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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书一听,诧异于他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转念一想,这人对自己一直有那种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他留一半说一半,对端王道:“草民有一样宝物,想献给陛下,他见了绝对会非常高兴。”
端王道:“他是皇帝,宝物应有尽有,怎会要你的宝贝。”
说罢,好奇心上来,问:“既然你敢献给皇帝,定然不是寻常物,与本王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怎没见你拿出来过?”
林言书却说:“这是一篇治国的策论,也是草民近日才写出来,所以……”
端王听了,更加不屑,温瑞的才华他是知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考上秀才都是温家祖上烧高香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幼与大皇兄江盛玩的好,因此也沾染了几分他的习惯,平常时会做出温柔和蔼的模样,但私底下还是颇为气性。
他对林言书伸出了手,“给本王罢,本王明日给你交上去,你人就不必去了。”
林言书略有犹豫,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那王爷可不许偷看。”
他用的是笑脸说的这句话,但听在端王耳里就格外刺耳,他太阳穴跳了一跳,硬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放心,本王不是那种人。”
有了端王这句话保证,林言书才从袖子里取出了被卷成一卷的纸张,递给端王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端王接过纸,虽对林言书方才那句话很反感,不过看看林言书那张漂亮的脸蛋,又很快气消了,只觉得这人不用说什么话,光是在府中当个花瓶也是赏心悦目的,可惜性格太像女人,没有一丝男人的果断和清爽。
回去后,端王将纸夹在自己的奏折里打算明日交上去,他倒是真没什么兴趣偷看,一是对温瑞的才学极为不信任,二是答应了温瑞的,他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放下奏折的时候,端王心里忽然泛起了好奇心,温瑞这样的学问,能写出什么好的策论,若是非常差,反倒抹黑了他的名声。
再加上江释雪和他自小就不和……思绪百转之间,手已经打开那张纸,目光落到纸面上开始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了他心神都为之一震,这究竟是温瑞的白日梦还是真的……?
端王本该安分守己的心立即就躁动了起来,他召集了几名心腹,安排人去实验那张纸上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而林言书那边,得到了端王比之前明显更温和的对待,林言书不疑有他,只以为端王已经彻底爱上自己了,对他之前的冒犯也不再计较。
温岁自然从小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告诉了江释雪。
江释雪听了温岁说的话,略停顿了一下,说:“水泥,造纸术、活字印刷、还有炸药,都是这个林言书的弄出来的?”
温岁反驳道:“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智慧的结晶,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江释雪眸光微凝,“那……林言书是如何知晓的?”
温岁卡了一下,才说:“若没有什么特长,又怎会吸引你的注意?”
江释雪若有所思。
温岁看他这个表情,下意识问道:“你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奇心了吧?”
江释雪声音平和地道:“若说之前还无,现在听你说的这些,的确对他有了些许兴趣。”
温岁急了,“这有什么的。”
他说着,就去翻背包,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摞书,这是他早先就准备好的有关这些方面的书籍,这些东西拿出来能让江释雪的国家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步,届时,周遭的国家没有一个可以跟燕国抗衡。
他迟迟没有拿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懂政事,却也知道要一一实行有多麻烦,他只想享受,并不想要麻烦,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现在倒是被江释雪一言两语给激的拿了出来。
温岁说:“这些比他说的更全,何必对他有什么兴趣。”
江释雪却盯着他看,忽然,他微微笑了起来,说:“岁岁,你吃醋了。”
吃醋?温岁一愣,否认道:“怎么可能?”
江释雪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吃醋了。”
温岁一顿,恼羞成怒,“没有!我怎么可能吃醋!?”
江释雪便顺着他说:“嗯,你说没吃醋,那就没吃醋罢。”
这样的附和,反倒让温岁更加恼怒,但恼怒却也不知道如何发泄,只好憋着不说话。
江释雪道:“岁岁这般,我心甚悦。”
江释雪伸手握住温岁的手———明明身材那般单薄,但手心却意外的有肉,江释雪对他的手爱不释手,但凡有机会,都会放在掌心里把玩,而通常温岁对此是觉得不耐烦,会抽出手。
江释雪心想,他倒是很像幼时养的一只狸奴,宫中膳食颇佳,却也没吃胖,依然纤瘦苗条,性格也冷傲,并不亲近人,但……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里养大的,纵然再不亲近人,在他想触碰他、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会任其随意揉捏——当然,不可能让他碰太久,即使亲近,也依然有自己的性格,像现在这般,只是颇有几分暧昧地揉捏了几下对方的掌心,甚至可以将其完全地包裹在掌心之中,但最多只能如此十个数,一旦超过,对方便会开始厌烦地抽开。
当然,江释雪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扫兴,反而觉得合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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