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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是符离,水时才放下心,不过却伸手摩擦着身边的“象牙”。
    “你去捉大象了?好粗利的象牙!”
    “不是象牙。”
    “啊?”
    “是狼牙。”
    “!!!”
    水时一时间有些惊,“狼,狼牙?”他瞄了一眼牙,又瞄了一眼健壮高大的符离,眨了眨眼,躺了好几天的脑子有些抽。
    “你,那个,你,才,才换牙?”
    符离闻言,兽瞳一缩,贴近水时的脸,龇出嘴边尖利的犬齿,伸出伸头舔了舔,脸上浮现出零星的金黄兽纹。
    事实胜于雄辩,两人眼见要脸贴脸了,水时这才有些尴尬,“哦,哦。那这是谁的?”
    符离这才慢悠悠的收起兽相,“祖地狼神遗骸,遗失已久,如今寻回。”
    两人说了半天,水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心道怪不得!宣城的大阵那样厉害,其他人连看一眼阵图都迷糊,原来竟是用狼神骸骨的巨牙作为阵眼!
    水时赶紧起身,不敢伸手摸牙了,心里有些敬畏,想着自己还抱着牙睡觉,赶紧朝狼牙拜了拜,“祖宗莫怪,祖宗莫怪!”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要不,还是抓紧送回东山吧,这样厉害的东西,放在身边总不放心。”
    符离也点点头,只是忧虑水时的身体。只是抱着祖宗的“牙”睡了一觉,他倒好些了。
    “眼下蛮兵刚退,我在营中,还是很安全的,你自己赶路回去,既快,又便捷!”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符离看着是有些虚的小雌,山路崎岖,他并不想让这小东西再颠簸了。也罢!
    于是,趁夜,符离带进院子好几只白狼来守卫,才放心带着狼牙离开,只是狼牙一出屋,水时胸中又一闷,只觉仿佛心脏狠跳了几下,有点想呕。
    符离脚步一顿,高大的身躯映着月光,麦色的肩脊肌肉起伏,更显得野性难驯。他歪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水时,耳朵灵敏的往后一动,随即,又靠近了,弯腰侧头贴在水时的胸腹间凝神听。
    过了好半天,天生的直觉令他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却依旧没察觉出伴侣是否在他不明白的某些地方,有了什么异样。符离瞪大了眼睛,盯着水时看。
    水时从没见过这人将眼睛睁的这样大的时候!金灿灿的看着稀奇,看着古里古怪的符离,他也睁大眼睛和他对视。
    月光清凌凌的洒进院子里,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又神神秘秘的双目相视了好久。
    最后弄的水时也心里发毛,他只得努嘴亲了一口眼前含胸弯腰,神秘兮兮的野兽,又在他追来之前,伸手揉拧符离的耳根,叫他回回神,“快回去送牙吧!晚了的话,祖宗可要生气了!”
    符离被撩拨的心中长草,温温的痒,却被人家拧着耳朵赶走,心里舍不得,但依旧收腰抬腿,提着兽牙跃到墙上。
    他背着身,下意识的转头回望。
    春蝉轻鸣,树枝轻摇,漫天的星光如银纱一般,织出氤氲的润雾,在低垂的树梢上,在灰白的青瓦上,在院中的药壶上,在爱人细嫩嫩的小脸上。
    这是他的怀中月,此刻正盈盈的落在尘世的茅屋中。
    也是他的心头血,在繁霜尽头弯着眼睛朝他回手,呲着小白牙叫他快去快回。
    这一幕,一直印在他的竖瞳中,烙在他的心坎里,多年之后拿出来回味,依旧是酸涩而滞痛的。
    界河外,蛮族大军中,人心沉沉,暗流汹涌。
    蛮王终于从大巫进贡的“灵婴血关”中清醒过来,那术法仿佛真能叫人新生一般,竟叫蛮王本就高壮的身躯足足长了三尺,浑身肌肉勃发,鬓发乌黑,简直有返老还童的效果!
    只是性子更加莫测,常年的心腹都不能揣测,叫人胆寒。他好似并不关心此次战败一般,不发一令。
    四皇子带着逐渐倒向他的蛮族势力不断动作,却被不明人士暗杀,死了一营的护卫,才苟且存活,最终将杀手归结为中原派来的刺客,但皇子心中有数的很,每日只胆战心惊的如惊弓之鸟。
    当日宣城大阵一破,坐在中军大帐中焚香祝祷的大巫便瞬间睁开了双眼,他藏在身后生长的茂盛的树藤树间枯死一半!
    只是他却有些癫狂的兴奋,眼底透着殷红的血色。
    “禀告主人,阵破,人没抓住,敌军的箭或能破开藤铠,或隔着甲将兵打碎胸骨,形式不利。”青面的高个子说着这样紧急的军情,却平淡的很,语气见未见丝毫起伏。
    巫师从背后伸出一只干枯的藤条,挥到眼前,果决的一刀砍断!
    “叫他们吃下去,全部都吃下去,让种子从血肉中破土,枝蔓从筋骨里滋生,成就我悍不畏死的信徒!”
    青面人丝毫不迟疑的执行命令,但又转身询问,“暗地叛乱的人如何处置。”
    “不必管,过了今天,谁也挡不住了。”
    巫师狠力的摩擦着手中乌黑的小箭,“谁也挡不住,血脉有什么用,呵呵呵,哈哈哈哈。”巫师的脸透着黑气,看着越来越老相,但时而又恢复成自己的脸了。
    在这样神鬼颠倒的念动中,平静的蛮族大军还不知道,明日等待他们的,回事什么样的修罗地狱。
    第72章
    宣城全面戒严,在将士休整的同时,将领们不停制定周密的退敌计划,前方斥候也严密的监视着敌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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