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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释雪笑容略有些凉薄,但他没有继续说什么,他操控着瑶这个英雄,熟练的刷盾,将温岁护得很周到。
这局游戏不出意外还是赢了,温岁毫无疑问的mvp,而江释雪也拿了个金牌辅助。
温岁问江释雪:“还来吗?”
江释雪有些惋惜地说:“我自是想陪先生再玩几局,但是我明日登基,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宫处理。”
这让温岁想起来自己的正事了,他也不再挽留江释雪,“既然如此,殿下还是快些回宫吧。”
江释雪却停顿了片刻,说:“无事,还有许多时间,今日便陪先生再玩一会儿吧。”
温岁:“……”
他有些着急,但见江释雪迅速开了下一把,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这次,他选择了他玩瑶,江释雪拿了一个李白。
一进场,温岁就开全部局内文字,对对面的说:“我老公国服李白,你们输定了。”
这让江释雪多看了温岁几眼,“先生,老公这个词,既是夫君的意思,你为何还敢说出口?”
这大概是江释雪最为真实的疑惑了,诚然,他选择这个标,是刻意的行为,但只是为了给温岁一个机会,结果温岁毫无负担地喊他夫君,这让江释雪心里涌起了一种很古怪的情绪。
温岁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头也不抬地对江释雪说:“为何不能说出口?殿下我给你看了那么多黄片,片子里的男女不也是没有关系,还不是照样叫对方老公老婆。”
他用这个例子,江释雪的表情越发古怪了,他抬起眼,仔细地去看温岁,依然是无懈可击的精致脸蛋,肤白似冷玉,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始终是不似皮相的灵动活泼,总让他觉得不协调。
江释雪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先生此话差异,他们在行房,虽无夫妻之名,但也有夫妻之实,如此称呼并没有问题。”
就这聊天的间隙,江释雪没有动作,带着温岁送了一个,温岁恼道:“殿下,打游戏专心些!”
江释雪将目光重新落到手机上,修长的手指抵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声音也似乎柔了几分,“先生,你喊我这个称呼,莫非也想让我像片子那样对先生吗?”
温岁一时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江释雪还未重新说一遍,就听见温岁说:“算了殿下你不要说了,还是来打游戏罢。”
过了一会儿,温岁说:“殿下你实在是太菜了,我去跟射手了。”
江释雪看了一眼自己战绩,7-3,看了一眼射手的战绩,10-2。
江释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便传来了江释雪五杀的播报声音。
温岁这才懊恼地说:“连滚带爬的过来,一个助攻都没拿到。”
这句话说的颇为真心,让江释雪再次看了温岁一眼。
都说细节能看到一个人的性格,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了,这个神灵虽有诸多神通,却也是慕强的,谁厉害,便跟着谁罢了。
从一而终,简直就是个笑话。
游戏结束,江释雪也是mvp,到处溜达跟这跟那儿的温岁反而落得个评分第四。
江释雪语气淡淡地说:“先生若从一而终的跟我,这局总该拿个金牌的。”
温岁却说:“玩而已,那么较真便没有意思了。”
江释雪微微眯了眼,叹息道:“对于先生只是玩而已,对我来说,可以是一生。”
温岁:“啊?”
江释雪放下手机,对温岁微微笑道:“先生,我该回去了。”
温岁说:“殿下今日早些休息吧。”
江释雪站起身,刚要离开,又想起什么,转身对温岁说:“先生,我对先生,一直都是从一而终,先生若能投桃报李,那我便满足了。”
温岁总觉得他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但又怀疑自己想多了,而且江释雪总是跟他说这种话,多少次了,他早就免疫了,明日都快继位了,还这么没安全感吗?他满口应道:“殿下待我从一而终,我自然知道,我也定会对殿下投桃报李,不负殿下的期望。”
江释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既如此,我走了,先生今晚睡个好觉。”
说完,江释雪便离开了。
温岁掏出小电视,看见人真的走出了国师府,才放下小电视,开始摸出纸继续写批言。
只是写着写着,又想起江释雪跟他说的话,难免有些心虚,但是心虚了一瞬,就立即把这种念头给按了下去。
江释雪于他而言,他短暂的心疼怜爱他都是可以的,毕竟他年纪还小,但现在江释雪年纪渐长,怜惜他不过是与虎谋皮,不如当机立断,早日解决。
温岁想到这里,便下定了决心,将批言写好了。
不过因为那点心虚,他还是写的委婉了些。
温岁写完,就像火烧着屁股一般,匆忙盖上自己的国师玉玺,都不敢叫人送到江盛手里,而是自己亲自当了一回信鸽,瞬移到江盛的怀王府里,看见江盛在书房,便将批言放到了江盛的书桌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跟他没关系了,只要江盛成功上位,他就不当这个国师了。
想到这里,温岁也有些舍不得,毕竟当国师还挺爽的。
继续当好像也没什么,温岁乐观的想。
他看见江盛拿了批言打开一看,露出笑来,与门客策划明天在百官面前阻断江释雪继位,只是光有批言尚且不够,还需要国师亲自到场,将批言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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