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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泡太久温泉不好,但他要在所有人面前留下喜欢泡温泉的印象,这样守株待兔,才有他的机会。
温岁见他听进去了,有些稀奇,他古怪地看了看林言书这张脸,要是林言书一直这么乖巧,他也不会那么讨厌他。
不过凭借他对林言书的印象,他大概率不会安分的,若是安分了,肯定在憋大招。
不过这样的小庄子,他憋大招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想到这里,温岁也就没太在意。
天气越发炎热,林言书拿着压箱底的月钱买通了庄子的管事,让他随时看着皇庒的动向,果不其然,在半个月之后,管事偷偷告诉他,皇庒有大人物过来避暑了。
林言书知道是新皇,因为只有江释雪才会来这个皇庒避暑。
那一天林言书难掩喜悦,再看了一眼若无所觉的温岁,心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等他攀上枝头,温岁怕是立马滑跪想抱他大腿。
虽然很讨厌温岁,不过林言书还是打算不计前嫌接纳温岁,毕竟在这个时代,家族强盛是很有力的后盾,就算他不乐意,皇帝肯定也会为了他抬高温家身价。
林言书想起江释雪的脸,颇有几分甜蜜,那日若不是温岁来打岔,他早就和江释雪攀谈起来了。
他可一直记得呢,江释雪的目光一直落到他身上,想必是被他吸引,但碍于身份,所以才迟迟未来找他,没关系,他来找机会让他想起他。
林言书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对沈岚各种亲昵的喊沈岚哥哥,雷得温岁两脚抓地,到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了,林言书在发、骚,因为他靠近林言书几米,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香味,似乎是擦了什么香膏,整个人都和之前不太一样。
等香味飘走了,温岁才黑着脸跟沈岚说明了情况,“你要离他远点。”
沈岚默默颔首,“我知道。”
温岁有些诧异,问:“你不问我为什么?”
沈岚说:“你这个弟弟,似乎有点……”
沈岚说着,还有点难以启齿,温岁接道:“断袖之癖。”
沈岚:“对对对。”
说完,他就沉默了,有点尴尬。
这种癖好说不上丑闻,但看林言书那个姿态,恐怕是被……的,那就是很大的丑闻了。
沈岚开口道:“我不会往外说的,你放心。”
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龙阳之好,你也放心。”
也不知道林言书对沈岚做了什么,竟然让一个直男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傍晚用完晚膳后,林言书又要出门,温岁问了一句,结果听到他说泡温泉,温岁就没有在意,放他出去了。
江释雪的确来皇庄避暑了,这是他母后的产业,母后去世后,皇帝不屑于贪她的嫁妆,自然全都落到他手里了。
五月的雨维持了一个月,六月的雪维持了大半个月,在大雪停歇后,天气又格外炎热,江南还好,燕京周遭的田地全都干裂,种下的庄稼被晒死了大半,天灾接踵而至,动摇了江释雪的根基。
江释雪来到这个皇庄,也仅仅是暂做修整,饶是他再能干,现在也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少年。
他是知道附近有一处天然汤池,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到这里来修整的原因。
当天晚上,江释雪便挥退了所有侍从,一个人去了那处温泉。
*
另一边,温岁和沈岚刚好结束一盘棋,温岁赢了。
沈岚对此都是赞叹,“你若是好好读书,日后成就恐怕不比我低。”
他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温岁的棋艺实在不错,他很少能讨到好。
温岁收拢棋子,说:“来来来,咱们继续。”
沈岚却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温书了,今夜早些睡,明早我还要出去走一会儿。”
沈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弱书生,而是经常锻炼很讲究强健体魄的书生,所以早晚都会锻炼一下。
其实温岁性格是比较散漫的,一般人是有些受不住他,不过沈岚接受良好,因为两人性格迥异,也不会想着改变对方。
温岁也是这样,虽然他棋兴正浓,但沈岚不继续,他也不会缠着他,听沈岚这么说,他就理解地点头,“那行吧,你去睡觉吧。”
沈岚离开后,温岁收拾了棋子,又洗漱了一番,这才坐回床上,打算打几把游戏。
但是这次他就记得要去看看江释雪在做什么。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江释雪在野外脱衣服。
温岁:“哦豁!”
他好奇心上来,眼睛几乎都要贴到屏幕上,当年十二岁的江释雪吉尔就已经那么大了,现在十六岁有没有再长呢?
怀着这种好奇心,他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继续脱衣服。
只是余光里一瞥,发现周围都是树,拉远了镜头才发现是在山里,而且周围的景色……颇有些眼熟,很快,温岁想起来了,这不是附近那个温泉吗?
这半个月温岁也是去泡过几次温泉的,只不过时间从来都和林言书错开,林言书回来了他才去泡,省的看了林言书来气,所以周围的环境他也还算熟悉。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林言书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泡温泉了,感情目的一直都是江释雪?!
温岁此时是真心佩服林言书了,功课做的是真的足,他在江释雪身边四年,两次听到他说去皇庄、去避暑山庄避暑,他都没有跟着去,哪里知道江释雪去哪个庄子避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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