓延到耳朵的纹身,还有一身不好惹的气场,加上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神色,又像电影里好战的狂战士。
胡秋这样的体格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半点气势,那一腔怒火也被对方冰冷的眼神浇灭了。
“我拍了一下你肩膀,你就要回身拿日记本打我。”
冷漠的男人、也就是阮行舟,淡淡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胡秋知道自己搞错了,但还是小声嘀咕:“……我那不是日记本,是手账本好吧,再说你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我这不是应激反应嘛。”
千戟冷笑一声适当的加重了力度。
“哎呦!要折了、要折了……”
胡秋疼的冷汗都下来了,“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千戟哼了一声,放开了他,胡秋赶忙握住手腕轻轻揉了几下。
他垂头一看,妈耶,我可怜的手腕,瞧瞧这肿的……
看着自己变成猪蹄的爪子,加上那手骨钻心的疼,胡秋不高兴的咬了咬牙,底气不足的冲两人板着脸小声哔哔:“你们两个什么人,我可是来办案的知道吗,你们这是袭警!”
“我们袭警?”
阮总把脸吧嗒一撂,单手捂着肚子对他投放死亡视线:“我肚里还揣着崽崽呢,孩子出事了你负责?”
闻言刚刚还黑着脸的千戟这次嘴角抽了抽,干脆转过头假装不认识这个天天假装孕夫的混账人类。
而胡秋不知道啊,他怔了半天,目光从阮行舟的脸扫到胸,在扫到肚子,然后又反着竖着,激光似的扫了七八遍吧。
脸涨得通红才憋出一句:“抱歉啊,大妹子。”
千戟:“……”
阮总大度点头:“嗯,没事。”
千戟:…………
嗯个屁!打死你!
“对了,你是不是就是这边派来和我们一起查案子的人。”阮行舟拿出一封信递给胡秋,“我们是结妖社那边的。”
“哦!怪不得!”
胡秋接过那封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打开扫了几眼就揣进了兜,脸上也露出了客气又稍微亲近的笑容,“原来都是朋友啊。”
“你们好你们好,我是经管特殊事件的胡秋,派来接你们的,咱们和你们结妖社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关系一直非常好,哈哈,但是两位眼生啊,请问……”
阮行舟跟他握了握手:“阮行舟。”
“阮先生好。”
胡秋咧嘴笑的比花儿还灿烂,跟结妖社接触过的都知道,结妖社的‘人’都不是真的人,上面警告过好几次要谨慎对待。
但是阮行舟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在哪儿呢……
不怎么看财经频道,也不关心经济发展的胡秋心里嘀咕几句,还没来得及细想,属于男人的低音响起:
“千戟。”
胡秋抬头看向高了他一个头千戟吞了吞口水,“千戟先生好名字啊哈哈哈……”
他伸出爪爪打算来个握手,千戟似笑非笑,问:“你这手,不想要了?”
“……”
伸出去的爪立刻收回!
胡秋干咳一声,尴尬的推了推眼镜。
气氛有些冷场。
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冷的阮行舟把爪爪塞进了千戟热乎乎的大手里,还蹭到千戟怀里求抱抱,千戟搓了搓他的手掌,倒也没说什么,龙气浓郁,热烘烘的让阮行舟暖了不少。
他冻得发红的鼻头吸了吸,问胡秋:“这么冷,我们上去吧。”
“行……哎不对!”胡秋急忙回头,“那个猫我还没处理呢,楼上不知道那个缺德带冒烟、祖上无德生出来的臭傻逼扔了猫的尸体下来,我——”
他边说边转头看向车盖,下一秒嘴里的怒骂却戛然而止。
因为车盖上哪里还有什么黑色塑料袋和猫崽尸体,明明什么都不存在,甚至连血迹,或者车上该有的、被砸出来的凹陷都没……
“不会吧……”
胡秋怔怔抬头看向楼上,刚才还没有灯光的五楼房间此时亮起了惨白的灯。
一个穿着厚睡衣的女人探出半个身体,垂头用那张脸色青灰的面容和他正好对视。
看到胡秋惊变的脸,女人在黑夜模糊不清的五官忽然清晰,她咧嘴一笑,吐出来大坨大坨的头发……
‘死的那个女人是被头发堵住嗓子鼻腔和眼睛,生生闷死的……我们还发现,她是一个虐猫者。’
脑海中回荡过刚才看的报告资料。
胡秋快速垂头,捂着嘴踉跄后退,眼珠瞪大,寒冷的天气他起了一身豆大的冷汗。
当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千戟也发现了,他皱眉快速抬头看过去。
不知道上面有什么的阮行舟也要去看时,他遮住了阮行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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