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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到院子外,远远地就瞧见门前檐下挂上了两盏煦煦的灯笼,照得门前一小片都是温馨的橘光。灯笼下缀着竹叶形状的挂坠,是防止灯笼被风吹翻的。但裴钧早上走时,还没有这两个小玩意。
    可见是有人来过,特意加上去的。
    此时夜风稍起,灯笼微微地摇,就像是招着手唤他快些过来一般。
    裴钧身上的酒气被寒风吹散了大半,他抬手摸了摸那小坠子,才发现这一对坠子上还刻了字,两边凑在一起,就是“欢迎回家”四字。
    在宫里沉闷了一天的嘴角,此刻终于再次勾了起来。
    谢晏总是在这样细枝末节处讨人欢喜。
    裴钧按捺心情,绕过竹子近到小轩前,注意到一旁画室的窗纸上映出了一道淡淡的人影,他推开门走进去,迎面而来就是一阵热浪,待适应片刻,见到的便是一袭红袍的谢晏坐在书案前,面前铺着一些红纸,正握着笔刀刻些什么,似乎是窗花或者福字。
    听到了脚步声,谢晏抬起眼来,面带微笑地看过来:“五郎。”
    一盏烛灯,映着他的脸温泽如玉。他放下笔刀,大抵是想站起来迎接,但因全神贯注坐了太久,膝盖一下又酥又麻。裴钧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揽一抱,就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谢晏低头闻了闻:“喝了不少酒?”
    裴钧终于触到了这幅心心念念的身体,一手在肩,一手在膝,揉个不停,颇有些心猿意马地点头:“庆功酒,没法推辞。”他目光热烈地从上往下扫过,“真就没脱……?官服。”
    谢晏扭头红了脸,清了清嗓子:“脱了,是沐浴后重新穿、穿上的。”
    裴钧的目光一下更加炽热,因他也觉察到了,这官服底下竟……
    怪不得这屋里烧了这么足的炭火。
    裴钧闭上眼与他腻了一会,待皮肤泛起红晕,他睁开眼,蹙眉,似乎不太确认地多试探了几遍。随即,他眼里带了点隐晦的笑意:“你还戴上了这个……”
    谢晏耳朵都红了,原本是想主动些花样叫他高兴高兴,如今却只能倚在他身上,气息不稳:“你够没够?”
    “不够。这怎么够?”裴钧将手放在他膝盖上,用了些力,声音很轻,“孤还想看看,看仔细一点……谢爱卿,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谢晏被他一句话就挑拨得来了感觉,但又不愿就此落下阵来,“你别得寸进尺。”
    裴钧却不急,也不逼迫,好整以暇地摸着自己手腕上带着的那条金色小钥匙,他一晃动手腕,小钥匙就撞着金链子发出叮当的声响。
    谢晏吞咽了几下,一边暗自羞恼自己作茧自缚,一边按照他心中所想的,慢慢分至极限,然后自己……
    他何曾做过这种事情,还是当着人的面。倘若视线有温度,谢晏该感觉自己要被烧穿一个洞了。
    一盏茶的功夫,谢晏就要解开同心锁,但裴钧不许他碰。他知道裴钧想听什么,便只能遂他的意,红着脸用那些匪夷所思的词语唤他,求他将钥匙拿来,为他解开,一边胡乱地索吻:“五郎,求你,让我……”
    裴钧早已情动,只是想与他玩会,见他着实难受了才解下金色小钥匙。
    谢晏囫囵抓了去解锁,可怎么也对不准那个锁孔,呜咽道:“五、五郎,我看不见,你帮帮我……”
    裴钧再忍不住了,抱起他大步流星回到榻边,往床上一扔,飞快解了锁扣。
    玄衣男人还衣冠楚楚,只是解开了必要的衣带,而红袍青年却是青丝凌乱,官服挂肘,解锁后令他变得鲜美非常不可言喻。裴钧眼睛一红,便要蛮干,谁知如此关键时分。
    谢晏从失神中回神,伸手遮住了必须的部分。
    “……殿下今、今日,”谢晏缓了下呼吸,“今日要给钱。”
    裴钧:“……??”
    裴钧没懂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法,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谢晏伸出一根手指:“十、十两。”
    “才只要十两?”裴钧不由想起当初元宵宴上,谢晏痴痴傻傻问他要十两银子岁禄的事情,笑了一声,很快顺着入戏,“那包夜谢大人也怪便宜的。”
    但接下来他的话,让裴钧大为震服。
    谢晏面不改色道:“一下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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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晏晏:哥哥我去挣个外快。
    裴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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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10两可以,但是你要自己数噢,数不清就重来。
    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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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或下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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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翌日, 谢蘅目瞪口呆地望着院子里足以照花人眼的数箱金银,再回过头,看到正指挥着下人将更多箱子搬进院中的摄政王, 一时有些不解:“殿下, 这是……”
    裴钧脸色说不上是喜是恼, 尽量平和道:“这是你好哥哥为你挣的。”
    “……这也太多了, 做什么可以挣这么多钱?”谢蘅惶恐,这哪是开店, 这是一-夜暴富啊,买下京城一整条街都绰绰有余。但她更怕谢晏是为了筹钱, 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哥哥他,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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